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识鹤皱眉。
这人不是一直和你作对吗,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杀了他,你意下如何?那人再开口,声音飘忽魅惑。
没兴趣。项识鹤一口否决。
啧,你还是这样子。那人转过脸,戴着的面具下露出一张嘲讽的笑容,双眼灼灼的盯着项识鹤,可是这样子不行哦他必须得除去。
项识鹤不耐烦的开口:你以为你是谁?当今主上还是神?凭什么裁决他人性命?
因为他要害你。
你什么意思?项识鹤不可置信,紧接着又冷冷回答,你莫不是要离间我们?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笑起来,沙哑的声音疯狂而可怖。
你真的和他无冤无仇吗?他一脚踩在仵作肚子上,满意的听到一声无意识的呻吟,继而又笑,那他为何三番四次与你作对?甚至怀疑你就是断头案的凶手。
项识鹤其实心里也有疑惑,明明之前仵作对他是疏离而友好的,为何在这断头案时却将怀疑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可是论恩怨他是真的没有印象。
孙仵作是从扬州来的,这你总该有印象吧?那人好心的提了醒,慢悠悠的又往前走了几步。
扬州?!
识鹤,你什么时候来扬州玩嘛
识鹤,我和你说哦,我有个叔叔,超级疼我的,他一直很想见你呢。
难怪。
我倒不知道他为了报仇,竟然隐姓埋名找来了洛阳。项识鹤冷冷的笑起来。可我不明白他为何一直不动手。
那人耸耸肩,你没想过你处处受压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吗?他估计是想要让你受困和他那可爱的小侄女一样自刎吧,哈哈真是可笑。
项识鹤了然,只不过他又怎么会是那种不顺心就自刎的人。
就算如此,我也没兴趣杀他。
我早猜到了。那人笑的诡谲,所以我就帮你把他给杀了吧。
什项识鹤暗自心惊,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觉得大脑一片昏沉,紧接着就不知人事了。
他还以为自己也会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给杀了呢。
项识鹤叹了口气,不愿意再想,强迫着自己睡着。就算曲言孚回来了,早就三年了,不过去也得过去。那日他昏迷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房间,而这之后孙仵作的尸体就被人发现在洛水河边,和那断头案一样,都被割了头颅,身体内部也被掏了空。府尹大发脾气严令他们一定要查到凶手,只可惜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无声无息的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项识鹤睁开眼睛干脆又重新点燃了蜡烛,他必须得想想该如何应对叛军那古怪的冲锋兵。之前战场中虽然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曲言孚师姐,不过对方吹奏着笛子又和曲言孚同样的饰物,想来也就同是苗疆人。可除了和他们同样使用蛊虫,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让他们士兵不会畏惧这些傀儡的方法。
如今看来只能等明天一起商榷。
一直到天明,项识鹤疲惫的揉了揉眼,盯着那几张作案计划,又是心里烦躁。一把将它们揉成团,项识鹤忍不住两手砸在桌子上,泄愤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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