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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西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小孩儿，正儿八经的认认真真的包着饺子，准备过年的样子，就像千家万户那样，普通，虔诚，心中暖暖的，有多久没感受过这种温暖了，他都不记得了。

因为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都要吃饺子，两顿的饺子就要一起包好，白菜猪肉和牛肉大葱的各包了两箅子，等到天色擦黑，韩小天就将火烧了起来，在大锅里一次煮一箅子，两锅就够吃了，想吃什么馅的就吃什么馅的。

还要往灶火爷和土地爷像前供上三小碗饺子，算是期盼明年红红火火，平平安安。

此时，隔壁家的鞭炮都已经响起来，顾修远也迫不及待拿出自家准备的鞭炮，催促韩小天点燃。

韩小天还是小时候玩过炮，长大后各地都禁放，好多年没点过了，略有些新奇，拿着点燃的香，对着炮捻点上，就往回跑，刚跑到顾修远身边，就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二人堵着耳朵相视而笑。

娄西和娄北也童心大起，拿着鞭炮到外院和门口各放了几串，这才罢休。

几人围着炕桌，嗑着瓜子、剥着花生，喝着茶水，说着闲话，听娄西讲讲走南闯北的惊险刺激，娄北讲练武时的被师父虐的事，韩小天讲以前记住的笑话段子，就连顾修远都说了些以前在京城的趣事。

烛火哔哔啵啵，笑声一路飞扬，待放过子时的鞭炮后，就各自睡下。

大年初一，换上新衣，每个人都精神奕奕。尤其是顾修远一身大红的锦袍，托着那粉嫩的包子脸，再梳上包包头，别提多可乐了，韩小天冲着顾修远直笑了半天，直到顾修远嚷着要脱下衣服这才止住。

农村习俗，家中老了人后，初一早上是不能拜年的，韩小天也就不急着开门，四人吃过早饭后，休息一会儿，韩小天就开始张罗中午的年饭了。

以他的厨艺，也就做个家常菜，所以他决定吃火锅，再拼几道凉菜，炖个鱼，就这，鸡鸭鱼肉齐活，纯正的羊肉切片放进大骨汤里，滋味别提多美了。新鲜的白菜萝卜，和入秋晒的各种干菜，再放进去一些山上采集的蘑菇木耳，比现代吃的用调味料调出来的汤底要好吃的多。

四人也不讲究，也不推让，下箸如飞，偶尔娄西娄北碰上一杯酒，韩小天吃到兴处，也拿过酒杯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痛快！”韩小天将杯口朝下向娄西示意。

娄西举起酒杯同样干了，“好！”

娄北不甘示弱，也干了一杯，“小远来一杯怎么样？”

“不行，孩子喝酒伤脑子，我们小远还要读书呢。”韩小天赶忙阻止。

顾修远其实也有些馋，看他们喝得陶醉，酒香又如此迷人，趁韩小天不备，偷着喝了一口。

“噗。”结果，全吐出来了，顾修远咧着嘴，大口喝汤。

“辣的。”

“哈哈哈哈。”其余三人全都趴桌子上大笑。

难得顾修远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吃过午饭，韩小天才将大门打开，然后拉着顾修远去各个长辈家拜年。

令韩小天诧异的是，每个叔伯居然或多或少都给了他们俩个压岁钱，让早已过了年岁不再拿压岁钱的韩小天略感别扭，不过却又满心感动，捧着一下午赚来的半贯铜板，韩小天笑的傻乎乎的。

“钻钱眼里了。”顾修远将铜板装起来，放到存银子的木箱子里，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