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虫,我原本养了两只,而现在......”他顿了一下:“这里只有一只。”
封宸说不出话。
离奚若抬头看着他,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一个曾经叱咤风云、权倾天下的女人,就这样毁在了一只小小的虫子手上。”
“哈哈哈......”他低低地笑了几声后,喃喃自语般说道:“那个孩子死的时候,肺部全是小孔。一开始他每天都哭,到了最后他却连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十分痛苦地用力喘气,到了死去的那一刻,他脸色发紫,全身冰凉......”
“奚若。”封宸打断了他,手紧紧攒住他的手腕。
离奚若停下话语,静静地看着瓷缸,压在瓷缸上的手苍白如雪。片刻后,他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但我杀了他。”
他抬起手,拿起桌上的布擦拭着伤口,喃喃自语:“我才是应该被处死的那个。而且不止是这个孩子,这几年来我杀过很多人,他们之中的有一些是被我直接杀害的,也有一些是间接为我所害......”
封宸拉过他的手,沉默不语地帮他上药。
离奚若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挣脱,又似乎是想握住封宸的手,但最终还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握着。
帐幕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很快又凹陷下去,翻卷出海浪般的波纹。
离奚若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掩耳盗铃,但是......我还是不想你知道这些事,我希望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和七年前一样。”
“我说奚若......”封宸拿过布条,仔细地包裹着伤口:“如果有一个人能独立支撑一个国家多年,并把这个国家从亡国边沿逐渐拉回来,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像孩子一样单纯的人吗?”
离奚若愣愣地看着他。
封宸裹好布条,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不是七年的那个孩子了。我喜欢的,也并不是记忆中的你。”他看着离奚若的眼睛:“你不需要有任何事瞒着我,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
风夹着细碎沙石,在低空掠过,击打着营帐上。
金色阳光从帘幕的缝隙间穿进营帐内,在地上躺出一道狭长的光影。
离奚若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阳光在他清秀的面庞上留下一道痕迹,像是将他割成了两个人一般。
封宸放开他的手,用布将瓷罐擦干净,然后将瓷罐捧在手中,边起身边问:“这东西要放在哪?”
离奚若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他片刻,指向营帐一角。
封宸俯身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走向角落。
在阴暗的,光线无法涉足的角落里有一只小小的黑枝桠木木箱,封宸打开箱子,将瓷缸放进箱内。
白色缸壁衬着黑色箱底,如此刺目,又是如此讽刺,封宸看了那个瓷缸一眼,缓缓合上箱子。
封宸坐回桌边,打开桌上的金龙耳鼎,将里面的香料拨散了一些,燻香味随即变淡,封宸满意地盖好鼎盖,在离奚若面摊开一只手:“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拿离国军队名册的。”
离奚若将早已准备好,放置在案头的名册从公文堆里抽出,放在他手中。
封宸打开那暗红镶金边的名册,快速翻阅了一下,然后突然像发现了什麽有趣的东西一样,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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