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行做了个将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我保证听完回答就忘掉。”
成扬笑了:“干得漂亮。”
他虽然不齿宁飞之前的言行,但那毕竟只是个人恩怨。白鹏不一样。基本上,公会里所有哨兵和向导都追查过与他有关的事件,所有收集的证据都都在他的御用律师的辩解下成为一堆废纸。听到死的人是白鹏,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成扬反正出了心头一口气,连带着对宁飞的恶感也少了几分。
“我懂你!”姚景行也笑着拍桌子,“喜闻乐见,他早该死了。要不是公会有规定,我以前就想一枪崩了他。”
这样的气氛让成扬轻松了一些,之前压在心头的事情也暂时放下。等姚景行笑完,他追问:“嫌疑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姚景行说,“总之他虽然换了衣服,但还是留下了轻微的硝烟味作为线索。我们的人追查到江边,味道突然断了。”
“跳江了?”
“也许。现在好多人被留在岸上吹风,观察是不是有人游泳——虽然我觉得嫌疑人经验老道,恐怕不太可能被抓到了。就算万一被抓到,请个好律师,也未必能定罪。目前的证据太少,没法形成证据链,而你的证词又不是那么硬……”
是的,不那么硬。
而且他是故意要隐瞒的。
因为宁飞对他说了一个名字:谢彤。
谢彤,是海河市哨向工会最高机构里管理哨兵的总负责人。当时他与宇晴的任务在最高机构内部转了一圈,最终是由她出面,转交给导师纪永丰,再由纪永丰发布给他们。
她也是知情人。
而根据宁飞的意思,莫非她就是内鬼?
成扬不得不沮丧地承认,他完全摸不清宁飞出牌的套路。羞辱了他一番,不欢而散之后,却突然又凑上来,透漏出一星半点口风,显得好像还有那么点继续合作的意向似的。
还是说,这只是宁飞顺手设下的套,先把他钓过去,再对他的尊严发起第二轮攻击?
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再去见宁飞,这看上去是一条线索。何况他和宁飞也勉强能算是曾经同窗——虽然他不太记得这个人,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开罪过他。但只要宁飞别再对他说那么过分的话,能出手帮他调查宇晴的事,他愿意诚心诚意地道歉,做任何事情来补偿。
要是宇晴还在,一定又会笑。笑他前一天生气成那样,一觉醒来随便塞一颗糖,情绪能恢复八成,随便哄哄就和好如初,特别好欺负。
虽然事实上,宁飞塞给他的并不是糖。
而他也没打算被宁飞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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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宁飞等了很久。
事情结束的当天,警笛隔着两条街呼啸而过。来来往往的噪音喧哗,有人跑上跑下,又嘭嘭嘭地砸开每一扇门,大声问是否看到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出没。
来询问的一共有三波,分别是这片废城区的小混混、公会的哨兵、和华青的人。宁飞装作普普通通的住客,露出茫然而局促的神色,答道:“没有。”
他已经在处理好所有作案用的衣物,在别处彻彻底底洗了个澡,将一切可能成为线索的味道全都冲刷干净。他不能被抓到,也不会被抓到——目标名单上还有两个名字,而他的雇主也会用尽一切方法掩护他。
但是每次有新脚步在周边响起,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凝神去倾听,分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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