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已经死了。他伸手去摸。还好。心脏还在。他捏一捏。还是软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他低头埋在胸前刀子的伤口已经愈合。紧接着,他看到肚皮合上,顷刻之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哈哈哈哈……孟浪仰天长笑。
顿时,尘土飞扬。
伴随孟浪狂癫的笑。大树倒下,炸雷哄响,大雨倾盆……
醒醒,快醒醒——孟浪听到有人喊他。他睁开眼。陈妙姗正焦急地看着他。
“怎么了”看孟浪醒来。陈妙姗问道,“你怎么笑那么大声?做梦了”
“嗯!”
“9点了,快点.大矛今天出院。”
“差点儿忘了”,孟浪一骨碌跳下床,“妈的,又漏了!”他感觉到内裤湿漉漉的,方才意识到刚才在梦中遗精了。
“你可真行!”陈妙姗笑笑,转身帮他拿条干净的扔过来。
“又梦见女人了”去医院的路上,她问孟浪。
“有你这么好的老婆,我哪儿敢呢”孟浪拍拍她的肩。
“就知道贫”,她提醒孟浪,“专心开车!.”
大矛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大门,正在冬日的阳光下,极目张望。看起来,像极了刚出狱的囚犯,胡子拉碴的,头发脏而乱。
孟浪带他去了苏堤。他要给他看样东西。
今天的陈妙姗,异常活跃。到了目的地,她像风一样,在他们前面跑来跑去,张开臂膀,模仿小乌,忽而左右低翔,忽而又上下翻飞。
孟浪和大矛并肩走在后面。
“陈妙姗跟着你很幸福”,望着陈妙姗快活的背影,大矛说。
“幸福是相互的”,孟浪说。“以心换心,这样才公平。”
“浪哥”,大矛听出了孟浪话里的意思,“我并不奢望你能原谅,该错的都错了,想回头也来不及了。其实,我只是于心不甘,王琳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妈的!我也没想到!操!”
他把烟头扔到地上,恶狠狠地踱了一脚。
“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想了”,孟浪又给他一根烟,帮他点上,“其实我今天只想带你看样东西。”
“什么”他问。
“蜘蛛网!”
“嗯”听到他们的谈话,陈妙姗停下来,好奇地回头望着孟浪。
“什么蜘蛛网”陈妙姗问。
“一会儿再说”,孟浪示意陈妙姗安静,“来过南湖多少次还记得么”孟浪问大矛。
“……”,大矛摇头。
“你们看”,孟浪指着身旁的那棵老树,“看到了么那些灯的上面,是不是都有一挂蜘蛛网再看看其它的树,其它的灯,看能不能找到没有蜘蛛网的。”
“很神奇哎——!”陈妙姗被这一不经意的发现惊呆了。
“跟你们一样”,孟浪说,“第一次发现这些蜘蛛网的时候,我也很激动。那好像是一个黑天。白天,我刚被一个从小的哥们儿给骗了,心里沮丧,所以就来了这里……”
“浪哥……”大矛面露愧疚之色。
“没事儿!”孟浪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说,“我那天喝了很多酒,我是在一种微微的醉意中去欣赏,去思考的。呵呵,看着这些神奇的小网兜儿,真他妈的,我真为那些聪明的蜘蛛而感动。同时我也为它们智慧的网而感动。它们让我明白,聪明的不只是人类,在人类的周围还存在着许多更聪明的生物。它们比人类简单,却比人类更快乐地活着。它们甚至没有欲望,它们需要的只是一顿饱饭,它们有的只是一个口袋。而人类则不然,咱们比它们多出很多口袋,咱们的口袋里装着良心,装着脸皮,装着自尊和钞票,随时准备出卖或者收买……”
“……”,说到动情处,孟浪有些哽咽,陈妙姗和大矛都不说话。
“我从书上了解到,蜘蛛的寿命不及人类的几十分之一。在现实中我也明白,人的欲望远远不止蜘蛛的几十倍。几百倍,甚至几千倍。哈哈,人之所以能够主宰地球,我认为除了无可替代的人的活动能力、思维能力和创造能力之外,这种如此之大的欲望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人因欲望而前进。也因欲望而堕落。这是咱们五千多年光辉历史和传统文化中遗留的不可磨难的新时代印记,它不会因发展而削弱或者消失,他只会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进步而肆意的膨胀或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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