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章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他火气这么大是什么原因——柳长洲曾经十分坦白的跟他提到过水门关的事,都被他给绕了过去,而眼下水门关真出了事,他自然理所当然要把气撒在他这里了。
不过这口锅,温言软语的哄着他叫他来背还有可能,今天被人指着鼻子说是“窝囊”,他就格外的不想背。
别人越是急得要跳墙,他就越能够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欠揍模样,面上极其诚恳,实则火上浇油道:“承蒙师爷看得起,然而没能为清河添一砖一瓦,陆某愧疚的恨。”
柳长洲前脚刚踏出门槛,背后砸过来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他那本来还算不大的火气蹭一下就蹿了起来。
有道是先礼后兵,他原先对这人以礼相待,非但狗屁作用都没起,还把自己憋得一肚子王八气。这种人简直天生就欠揍。
柳长洲额角的青筋蹦了蹦,决定替老天爷教训教训这王八蛋,然后一个计谋突然浮现在他脑子里。
于是他身形快到叫人只能捕捉到一道残影,人就突然移到了陆含章的眼前,二话没说,板着他的肩膀,在他小腹上狠狠的顶了一膝盖,揪着他衣领咬着牙道:“就你这副嘴脸最叫人恶心,心里就你自己那点儿破生意,你说说什么能叫你不这么无动于衷?”
谢卿云唬了一跳,急匆匆上去拉架,结果被柳长洲一拂袖给打了个鼻青脸肿。他顾不得脸上那点儿疼,爬起来就去衙门请方秉笔去了。
和方秉笔是个伪书生不一样,陆含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纯书生,他被那一膝盖顶的跟一把弓一样弯下了腰,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嘴角也有温热的血液滑下来。
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全清河县君子的口加起来估计都比不过陆含章。柳长洲与他恰好互补,全清河县君子的手加起来估计都比不过柳长洲。
而陆含章是个面子人,他根本没想到柳长洲会瞬间发难。
柳长洲别看人瘦,用的劲儿都是巧劲儿,专门往人身上最软的地方撞。他这完全是恃强凌弱,把陆含章当个出气筒的架势,几下膝顶就把陆含章顶的胆汁都要吐出来。
他那声音听上去几乎能把人冻住:“这是我的清河不是你的清河?是我的大庆不是你的大庆?陆老板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来意吧?请你出山怎么比请天王老子都难?就属你最欠揍,天给你一身好本事简直是天瞎了眼!”
陆含章通过破烂的门洞看见了一堆立在秋风里的遗孀们和孤儿们,他心下知道柳长洲在说“倾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但他就是不乐意。
他一身素白的长衫上染上斑斑血迹,人也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爹娘相继离世时直到现在这五年里,他从没有这么被人教训过,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么多年,今天就突然觉得这样躲躲闪闪的活着有些不耐烦。然后他就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好汉不知眼前亏”,不顾一张开嘴就往外流的血,断断续续道:“笑话!天给我好本事?我怎么没看见?怎么就你看见了?请我出山?何德何能!”
柳长洲把手一放,被揍的浑身是血的人跟摊稀泥一样往后踉跄了一步,一下子就撞在一排盆景上,人就滑了下去。
现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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