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言罢,顾寒江垂目抿了一口酒。——“我们家老爷子近年一直身体不好,老街坊们劝我试试结婚冲喜。原本都打算要领证儿的,没提防着被那家伙玩出这么一手儿。”
“甭信那些冲不冲喜的说法儿,该看病就看病。想陪老爷子在哪个医院瞧,我让人替你打个招呼。”——“您的好意我领了,这些事不劳费心。”
斟上第二轮酒时,薛中泽按下筷子申请出去给家里打电话,和父亲说一声,免得老人不放心。顾寒江夹了口菜吃,眼皮都不抬的说:“就在这儿打吧。”
薛中泽无奈摸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和父亲说明今天见到了部队上的领导,一起在外面吃饭,要父亲不必给他登门。
挂断电话刚要放回包里,却见顾寒江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拿来呀···”见薛中泽不动,顾伸手就从薛手里拿过手机,往自己手机上播了号码,又直接拨了秘书的手机。“小许,你记下刚才转给你的手机号,他叫薛中泽,中国的中,水泽的泽;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李竞。对,你直接找他。他敢磨叽就直接铐走。”
薛中泽闻言真是哭笑不得,正想套话问顾寒江用意何在。恰好蒋敬璋从外面走进来送派餐单子,两下一见确也惊喜。
蒋敬璋向顾寒江点头致意后,转回目光对薛中泽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家宋叔明天回来,你要是没其他安排,我可以领你过去。不过,刚看到那位老总,似乎是用不着了。那位···就是你一直躲着不见的人吧?”——薛中泽一愣,半真半假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公寓801长期包房的客人,我虽然不知道他的背景,但据我所知他跟我师父的交情很不一般。你跟他在一起,气场都不对了。”忽然蒋敬璋摆出个投降姿势,“再深层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得嘞,哥你在这儿接着会客,我还有工作没弄完。”
看着蒋敬璋笑得眉眼弯弯,薛中泽也不禁受其感染,心内有赫然放晴之感。他和蒋敬璋挽着手互撞了下肩头,分作两下。
顾寒江慢慢吸着烟,透过一层青烟,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不远处两个年轻人的言行动作。当薛中泽坐回到餐桌前时,顾寒江手上的烟只吸了一半也还是按灭了。
“那孩子是思源的徒弟,你们很熟?”——“太熟了。我不在我爸跟前儿的时候,几乎就拿他当儿子养。跟我爸交好的那群叔叔大爷的,都喜欢他,把他当公共儿子。”
刚才薛中泽起身去和蒋敬璋说话时,服务员又端上一道龙井虾球。这时顾寒江很自然的又给他夹了一箸菜。薛中泽细细品着“抓虾(瞎)”的口感,故意泛起恶趣味。“顾局,据我所知那孩子从小就对人有着超长的感觉。您何不考察他一番?”
顾寒江自取一箸清蒸鱼置于骨碟中,拨着鱼刺,酸溜溜的回答:“你不知道祁家公子是属狼的吗?被他圈在领地之内,无论是人是物,别人都休想碰一指头。”
“背后讲道人也不怕咬舌头!”祁思源笑嗔着话到人到,风起涌动的落座在餐台边空座上。摆手挥退了欲上前献茶的服务员,大咧咧的拍肩与薛中泽打了招呼,继续对顾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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