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对方秉笔肃然起敬。
衡门里茶客并不多。
为了表现自己十二分的诚意,柳长洲特地给金斗买了只烧鸡,把金斗哄好了就撇在大街上,自己走了进去。
谢卿云一看见他,右眼皮就直蹦哒,嘴角都发僵:“柳师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柳长洲十分良善,把那匣子打开放在桌上,和颜悦色道:“物归原主。”
他平时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那刀疤叫他的每一种笑――冷笑也好,温和的笑也好――看上去都十分狰狞。谢卿云还从那和颜悦色里提取出了几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意味来。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他忙不迭把那画接过来,奉上了一杯清茶。
柳长洲指尖点了点桌面,颇有诚意道:“贵东家在不在?”
谢卿云眉心跳了跳,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回答道:“不巧,敝东家刚出门。”
柳长洲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文章,但有求于人总不好发作。他有一种第六感的直觉,陆衡门一定不怎么好对付。杜蘅和郑玄歌,前者是个没多大出息的娘炮,后者是一个直眉楞眼的莽夫,心思都没有那么多窍,他也不必多费唇舌,一个威逼一个晓之以理就可以收为己用。
这陆衡门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他只能起身告辞,先礼后兵,横不能第一次拜访就这么没诚意吧?于是他几乎每天都要来衡门里凉快会儿,毕竟三顾茅庐的诚意不能没有。
依然无果。
眼看时近八月,次次被谢卿云以“东家外出”这一招拒之门外的柳长洲不耐烦了。这次他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他端起茶碗,嘴唇刚凑到杯沿,垂下的眼皮突然掀起,毫无预兆的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那碎东西的声音还没停下来,“风一样”的金斗啃完一只烧鸡,火燎屁股似的蹿了进来,惯犯一样开始在大厅四处瞎扑腾,跟大闹杨柳台那只凶狗奇迹般的就重合了起来。
在装模作样此一途上,柳长洲比方秉笔要专业的多。他仗着自己蒙着一只眼睛,起身要拦着四处撒野的金斗时,“不小心”被桌腿一绊,结结实实的往地板上一扑,营造了一个五体投地的效果,然后心安理得的边呼唤金斗边做无力回天状,十分可耻的在心里默默亲了如此甚得我心的金斗好几口。
谢卿云:“……”
金斗撒丫子狂奔,围着大厅做单方向的日晷运动,眨眼就把原本很有格调的茶馆造的满地狼藉,茶树倒的倒,竹排一片一片的塌。上来拦截的小二都被金斗一把掀翻,整个大厅顺时就变成了金斗跑圈的猎场。
它掀起的人仰马翻的攻击波范围迅速扩大,大厅最后几排密密实实的箫管竹排也不能幸免于难,哗啦啦倒得排山倒海,而后那后面露出一扇十分隐蔽的竹门来,要不是那门被倒下来的竹排砸的稍微推开了些,基本就没几个人能发现。金斗一跳,一爪子就把那门推开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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