血族幼崽悄悄叹气,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余礼白:别,别走啊,快来救我!
可惜就连他在船上的下属们都没有一个上来救他的。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镇住水君大人,若夫人真的是此人,哪怕是个男子,也不错哦?
坐在一边的季镰脸黑到不能再黑,毕竟,若是谁想要离开却被朋友硬拉着看完美女走秀——季镰对美女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展台散场后又被朋友强行拉倒一堆莺莺燕燕里,若不是他抽出镰刀大约还要带他到女子换衣室一日游,大约都会像他一样脸黑的。
某水神就是在作死。
室内温度已近冰点,可惜季镰没有法术天赋,不然余礼白就要变成一只冻鱼了
……现在和冻鱼也没差。
疑惑自己竟然没有大发脾气(余礼白:谁说没有!)的季镰端起满上的茶杯,在几个小时后终于再次正眼看向可怜兮兮望向他的余礼白,心中怒火差点再一次燃起。
好在几个小时的静坐还是卓有成效的,仅仅是差点。
他只能无奈问:“你要干什么?”
余礼白吸吸鼻子,“那个啊,愚兄……”
季镰挑眉,小小动作中带上冷冽杀气。
余礼白小心斟酌这用词,“……愚兄好歹也痴长你几岁,见你孤身带着妹妹……弟弟操劳,想给你找个持家人。”
这句话在季镰脑中转上好几圈才让他明白是何意思。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你为心上人伤春悲秋,你心上人却兴致勃勃为你做媒。
季镰手中的青瓷茶杯一点声响都没有地碎开了。
一室伪装成歌女舞女的水神下属望望碎开的杯子,更加沉默。
倒是余礼白跳起来,“哎呀你衣服湿了!”
某水神抽出手绢来,才反应过来不对,手忙脚乱捏指决,将流淌在衣服上的水全部吸走。
季镰也站起来,身周的低气压让不知道情商为何物的余礼白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
余礼白直愣愣看向门口。
季镰飞出去了。
***
夜色已深。
道路两边挂上一盏盏琉璃灯笼,水神庙中更是点燃万盏大灯,倒映于水面,仿佛幻城。
踩着水面凌空跃到水神庙屋檐上的季镰长长呼出一口气。
刚才不知道怎么脚上附魔器具失灵,他差点没入水中,好悬反应快跳上来了。
因为惊险而狂跳的心脏逐渐恢复平静,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又转回原处。
这个推断是这样显而易见。
这样大大方方的想要为他找媳妇……那个人对他,大约没有除开年小几岁的朋友之外的一点意思。
虽然他已经决定将那一点点好感全部埋在心底……
到底意难平。
河面大风吹得季镰衣袂翻飞,他盘脚在屋檐上坐下,仰头望天空斗转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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