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他喃喃着,握紧手里的手慢慢蹲下,最后泣不成声。
人,总为了失去的痛哭流涕,却终归还要为了拥有的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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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热的像在熔炉里,每个细胞都在融化。他在发烧,这是身体对于疲惫和伤口感染的应激反应,很正常,但如果不醒过来,在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年代他很可能会死,戚言堂心里明白。
但他答应了会继续走下去就绝没有食言的可能,不管是以前也好曾经也罢,不管哪一个戚言堂说的承诺都没被打破过。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军医掀起帐帘,帐子外面刺眼的白光射进来,他不适的眯了下眼,随即就看见军师憔悴苍老的脸露出狂喜的笑容,连声问道:
“元帅您可算醒了,哪里不适,叫军医吗?”
戚言堂眨了眨眼,视线移到一旁的木桌上,军师会意的赶紧倒了水递过来。
慢慢喝完瓷碗中的水,他的脑子开始转起来,也不知这一倒是倒了多久。
军医很快被领进帐子,把完脉他面上松口气,喜道:
“元帅洪福,恭喜元帅转危为安!”说着,他把一并拿来的药碗递上来,恭敬道:
“接下去只需静养,按时服药换药,不出一个月元帅便能痊愈。”
戚言堂接过碗,鼻翼微微颤动,他看了看军师,问道:
“我睡了多久?”
“快七日了。”军师忧心道:“万幸您内力深厚,否则常人一准挺不过来。”
戚言堂没有接腔,只是搅了搅汤匙,又问:
“朝廷拨粮饷了?”
“........不曾。”军师沉默半晌终于回道。
“战况上报了?”
“是。”
“这次伤亡如何?”
“斩敌一万,我军兵力亡七千有余,伤七千有余,并上伤患兵力不过万人。”
戚言堂默了半晌,盯着手里的碗,又问:
“军中余粮多少?”
“战事已歇,将士们边操练边捕猎还能挨得住。”军师连声道。
戚言堂眼神一厉,手里的瓷匙瞬间多了道裂纹,冷声道:
“所以你要告诉我这碗参汤是将士们到山里挖的吗?”
军师和军医陡然语塞,面面厮觑半晌,军师叹了口气,从袖袍里拿出一封信,规劝道:
“是郡主着人暗地里送来的,郡主还让人送来粮草,已经快到了.......郡主一番好意,特地嘱咐晚些告诉您就是不想您多心......”看着戚言堂冷然的脸,军师期期艾艾的说完。
合上手里的信纸,戚言堂眼前一阵发黑,费了老大功夫才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指节捏得发白,他深吸一口气,一口饮尽碗里的参汤,递给军医挥手让他出去。
帐子里只剩军师和他两人,军师又拿出一封信,信上的火漆完好,戚言堂接过打开。信是戚言薇写的:
吾兄如晤,闻兄于燕塞大破敌军,捷报日前抵京,妹虽万里之遥,与有荣焉................
戚言堂看了一遍又一遍,信不长,但几乎每句话都在传达一个意思:她在皇城过的很好,要他别担心,保重自己,对古安洛的事她希望他能别责怪自己.........
“她过得好?”戚言堂有些茫然地问军师。
军师低着头不答话,他知道戚帅其实不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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