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曦摇头不肯。她看著他,看著他身上缠得像半个木乃伊似的绷带,虽然不说话,但是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她又哭了。没法子,程应暘只得让她留下。只是病床较小,姐弟俩只能凑合著挤一晚上。
两人躺了下来,应曦帮应暘把被子盖好,关了灯。房内恢复静谧、黑暗。她怕压著他的伤口,躺得远远的,快有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了。
应暘见应曦都快掉下去了,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地挨著。百合般的清新女x"/>香气连绵不绝地涌来,他呼吸渐渐沈重,紧紧搂住她的背,解开她的衣扣,把头深深埋进她绵软的a"/>r"/>之间,张开嘴在她的柔嫩肌肤上啃咬,亲吻,吮吸。
“姐,我好想你!”已经多长时间了?心灵和身体上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得到慰藉了?
“嗯……应暘……别……好痒……”
应曦被麻痒酸痛的感觉刺激得轻轻喘息,a"/>口已经被啃得到处都是牙印红痕……欲望渐渐上来,可是,此时两人这个样子,应曦才做了人流不久,两个月内不能行房,应暘也满身是伤未愈,怎麽能更深一步亲热呢?
程应暘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叹了一声,停止了动作,轻轻吻了她的唇,问:“姐,这麽晚了,你怎麽来了?”
“……”程应曦没有想好怎麽回答,总不能让奕欧给弄醒的吧?她支吾著说:“我睡不著,就出来透透气……但是你怎麽弄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这回轮到程应暘不知怎麽回答了。
☆、夜夜笙歌相拥而眠
“这个嘛……其实也没事,”尽管在黑暗中,程应暘仍躲避著应曦的灼灼的目光,把视线移向完,心猛地一沈,赫然发现程应暘与应曦甜蜜相拥,还沈浸在梦乡当中。她的脸埋在程应暘的怀里,仍是睡得那麽香甜。眉目如画,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点点红晕,如桃花般绽放在脸颊。就一个晚上,她就变样了!
没有什麽比这个场景更刺激他了。
作家的话:
这些:“哎呀,程小姐,你不能光脚站在冷地板上,你的身子虚弱,还在流血,受凉会落下病g"/>的。”
奕欧听了这话,把头转了过来看著应曦。只见她摇著头就是不肯走,泪花四溅,纤细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如同风中飘摇的柳丝。她看著转过头来的奕欧,他也看著她。
☆、夜夜笙歌要搬过来
刘姨是专业月嫂,她还真担心应曦赤脚站在地板上受凉落下病g"/>,於是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程小姐你现在是小月啊,怎麽能打赤脚呢?以後会脚疼的!”幸亏应曦光顾著自己伤心,竟然一时没理解“小月”的意思。
奕欧听了,到底还是不忍心。他推著轮椅转了回来,冷峻的面容有了融化的迹象,他对应曦说:“别哭了,上来,我送你回房。”他示意,让应曦坐在他大腿上。
应曦立刻停止了哭声,还盈满水珠的美目惊讶地看著奕欧,这这这……这怎麽成?别说礼数不合,奕欧此时是病人,她腿脚完好,怎麽可以坐在病人腿上呢?压坏了他的腿怎麽办?两个人同坐一个轮椅,谁推得动啊?轮椅不塌了才怪。
正乱著,程应暘拄著拐杖出来了。他看见眼睛肿得像桃儿似的应曦,又看看奕欧,俊脸一寒,唤了声:“姐。”
“应暘!”程应曦走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眼泪越发落得又快又急:“你们遇到什麽事?为何受了那麽严重的伤?为什麽要瞒著我!”
“没事,姐,你怎麽在这里哭呢!赶紧回房吧。”程应暘说,又看了奕欧一眼。
早有护士取了绒布拖鞋给应曦,她穿上後,仍是不愿离开,说:“我不要回那边,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们。”
程应暘和奕欧同时留意到应曦说的是“你们”二字。两人心里想法可是大有不同:奕欧心里已经泛起涟漪的湖面又投入了一颗雨花石。他看著应曦,只见她秀美的眉毛轻蹙著,明眸中泪光点点,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樱唇坚定地、不容质疑地抿著,忽然想起昨夜的那个吻,这是他的初吻,也是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程应暘则老大不乐意──我姐当然是照顾我了,怎麽可以多一个人分享她的温柔体贴呢?可是,奕欧怎麽说也是为了他而受伤的呀!如果提出异议,又好像不太合适……姐,你好歹要顾著我的感受啊!
但最终,程应暘什麽也没说,更没有表露出来,他说:“这一边的所有病房我都包下来了,你今:“我梦见我抱著一个很可爱的婴儿,可是被人抢走了。我拼命呼喊,求他把孩子还给我,可是,他抱著孩子越跑越快,我追不上……”一边说,一边抽噎著,真让人心疼。“还有,我梦见林欣娴说,我不是你的亲姐姐,我配不上你,要我离开你,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很怕你不要我了……呜呜……”
“什麽鬼话,”程应暘又心疼又好笑。“那姓林的丫头没什麽好话,你不要相信她。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姐,要对我有信心,嗯!”他用自己的鼻尖对准应曦的鼻尖,十分亲昵。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有一个你给的戒指的,但现在不见了,是怎麽不见的我都不知道。呜呜……”唉,好委屈哦!林黛玉转世了吗?
☆、夜夜笙歌我来照顾你们
“可我很喜欢那个戒指,上面的钻石很大很透亮,可是竟然不见了!我都没脸见你了!呜呜……”程应曦双手捧面,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提到戒指,程应暘明显心虚了。那5克拉的钻石戒指的确是他买给应曦的,但不是由他亲手给应曦戴上,他心里别扭,已经趁应曦睡著的时候扒下来扔给奕欧了。也许那歹命的钻戒与他无缘,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扔了。好在奕欧舍不得,把它小心地收起来了。
“那个戒指丢了就丢了,我马上买个更大更闪的,然後亲自给你戴上。好不?”哄她。
“不要,我很喜欢那个,是你送给我的!”应曦摇著头,鼻子一抽一抽的。
“没关系,戒指而已,姐你要多少有多少。我们旗下珠宝店随你挑,你十个手指头都戴上。姐,你为何会梦见的婴儿?那有没有梦见给什麽人抢走?”程应暘小心翼翼地问。
应曦停止了哭泣,认真地想了想,可是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她闭上眼睛,努力克服这:“这些呢?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这些啊,有凤尾鱼翅、芫荽爆r"/>鸽、干贝福海参、山珍刺龙牙,这个炖盅里的是佛跳墙。刘姨凌晨就起来准备了,不过这些东西我也有贡献啊!”她微笑著一一介绍著,脸颊上出现了隐隐的红晕。
奕欧咂舌:“这麽夸张啊!那我和暘哥之前吃的那病号饭岂不是糠咽菜了!应曦你怎麽不早点好起来做饭给我们吃呢!以後我能不能:“我下周回公司。你帮我在中酒订个大厅,明:“饿了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给!”
“谢谢你。我不饿。”奕欧冷冷地说,说完就想关上门。
应曦立刻把手扶著门框,青葱似的手指头显得是那麽柔弱而坚定。奕欧反而不好意思关门了,若强行关门,必定会夹伤她的手。
两人眼睁睁地看著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应曦大眼睛一眨,竟然落下泪来,她低下头抽抽搭搭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我煮的东西?医生已经说我了,我以後不会弄那些膏粱厚味的食品了……”
应曦左手拿著保温盒,右手扶著门,无法拭泪,只能任由泪水如同开了闸的小溪流般喷泻而出,流到下巴处滴滴答答的,如同金豆子落地。
奕欧一见程应曦哭了,反应竟如同程应暘一样──手足无措,不,应该是更强烈些。他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应曦,你别这样……我不是不喜欢吃……我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完,略为粗"/>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从上至下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秀发发,放在唇边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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