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能在社交场合自己还得一如以前那般叫他声“叔叔”,却永远都不可能再有叫叔叔时有的那种像在偷情一样的感受了。
在真正决定离开后,单炽翼觉得自己的舍不得不只是一点点,而是太多太多。
在冰冷公寓的第一晚,他整夜未眠,从不知道会因悲伤而哭泣的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出来。
他向来是个很积极生活的人,因伤心而起的哭泣之类的事从来都与他无关,可只是忆及再也不能有往日与他一起的时光,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一旦离开,那些从不在意相处的每天清晰了起来,那个年长男人的好也渐渐清晰明了起来……
单炽翼尽管出身富裕,但一直都是个有着良好品德的青年,别人这么评价,当然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但自从与闻昱成在一起后能是男人看似不闻不问的纵容,在原本的小毛病上又更是养成了一些比较大的毛病。
在起初因陌生感带来的畏惧感消褪后,除去在男人喝的黑咖啡里加大杯的糖,惹得厌憎甜品的老男人皱眉不已这类的小恶作剧外,有时只要兴趣来了,更是对嘲笑招惹他亲爱的“叔叔”的事乐此不彼。
闻昱成在外是威严十足的人,曾听说闻家的某些小辈跟他说话舌头都会紧张到打结。
单炽翼那天在跟朋友喝酒的俱乐部里听到小道消息说今天又一闻家小辈在见他时腿部发抖,后来还昏厥倒地的事后回到家,特意醒着等了晚间开会的老男人回来。
他一回来,他就敏捷地扑上去抱着男人的腰笑着问:“听说你今天又把小辈给吓昏了?”
他其实也是小辈,只是现在这模样没有一点小辈的矜持,此等境况怕是跟那吓昏的小辈相差十万八千里。
闻昱成把外套脱下,反手把背后抱他的人给回抱到胸前,沉默威严的男人依然不说话,只是亲吻了下他的脸。
这下,单炽翼更是恶劣地笑着问:“你就是摆着这种脸见人的啊?”
说着伸出手,放肆地揉搓着男人成熟英俊的脸,惹得暗处的保镖惊怂不已,差点从隐蔽处摔出来。
闻昱成一手去松领带,对明显想要闹事的青年维持着一惯的沉默不语,一手抱着闹事的青年,眼神放松了下来。
“说话啊,老东西……”单炽翼骑坐在他身上,像高高在上的王子那样用着骄纵着口气说着。
而他口中的老男人松领带的手放了下来,双手都抱着了他,眼睛深遂得深海一样,莫明地让单炽翼觉得自己可以再放肆些。
有时候,单炽翼有点沉不住气,自己都闹不明白地老是想问,他到底对我自己想的?更或者,想坦陈点问:老东西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
但,他是问不出口的,本来事先没有招呼一声的被占有已经是件让他觉得很弱势的事情了,他不想在这种事上自己还要退步。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问。
跟老男人的同居生活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安逸的,好像自搬到了他身边,他就无过多需要操心的锁事。
说难听点,忽视掉他本身的家境跟事业有成,他确实是被闻家的大家长给包养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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