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音此话一出,阳武蹙着眉头看向她,却没有说话。
小结巴害羞的挠挠头:“兴师动众,怪我,怪我。”开朗的面部表情,哪里还能看出她刚刚哭的让人心痛的痕迹。
现在她的模样反倒让阳武更加不放心:“小结巴,你没事吧”
摇摇头,咧嘴一笑:“真,真没事。我,我门回,回去吧。”
兰府。
跟在马钱子和兰玉笠身后的如意,从上到下,结结实实的打量了一遍马钱子,对于他一副穷酸的模样,满是鄙夷的神色。
“相公相公”兰玉笠停下脚步,唤了他好几遍,马钱子这才回过神。施施然一笑:“娘子唤我何事”
兰玉笠盯着他一直挂着嘴角的微笑,心中百转千回。
他不责备自己吗,他不生气吗为什么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子搂搂抱抱,他还能笑得出来不在乎吗想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她竟然隐约感觉到,胸口堵的慌,而且还有些疼痛,就像有人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脏,轻轻的在用力缩紧。
“我说相公怎地来了洛阳,何时来的,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又是何人”心虚的情绪让她先一步发问,似是要揪出他也不忠的事实,这样可以缓解她心中的罪恶感。
“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你不在府上,我便在前面的白塔寺住了下来。你回来洛阳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我整理一些草药就会来寻你。想是你最近忙于事情,忘了吧。”这话语间,带着几分无奈。
兰玉笠勾了勾嘴角:“确实是有些事。我爹他不知去了哪里,一点下落都没有。”眉宇间的愁容,竟像那白玉兰,惹人心怜。
马钱子蹙眉,紧张的问:“怎么会这样可有报官”
摇摇头,接着往前走去:“我想再等等,你也晓得,我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洛阳,周围都没有认识的人。天子脚下,怕是那些官的眼睛啊,一个个能长到脑袋顶上去。”
被她逗笑,马钱子这下的笑,才入了眸。
这笑,勾起了兰玉笠久违的记忆。
她这心病,大夫说是出生就有的。起初没有任何征兆,迹象。只记得那年随父亲一起出门逛庙会,无意间看到一个绝美的男孩子,怀中抱着不知道什么的草药,甚是珍惜似的,逆着人流着急的往回跑着。
那孩子的身影,面容直到现在,还清晰的刻在脑海中,似是灵魂深处就有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怎么都忘不掉。
自那之后,她的病就发作了,一直不断的严重,加深。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痛的她在床上来回的打滚,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襟。
就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一位巡游的大夫来到府上,只是看到她的模样便知道了病因,似乎还因看到兰玉笠这个样子有些高兴。
几针下去,兰玉笠的病情就缓和了下来,呼吸也顺畅了。
老大夫说她这病怕是这世上仅此一例,而且迄今为止,也没有任何药方可以根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能抑制便抑制,然后再慢慢寻找治疗的方法。
没办法,为了女儿的性命,兰老爷这才派人随兰玉笠一起离开洛阳。兰玉笠记的很清楚,当时她离开的时候,父亲苦笑着说:“报应啊,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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