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床（2 / 2）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王凌云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发现林峰的目光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她的心里面顿时就有了一种莫名奇妙的恐慌，一下子就从浴池里站了出来，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后说道“洗好了没有，要是好了就抓紧起来。”

林峰很清楚地看到了王凌云的变化，这时候他也明白了自己说话的语病，很显然不像是一个十岁小孩子应该说的，于是就急忙说道“阿姨，我也洗好了，你抱着我好么？”

“这个？好吧，下不为例。”王凌云拿起毛巾三下五除二就把林峰的身子擦干净了，她把这个小家伙抱起来后说道“想不到你人小鬼大，今后要是这样子的话，阿姨就不理你了。”

林峰伸出双手死死地抱住了王凌云的粉颈，他十分贪婪地嗅着这个大美女沐浴后的芳香，在这一刻整个人都陶醉了，恨不得让时间静止下来，永远不要往前走。

王凌云把林峰抱到床上后说道“好了，睡觉，一会阿姨给你讲故事。”

“阿姨，今天我给你讲故事好么？”林峰轻轻地依偎在王凌云的怀抱里面，他就把王凌云的换亲悲剧大概修改了一下后讲了出来。

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林峰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他放声痛哭起来，泪水把王凌云的胸衣都打湿了。

这恐怕是王凌云听到过最悲惨的故事了，在这个时候她也是泪如雨下，那含有千层秋波，万种风情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那一颗颗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沿着弹指欲破的俏脸滑落。这个来自农村的大美女紧紧地把林峰抱在了怀里，在这一刻觉得心真得很疼。

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是在王凌云听来是那样的感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故事里面的女孩子太可怜了。而且似乎和自己有几分惊人的相似。大家都一样的出身农村，都有一个思想相对封建的母亲，都有一个娶不上老婆的哥哥，都面临着家里断绝香火的危险。

哭了半天后才止住哭声的林峰看到王凌云泪眼朦胧时就有点心碎，他伸出小手慢慢地抹去了那晶莹剔透的泪花，轻轻地抚摸着那弹指欲破的俏脸说道“阿姨，你哭了，是不是小峰的故事讲得不好？”

“不，不是，小峰讲的故事很精彩。”王凌云简单地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花，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林峰脸上的泪珠抹了下去，她哽咽着说道“小峰，那个女孩子真可怜，现实中会有这样的悲剧么？”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如果做母亲的特别封建，而且又偏爱儿子，一定会为了给儿子讨老婆而去让女儿换亲的。女人生性比较懦弱，如果婚姻特别不如意的话，最后选择自杀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林峰决定探寻一下手王凌云的口气，他试探着说道“阿姨，如果让你给舅舅去换亲的话，你会去么？”

在这个时候，王凌云陷入了沉思，她不敢去想换亲的问题，既不知道母亲会不会那样做，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给哥哥去换个老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沉重了，简直让人压抑的喘不过去，似乎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性。

林峰知道王凌云的内心很矛盾，也知道自己无法把这件事情说透，于是就轻声地说道“阿姨，不要想这个问题了，改天让我妈妈给你介绍一个城里的小伙，只要留在城里就绝对不会有那样的悲剧。再说回来了，你这么聪慧大方，一定不会被姥姥强制去换亲的。”

母亲真得会让自己给哥哥换亲么？这个问题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了王凌云的心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真是欲哭无泪。

这个夜晚是相当漫长的，心事重重的王凌云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直在想母亲会不会让自己给哥哥换老婆。怎么想这个问题都没有答案，怎么想都很心痛。

王凌云没有睡，林峰也没有睡，两个人在想同一个问题，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在想换亲的悲剧会不会发生，另外一个怎么样阻止换亲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