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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脆的巴掌声碰撞到岩石又回荡过来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五个手指印清晰的爬上少年的脸庞，白晰的脸庞瞬间变得红润。

一时间两人都懵了。

许琛是不知所措。

李苏寻抚着火辣辣的脸庞，眼里的伤心和难过渐渐化作一滴委曲的泪水，凝聚在眼眶久久之后又被少年使力地眨去了。

许琛看着少年强忍着泪水不让他滑落的样子，心里蓦地一痛，仿佛刚刚那一巴掌是打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胸口的灼痛一波接一波袭来，他竟似承受不住般闭上眼睛，仿佛就这样不去看少年通红的脸庞和悲伤的眼睛就会好过些。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拉扯着往水下沉去，睁开眼睛怀中已没了少年的身影，视线向下，看到不知何时潜入水里的少年正抱着他腰拉着他一起下沉。

力道之大让许琛无法抗拒。

水很快淹没了他的口鼻，接着整个脑袋都沉下水面。

许琛只能屏住呼吸，在水下和大睁着双眼的少年对视。

透过清澈的水波他仍能看到少年通红的脸庞和清晰的巴掌印，那滴泪珠终于从他大睁着的眼睛里滑落，和凉凉的河水融为一体瞬间消失不见。

少年的眼里看不见悲伤，取而代之的是许琛从未见过的坚定和——倔强。

两人就这样在水下睁着眼睛对峙着，似是在比看谁闭气闭得更久。

许琛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现在就想浮出水面，奈何少年紧紧地拽住他的胳膊让他挣脱不开。

他想说话，才一开口水便“哗”的一下全灌进了口鼻。许琛觉得很难受，尤其是肺部被水压迫的像是快要昏过去了。

正当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柔软无比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巴上，一口气顺着贴紧的双唇渡进了他的口中。

一连渡了几口，许琛渐渐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却发现贴着自己的柔软并没有移开，反而顺着贴合的角度慢慢辗转了起来。

那双唇并不凉，反而带着一丝能够灼伤人的温度。他甚至觉得从那嘴唇里渡给他的气息都带着一丝甜味，让他想不停的汲取，然后再吞入腹中。

许琛知道那是另一个人的嘴唇，儿子的

嘴唇。

水下的确是个好地方，够隐蔽，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就像他们此时正在做的。

许琛不知道该叫他作什么？——渡气还是接吻？

不管是什么，此时的他都不想抗拒，他可以自私的认为这是儿子在给他人工呼吸吗？反正这里没有别人，而且他们还在水下，就算这是不正常的行为，也是没关系的吧！

他此时已经完全忘了他们的父子身份。

等到两人浮出水面的时候都已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了。

李苏寻仰着脸梗着脖子似乎在等着男人又一巴掌的到来。

许琛这一次没有推开少年，两人互相攀扶着彼此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对方脸上，一呼一吸间鼻息萦绕甚是亲昵暧昧。

待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许琛也彻底地清醒了。刚刚水下的一幕他此时连想都不敢再想，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父子的界线。

至于如何走到这一步连许琛自己都搞不明白。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又像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让他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