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劫摇摇头,声音清冽:“不怕。”
“怎么?”
“我就是有一点紧张。”季劫抬起右手,右手手心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痕,横贯整个掌心。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我好久没看见他了。我紧张。”
明天是季文成开庭的日子,季劫可以到法院旁听,算来算去,明天将是这十八个月季劫第一次见到季文成。
季劫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我想看他有没有变化,但是又怕知道他过得不好。”
管天任安慰道:“你别紧张。第一次开庭一般都不会宣判结果。我们还是要等……”
“等等等,”季劫上火,“还要我等多久!”
他知道自己不该跟管天任发脾气,但这一年半的等待已经消耗掉季劫全部的耐性,他将倾斜的身体挺直,然后靠到沙发的垫背上,右手盖住额头,重重叹气。
“……几点了?”
管天任知道他心情不好,站起来看看外面的钟表,说:“十二点了。你要睡觉吗?”
季劫把手上的书扔开,说:“想睡也睡不着。算了。”
他看的是近些年的判例。季文成出事后,家里人瞒季劫瞒的厉害。如果当年王思维没跟季劫说季文成的事情,那么现在季劫肯定是一个人在国外,生闷气,国内的事一概不知。
季劫有时候挺恨妈妈和杨怀瑾、管天任这些人的。他们把自己完完全全隔离在外,当时季劫血压飙升流鼻血,一直跟母亲和管天任闹。季劫脾气暴烈,性格执拗,做了不少日后想起来都隐隐后悔的偏激事情后,最终留在国内,浪费了季文成辛苦为他打拼出国的机会。
杨怀瑾知道这件事后跟季劫大吵一架,那是他们俩成为朋友后第一次吵架,吵得十分厉害,杨怀瑾抖着手说季劫你不知好歹。
季劫说我那怎么办?让我一个人走,留我妈我弟在这里被人调查?
可你在这里也没用啊!
季劫骂了一声你要是现在在我跟前我一巴掌抽死你。
杨怀瑾却好像比他还生气,直接挂断了电话。两人从来没这么吵过架。后来季劫留下来两人也没怎么正经通过电话。杨怀瑾不知道在干什么,季劫这一年半光忙季文成的事情了,算来两人也好久没联系了。
原来当初以为会持续一辈子、绝不会被时光打磨的友情,也会变成这样。
季劫怔怔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管天任看他发呆,就说:“要不要点几根香烟?”
他知道季劫不吸烟,但有时能闻到他睡衣上的烟味儿,后来慢慢知道如果他失眠的厉害就会点烟。
季劫反应过来,说:“嗯。”
他想让香烟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原来我是这么渴望见到季文成吗?季劫走进卧室,当周围变成黑暗,他也瞇起眼睛浑浑噩噩时,突然想起这句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开庭,六点钟季劫就和家人一起出现在法院门口。冬天天太冷,东北的风能刮到人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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