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3完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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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却只道4,少年时

李冉冉收起玉佩,掐着红燕的手也放开了,慵懒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眯着眼看着红燕那涨的通红,又气得变紫的表情,虽说心里是爽到爆了,可依旧没有得意忘形,红燕眼中划过的一丝异样,自是没有逃过她的观察。

只见她自以为动作毫无破绽的将手m向桌子的下方,几不可查的一用力,李冉冉嘴角勾起嘿嘿一笑,身子已然从椅子上弹起,双腿稳稳的落在书桌之上,

果不其然,只听,噔噔几声,往下一看,原本坐着的椅背上已然多处了数g银针,细看之下还泛着幽幽的绿光,定是沾上剧毒的。“何必如此,我有本事活着回来,就有本事将你所有的一切夺走,说到底,你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这权利,哪日她不愿意给你了,便可随时换人,你若配合,我还可暂时饶你一命。”冷眼带笑的看着坐在主帅之位上的红燕,她眼中的不甘似是燎原的烈火一般就要烧完她的理智,或者说,其实她从没有理智可言,从担任这个位置的那一日起,便再也没有自己的思想了。

“你也说是暂且,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活下来的,她早已觉得我办事能力不行,大有找人替换的意欲。”红燕虽不甘,对于眼前的局势还是看的清楚的,三皇女在外人开来,足够成稳大气,对于许多事情处理起来更是显得宅心仁厚,绝不痛下杀令。

可真正为她所用的人才知道,那张伪善的面具下脏着的是怎样的蛇蝎心肠,她现在甚至可以预料的到,到时候三皇女荣登大典,得了皇位之后,有些人是她不得不除掉的,就像自己这般办事不利之人。

可,只要自己这件事情能办好,便是立下大功,祖母还在朝堂之上担任要职,军权政权一家独揽,就是到时候她想动自己,也需要深思熟虑了。这般一想便有了主意。

“我若告诉你,霍冷夜的去向,你可能保证我在你得到女帝之位之后,依旧留的一条x命?”红燕似是想通了些什么,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有了与李冉冉谈条件的想法。

“你这般,是想通了,还是想给我下套?”李冉冉又不是傻子,她祖母谢云銮摆了明是只支持蓝芷为帝的,而谢家直系旁系也全都抱团对外一心,她,红燕就是真的心里有不服,也不会是真心想要背叛,这般说,不是引自己下套是什么。

“我只告诉你,霍冷夜,此刻不出意外,在大顺的皇都。信不信随你。”说完这话,红燕便不再多言,低下头继续看着文书,别以为做将军只要在沙场上杀敌就好了,军用开支等等许多事情都是要过目定夺的。

在大顺的皇都!

李冉冉只听到这话,柳眉微蹙,你妹的长的要死!有什么事情冲老娘来,竟敢对她的男人下手。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听身后的人,幽幽开口道。

“被带走的时候,他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不出意料,离开的身影微微一愣。原本稳健的步伐也乱了。

待李冉冉离开,营帐之外才又走进来一个人,只见此人相貌极其普通,就是看过一眼,转过头,便无法再想起那人究竟长什么样了。

她只是淡淡的道:“这次你又擅作主张,不怕她真的找人将你替了。”

红燕看了来人一眼,笑的一脸无所谓:“引她去蓝昭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参透了罢了。”

“从来都以为你是个迂的,练武的资质不高,别人都挑暗器,唯独你选长枪,当年让你杀了叶贪欢却不下手,现在居然还能参透那女人的意思,有进步啊。”女子调笑道,可语气却是冷的吓人。

“这还不是向你学的,若再不多会点儿察言观色,指不定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起来,主人好像从来都不是真的想对付她的样子,倒像是在培养她。”这点红燕当初被派去刺杀的时候便觉得奇怪了,若是真的是想要一次成功,又何必让蓝凤帝事先得知,做好充分的准备造成她死于非命的假象?

“主人的意思,是你我可以妄加猜测的!红燕,看来你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女子似是怒了,手指微动,一g极细的,几乎无法用r眼看见的丝线,已然缠上了红燕的脖子,好似只要稍稍一用力,红燕的脑袋便于身体分了家。

“别,我说错话了还不行。”红燕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秘密的汗水,一动不敢动的坐着。

“无论主人的意思是什么,我都不会让李冉冉活着。”女子收起丝线,起身离开营帐,她们几人从小便跟在主人的身边,由他教授武艺,发誓一生效忠,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了。就算她们的死是主人计划之内的,也无法原谅,若是最后自己也难逃一死,那,就让她给几个妹妹报了仇再下地府与她们相会吧。

红燕看着女子的背影摇摇头,微微一声叹息。

*

李冉冉一路狂奔,还不忘沿途留下记号,她答应过影风,这三日定然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想让他到时候还要费力来找自己。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去大顺的船。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冷夜怀孕了,孩子自然是她的,原本的记忆已经告诉她在蓝昭男子怀孕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只怀孕的男子在生产的时候异常危险,若是难产多半是父子双亡的,可,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有人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了。

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还消失了十五日,音讯全无,冷夜本就是个容易不安的人,这十五日他是怎么过来的啊!胡思乱想,会不会对胎儿不好。好不容易下了船,到了大顺境内,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淮中。

“挡我者死!”此刻的李冉冉一头乱发,双目猩红,她的爱人,怀着她的孩子,在别人的手上,她承认那次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敢动她的男人,绝对不允许!早已失去理智的李冉冉,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敌意却丝毫没有消减,她在害怕,害怕一些未知的事情。

“李小姐,请您回蓝昭,将军要我传话,让您快回去救箫沐阳。”淮中抱拳低头弯腰的恳求道。

“滚!他箫沐阳与我何干!”脱口而出的话,却不知为何心有些不舒服,箫沐阳这家伙他怎么了。

“不!将军有令,您若不听淮中所言直意要入大顺,救霍公子,淮中只有自刎在您面前。”淮中心中叫苦,这明明是他们几人之间的事情,为何还要拉上他。

“他自己为何不来!”司马晔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将军此时在天牢,无法前来。”淮中从不曾想,自己的将军的另一个身份居然是先帝在外的遗孤,而因为天顺帝将霍冷夜抓来了大顺,二人居然在大殿之上为此事大打出手,最后以叛乱之罪被押入天牢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虽说将军千叮万嘱让自己绝对不要告诉她,他被押入天牢之事,可,心中却为自家将军不服,想知道在她心中,将军到底占多重的地位。

“司马晔这家伙又怎么了!”李冉冉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消失了十五日?怎的就这世界像是乱了天了一般!

“将军让您不要问,只让你回蓝昭救箫沐阳。”看到她脸上原本嗜血的表情有松动,淮中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也知道此刻不应该与她多说什么,赶紧搭上去蓝昭的船才是,不然又要耽搁七日。

“箫沐阳他怎么了?”李冉冉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一路上压g就没合过眼,可眼看着就能去救冷夜了,却被人拦着说再回到蓝昭去救箫沐阳,怎么在蓝昭的时候影阁的人,鬼域的人都没有提起过箫沐阳的事情?

“箫公子为了您,像蓝昭的三皇女示好,谣传还做了太女的男宠,只,听说他在g中过的并不好。”其实淮中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事出突然,将军g本来不及将事情说完全。

“什么!那家伙竟然给蓝芷那女人做男宠!”李冉冉暴怒,只觉得太阳x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的跳个不停,还有什么叫为了她和蓝芷示好,她什么时候要他对蓝芷示好了,这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她的冷夜现在还在大顺的都城之中!她,已然踏上了大顺的都城,怎么能掉头,怎么能!

“李小姐自然之道,既然吾皇抓了霍公子为的是将您引过来,你未出现,他自然不会动霍公子分毫的!当务之急,请您务必先回去。”淮中居然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还拔出了身旁的佩剑,抵在脖子上。

“别!我回去便是。”闭上眼,又再次睁开,她自是知道关心则乱,才会这般失了冷静,只要自己一日不出现,冷夜必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对于箫沐阳她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想到他在蓝芷的身边,心就是不舒服,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背负了太多。

“谢李小姐留淮中一条x命。”淮中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道:“还请李小姐早些上船。”言罢便闪身离开了,而随即李冉冉也清楚的感觉到几道身影跟着他离开了码头。

*

李冉冉只觉得,自己这几日一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身体像是麻木了一般,就是大姨妈来的那几日也丝毫没有知觉,一入蓝昭便和影风接了头,影风因为箫沐阳突然投靠了蓝芷也是一头雾水,对他特意有派人留心着,可李冉冉问起时,他却顾左右而言他,每一句说的是重点。

一气之下,她亲自潜入皇g之中。一探究竟。

夜深人静,一掌孤灯昏暗的摇曳在g中太子寝殿之中。

“今夜,我们玩什么?”蓝芷的声音y冷中带着些许兴奋,她从来都是压抑着的,在外头,所有人都只看见一个温文尔雅,仪态大方,为国为民的好太女,皇位的不二人选,可没有人知道,从小她心里压着什么,她的出生不低,父妃更是右相的嫡长子,在先帝还是皇女的时候便取做侧妃,更在先帝荣登帝位的时候盛宠一时。直到,曲灏的出现,将所有一切属于他们父女的东西全都抢走,更是在蓝灏出生之后,连母皇所剩无几的垂爱都抢走了。

而随着她日渐长大,资质也越来越高,更是备受母皇喜爱,甚至有传言说,将来蓝昭女帝的位置也定然是她的。

她不服,她恨!看着父妃一日日在g中郁郁寡欢,看着那扇永远不会再次开启的g门望穿秋水的等待,恨似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步步的算计,一步步的将自己变得强大,很快,这天下都会是自己的了。

看着此刻被她绑在床榻上的少年,莹白青涩的身子,在摇曳的灯光下,晃花人的双眼,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要是女子都想要好好疼惜一番。

然,她不同,从他向自己示好,主动靠近的那一刻开始,至始至终都没有信过他,他是蓝灏的人,就算那一日他青涩的表现让自己大为满足的知道,那是他的第一次!

可!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是以那般原因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母皇的爱,还有众多优秀男子的爱,全都给予了她,因为她聪明漂亮?

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愈加用力了,原本莹白的身子上立马现了红色的印记,箫沐阳曾经问过自己,有没有后悔过。这是第几次了,他记不清了,其实也没有关系,闭上眼,只要脑子里想的是她,就可以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很没用,功夫又不好,保护不了她,只有这般才能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蓝芷这个人防人之心很重,普通人几乎不能靠近半点,可,每夜她都会来自己这里。

而她武功又奇高,原本还不知道,差点就酿下了大错。好在沉得住气,她中毒了,毒是他箫沐阳下的,为这点,还高兴了好久。

“睁开眼,看着我!看看本殿下是谁!说!”蓝芷见床榻上的箫沐阳紧闭着双眸,脸上的微笑太过刺眼!

“三殿下,我知道是您。”这般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就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引人怜爱呵护,可眼角带着的媚意,却又这般勾人心魂,似是一个天生的妖j。

“叫我芷。”蓝芷的声音颤抖着,她中了一种叫做箫沐阳的毒,若是换做他人,早就被自己折磨死了,可唯独他,她舍不得,他不是自己见过最美丽的男子,却是眼神最纯净的,是的,那种无所求的纯净,他说,蓝灏不懂得珍惜他,他想要找一个珍惜他的人。

这般拙劣的谎言,这般生硬的言辞,在朝堂,后g混迹多年的自己,又怎么会看不透,可,她就是沉沦了,她想要眼前这个男孩,眼中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疯了似得折磨,为的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让他每每觉得疼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

“芷,打我吧,只要你高兴。”少年带着邀请嗓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黯哑,叫人颤抖。

鞭子,刑拘,蜡烛,玉势,所有一切都在他身上一一用过,而少年身上也早已没有一篇完整的皮肤,蓝芷方才停下手,眼中闪过的心疼很快的被她掩去,甩开袖子便宣了太医。

李冉冉潜入皇g之中,飞身直冲太女寝殿,里头的灯光昏暗,床榻上的人儿好似也睡熟了。

心头一火!这家伙竟然在别的女人的床榻上上身睡得这般香甜,无法原谅!

上前扳过他的身子,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的心头一颤,似是无数把尖刀同一时间c进x腔,来不及疼,已经窒息。

她以为,他长得俊美,又这般青涩,定然会是被好好疼惜着的,可,怎么会这般,怎么会这般,那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只会算计人的铁公**箫沐阳,怎么会这般仍有人欺凌,他从来都是强势的,就是自己有的时候也受不了。

少年原本嫩白的身子上,除了脸再也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下体那惨不忍睹的红肿,心像是被人片成了片一般。

感觉有人触碰,少年的身子颤了颤,微弱的声音,轻的像羽毛,有些漂浮:“芷,疼,今日,不要了。”

眼泪早已从眼眶中落下,一滴滴的溅落在少年的脸上,箫沐阳感觉到脸上的湿意,艰难的睁开眼,见来人竟然是李冉冉,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被很快的隐去,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我要喊人了!”明明说一个字都吃力的不行,却还是硬着头皮冷着脸将这话说完。

十个字,字字刺在李冉冉的心头。

“蓝芷,我要杀了你!”y谋算计,她觉得已经玩儿够了,她只是不想欠太多的情债,才没有接受他的,不是因为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只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傻,这么傻!

“她武功在你之上,指不定还是谁杀谁呢。”箫沐阳讽刺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哪里看得出前些日子眼前的男孩还追着自己,要她做他箫家的主母。

“我可以允许你恨我,不接受你,却不能允许你这般作践自己!我心疼。”这一刻,她想明白了,随意吧,不要太压抑自己了,若早知道会这样,她定然不会那般无情的拒绝的,不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么,留他在身边能怎么样!

听到‘我心疼’三个字的时候,箫沐阳只觉得自己好似无法呼吸了,她,心疼他,她心里有他,这便够了。

“呵呵,你心疼有何用,三殿下说了,等她荣登大宝,她会许我后位,你的心疼,值多少荣华富贵?”可他不能,好似已经没有资格再接受了,他知道冷夜的经历,可,他不敢赌,赌是不是自己这般脏了,她也会像爱冷夜那般,同样爱自己,他怕,若是觉得不平衡了,若是要求她,会惹她不高兴。

既然如此,那边让自己,从未拥有过吧。就当是,真的恨了吧。

少年的话语,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李冉冉的心头,今夜,她的心,好似已经被生生的摘去了,此刻竟一点儿都不疼,就是这种连心痛的滋味都无法感受了的感觉,才让她觉得痛苦,她,没有好好保护眼前的男孩,不该这样的,事情不该这样的!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从门外响起,蓝芷一出门就有人通报说李冉冉闯进皇g了,赶来却听到这样的好戏,不由夸赞道:“模样说的好,不枉费本殿下,这般疼你。”她笑着,眼中竟是对李冉冉的挑衅。

李冉冉此刻本就是在奔溃的边缘,见着蓝芷更是像疯了一般的扑上去,她没有带武器,只有那把一直待在身边的匕首,玄黑色的刀身,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凛冽的寒芒。

蓝芷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她看来李冉冉的功夫远不如自己,她这一击就是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伤到自己,自傲的她竟一时大意了。

她不知道,这几日李冉冉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武艺大有j进,这般的自负,反倒让她吃了苦头,只是一击,匕首便差劲了她的左肩。

难以置信的瞪着李冉冉,只见她残忍的勾起嘴角,手腕用力将匕首用力一转,她的左臂已然废了。

“你!”

“我什么,我要你在箫沐阳身上弄的伤,百倍千倍的还回来。”此刻的李冉冉就好似地狱的修罗,手中的黑色匕首竟似死神的镰刀,一挥下去,便取人x命。

眼看着她已然拔出匕首,又要刺下去,可一道劲风涌起,直接将她撞的飞身而起,有些不稳的落在箫沐阳所躺的床榻之前,看向门外,一个黑色衣袍的女子信步走来,这般的气质竟有些像是原先刺杀自己的人。

可看清来人的长相,她知道并不是那人,那人不出意外,已经死了。

“你来做什么!”蓝芷见来人,眉头皱起,很是不悦,这是她的事情,不需要别人c手。

“废物没有资格说话。”女子的声音冷的丝毫没有温度,只看了蓝芷一眼,便一步步靠近李冉冉。

李冉冉没有感觉到杀意,可本能告诉她,眼前的女子要杀了她,而且势在必行!反手握住匕首,进入最佳的备战状态,可她甚至没有见到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动作,只见她手指一动,好似有什么在向她靠近,可太暗了,她看不见,索x闭上眼,用身体感受。

果然,用眼睛看不到的东西,闭上眼摈除一切干扰,便会清晰的感觉到。

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一击,只感觉床榻上的红木雕花不知被什么击中,直接就烂了。

想着床榻上的箫沐阳此刻身上一身的伤,若是有木屑落在身上,伤口会发炎,李冉冉便不作多想,直接倾身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用身体挡住下落的木屑。

女子冷笑一声,手指微动,掩藏着的杀意顿起。

李冉冉不以为意,在看到身下的人儿眼中的惊恐的时候,只是回以一笑,似是要他安心。

可,箫沐阳哪里会觉得安心,这一刻,不知为何,明明没什么武功的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危险的放下,环住李冉冉的脖子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本已经无法再动弹的身体,一下子充满了力量,一个翻身将李冉冉护在身下,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箫沐阳只觉得x口一窒,低下头,连伤口都未曾发现,可,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因为心脏不再跳动了。

李冉冉惊诧的看着身上的男子,她看见了那条穿过他x口的细丝,感受着他的生命一点点的在自己怀中流逝,她后悔了,后悔,从第一次在湖中就不应招惹他,若是没有遇见自己,他依旧是那个以赚钱为了,每日钻在钱眼里不知忧愁的男孩。

第一次见他,便将他撞下了水,人工呼吸救他,他却说:

“喂,你个大姑娘要不要脸啊!大爷我是你能随便吻的么。”

原先只觉得这家伙就是小气,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几近苛刻的小气,一毛不拔,可后来,渐渐的好像什么变了……

他说:“箫家主母的位置,还不够诱人?”

他说:“再等两年,我保证,一定比他们都帅。”

他说:“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替别人思考,我们会担心!”

他说:“以后,有需要,找我,我也可以的!”

他说:“小爷不在这么久,你可有想我?”

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些了,看着怀里苍白的小脸,李冉冉不知所措起来,只记得这些了,怎么办……

她本该护在怀里,小小的人儿,此刻身体却渐渐的变得冰冷……

再也听不见他像管家公般的唠叨,

再也看不见他算计时眼底那可爱的j光,

再也不会有一个男孩,霸道的说,女人,做我箫家的主母吧。

再也没有了么?

------题外话------

哼哼,叫你们不留言,哼哼!

啦啦啦啦老纸明天开始请假码大结局,争取十月七号之前上传大结局,预计5w+。

噢耶。

☆、043 大结局

“不!你做了什么,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擅自出现!”蓝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到让她以为是错觉。

这就是心痛的滋味么,就是父妃死的时候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以为这一生,她的心早就死了,或者说早就被自己摈弃了。在争夺皇位的路上,心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没用的累赘。

可x口这般莫名的痛是什么,脑中满满都是少年轻柔细哑的嗓音,婉转的底声喊着,“芷……芷……”明明知道那不过是他为了留在自己身边而表现出的臣服,媚态。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般控制不住,这般不由自己。

沉沦两个字,远比书写起来要简单的多,她中毒了,早半月前便已经知道了。本以为自己会放过自己,也放过他,索x一刀杀了,岂不痛快。

若是自己给了他痛快,那未来的日子里,谁给她痛快,谁给压抑了二十五年,从今往后依旧要继续压抑着的自己痛快。

箫沐阳,为何,你爱的不是我!

一遍一遍的问着,可没有答案,原本就没有答案的事情,自己却还这般执意追寻,想要用伤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可……一切都结束了。那个让她百转千回,歇斯底里的人儿,此刻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凋谢后再也不会盛开的花儿,就这般,离开了。

蓝芷疯了似得上前,想要夺过李冉冉怀中的箫沐阳。

李冉冉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握住蓝芷伸向箫沐阳的右手手腕,一个用力,震碎了骨头,手也废了。她的沐阳,再也不会给谁碰!

她的沐阳,为何不早些这般叫他。

物极必反,此刻的李冉冉反倒异常的平静,微微的勾起嘴角,看向站在一旁似看戏一般的女子,道:“等我杀了她,下一个便是你。”

那女子只是付之一笑,眼中的嘲讽丝毫不做隐藏,她的武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除了师父以外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想杀了她,简直痴人说梦。

手指微动,银丝乍起,对着还在发狂中的蓝芷的x口,又是穿心一击:“何必要等,现在就开始吧。”

看着蓝芷脸上依旧带着入了魔的表情,却毫无生机的落下到地上,眼神中的绝望竟这般清晰。一瞬间,李冉冉双目猩红,她要亲手杀的人,哪轮得到别人c手。

可对着箫沐阳的时候,却又换回一脸温柔的笑道:“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去杀了她,再陪你睡。”轻柔的语气像是对待自己熟睡的恋人一般,她只是越到崩溃的极点,便越冷静罢了。

“不管你是谁,今日,我李冉冉定留下你的x命!”反手握住匕首,将所有的内劲提起。

顿住身形,面前的女子依旧没有动,只是她的手指却灵活异常,且仅仅是简单的几个动作,李冉冉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杀意,极细的银丝,原本没有觉得熟悉,只,在看她杀人的都是都是刺穿x口,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这家伙就是杀了冷夜的母亲的人!

同样的x口上几不可查的小洞,从背后一直贯穿,而死状就好像是死于心肌梗死一般。

想到这里,李冉冉眼神更暗,新仇旧账,就让我们一起来算吧!

身形乍起,她从不觉得站在原地防守有任何用处,全然不顾以迅猛之势向自己袭来的银丝。

一转刀柄,以正手紧握住,对着刺上来的丝线一挡,借着匕首给银丝造成的阻力,食指一动,压住因为回弹而变得没有太强攻击力的丝线,又翻转手腕,将银丝牢牢的缠绕在匕首的刀体之上。

只她未曾想到,这银丝的质地竟然比玄铁还要坚硬,本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可对方只是嘲讽的一笑,手指用力,竟然生生的将匕首勒断,而断裂处那似刀切豆腐一般平滑的截面,让利冉冉一下子愣了神,这是啥么东西!

“留下我的x命!哈哈哈哈!现在你连武器都没有了,李冉冉,今日你注定要死在这里!”女子仰头笑着,可她的眼角却丝毫没有笑意,反倒透着浓浓的绝望。“只要杀了你,主人就不用再痛苦下去,只要杀了你,我的姐妹们也不会枉死,李冉冉,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李冉冉,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话怎么可以这般耳熟,谁也曾说过,不记得了,就不要记得了吧!不要想起!

可回忆依旧如猛兽般扑来,那个看似温柔的父亲,那个只对着自己才会露出面具下凶恶的真面目的父亲,有时候他会突然生气,那般莫名其妙的,毫无预兆的,抡起晾衣服的杆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毒打!他说:“李冉冉,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该多好!你这个孽种!”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她没有办法选择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能选择出生,可她很努力,努力的乖巧,做到最好。

她不羡慕别的小孩儿可以上学,不羡慕他们可以和父母撒娇,她知道,母亲因为生自己一直身体很差,除了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呻吟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她知道,父亲一个人在外做着劳累却收入微薄的工作,养家不容易。

所以她努力的比任何孩子都懂事,乖巧,三岁,别人只是刚刚会说话会撒娇的年纪,她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吃食了。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悲伤,只是,只是希望忧愁的母亲可以安稳一些,劳累的父亲可以多笑一笑。

只,他原来不是不会笑,而是从不对自己笑,因为她是孽种,孽种是什么,三岁的她哪里知道,只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还不够好!

后来她才懂了,她从不是被期望的那个。

夜风起,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下子突然就这般被吹灭了。她好似又回到了当年的黑暗之中,冷……突如其来却又无处可躲的冷,她说过,此生绝对不要在忆起这段黑暗的往事,她说过会一个人快乐的活着,永远永远!

扔下手中的断裂的匕首,面色无波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只这一眼,那女子不由的一颤,这双眼睛她是见过的,在主人的身上,是的,就像是见过这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从炼狱中出来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眼,太过的黑暗,让人无限的恐惧。

心中害怕,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眼前就是地狱的魔王,她也照样要将她杀了。

而前进中的李冉冉似是没有痛觉,任由银丝扎进自己的r里,先是左肩,而后右肩,左右脚踝,等到她走到女子的面前,四肢乃至脖子上都已缠满了细细的银线。

这般的李冉冉从未曾有人见过,身上的痛觉已然消失,女子手指微颤,直接将银丝扎进了李冉冉的心房。

可,x口被刺穿的李冉冉竟然没有直接倒下,而是嘲讽的笑了起来,“你可知道,有一种人,叫做右心人?”话未说完,手突然拿起身上的银丝,对着眼前的女子的脖子就是一缠,左右手用力,银丝在勒断女子的脖子的时候,同时也深深的嵌进了李冉冉手掌中的r里。

太过尖利的东西划过,鲜血竟然在头颅落地的时候方才喷涌而出,溅了李冉冉一脸,可她就好似浑然不知一般。

c纵丝线的主人没有了生命,那些原本如猛兽般的银丝自然也失去了生机,没有了内劲就如普通的丝线一般,迎风飘扬着。

*

当影风摆脱g中侍卫的缠斗落在太女寝殿的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李冉冉半跪在床榻边,神情木讷的看着床榻上的箫沐阳,伸出手,想触m可又不敢上前,寝殿内蓝芷的尸体就倒在她的脚边,脸上的表情狰狞,定格着的眼神更是歇斯底里,似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另一边,一大滩的血迹上躺着一个无头的女尸,头颅滚的有些远了,她的眼睛怒瞪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身是血的女子,就那般半跪在床榻旁,眼中没有泪却是深深的绝望,一脸的血污,一手的鲜血竟然还在涌出,可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是看着看着,像是在守着心爱的恋人起床一般。

影风觉得自己的心,碎了,这样的她自己何曾见过,那般安静,就好像没有了生命,她应该娟狂行事,肆意欢笑着的,可,此刻的她就好似断了线的木偶。

床上的箫沐阳已经死了,就是远远的隔着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死透了的气息,影风上前。

“冉冉,外头有大量的守卫在追过来,我们带上箫沐阳,先离开这里!”这般的她让人不知所措,让人陌生,一时间影风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拥住她了。

“嘘。影风,轻一些,沐阳睡着了。”将沾着血的十指抵在唇边,李冉冉的面容依旧是灵动的,可眼里却是一望无际的空洞。

“他死了!冉冉你别这样,你还有我,还有陆澈,还有耶律拓司马晔,还有冷夜,想想冷夜,想想他肚子里的孩子。”影风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稳她,只能半跪在她的身旁,眼中的泪早已落下,心似要被人生生的刮去了。

“冷夜,孩子,你们。对啊,还有你们。可,我不甘心,影风,我从前没有在乎的东西,因为我觉得,没有人在乎我!我又何必去在乎别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影风,这里,这里有好多的感情,它们肆意的生长着,我没有办法控制,所以就不管了,我想,若是哪一日长满了,那我便会是最幸福的了。影风,可是沐阳死了,我从没想过他会受到伤害,我从没想过看着这么j明的他其实这般的傻,影风,我是不是不配有爱。”最后一句,一字一顿,似是疑问可更多的竟是肯定。

影风一把拥住那瘦弱的身子,手掌笨拙的擦拭着她满脸是血的小脸,“不会的,冉冉,我们你都爱你,是因为你值得我们爱,你太过善良了,就算再怎么表现的没心没肺,就算再怎么想让自己无情,可你终究就是那般的,只要有人看到了真正的你,便定然会爱上你,想要守护你的,冉冉,我的冉冉,不要哭了,我的心好疼,我该怎么办?”他只想,不要她再这样了。

感受着男子强健的身躯下,那颗颤抖着的不知所措的心,李冉冉觉得,她不应该这般的,不应该让更多的人伤心了。温柔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箫沐阳道:“呵,松开我,我好脏,等等你还要去抱沐阳,别让血腥味吓到他了。”

“好,我抱沐阳,然后离开皇g。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带上他们一起生活。”影风见李冉冉终于笑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语气中带着欣喜的憧憬。

“不,影风,躲着是没有用的!你以为外头的人不进来是为了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么?”外面的禁卫军已然将整个太子的寝殿包围起来了。可却独独不闯进殿中,仔细一看立于禁卫军的最前头的竟然是左右二相,从来水火不容的二人此刻却这般和谐的站立在一起,丝毫没有任何违和感。

同样的一袭赤色长袍,一个眼神锐利的看着门口,一个则似是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后站立着的官员也同样是整齐划一的官服,低着头不敢向前看。

李冉冉一身的血污,缓步走到寝殿外,毅然而立,夜风起,一头乱发在风中飞扬,她嘴角噙着笑意,感情这两只老狐狸在这儿守株待兔啊。

从来夺嫡之争,必定会有死伤,现在蓝昭的局势又没有女帝,最后活下来的实力最强的皇女自然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了。

李冉冉一出现,便见两个站立着的老狐狸不由分说的往地上一跪,齐声道:“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般心意相通,哪里看得出来是多年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的两股势力的领军人物!

分别支持两位皇女,为的自然是权衡朝中的局势,不希望出过太一边倒的状况,再者就是这般自然也能挑选出真正有实力的皇女。

二位臣相都跪下了,其他跟来的大臣,禁卫军和g人们早在皇g之中多年,每一代帝王的更替早已见得多了,此刻也都纷纷跪下。高呼万岁。

李冉冉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知道,今晚以后她便是蓝昭的新帝了,忽的一笑,声音中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众爱卿来的如此之快,不是是否早已在g门口守了多时了?”她夜闯行g,可禁卫军却无一阻拦,反倒等了影风将蓝芷原本的暗卫全都杀了,才一一现身这代表了什么李冉冉已经不想多说了,眼光逐个扫过跪在地上大臣们。眼光所到之处,无疑不令人颤抖,这般犀利的眼神,似刀子一般划过每个人的身旁。

“回禀女皇陛下,臣等只听闻有人夜闯皇g,而后又得到消息说闯入之人是您,只前一阵听闻您殆于训练之中,内心深感悲痛,可又闻并未找到尸体,心中仍是抱有希望的。此刻一听是您夜闯皇g,自然不顾一切的赶来看看消息是否属实了。”玊怀梦上前,微微一拜,竟然直接将大臣们赶集看热闹之事,说成了因关心皇女安慰心切,才这般浩浩荡荡的入了皇g。

“好!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左相,既然如此那我倒要问问谢爱卿,这般跪下称孤为女皇,三年之期还未到,你们是想要违抗先帝旨意么?”这么一群老顽固跪在这里,摆明了今晚无论是谁从这个门里出来,直接就让人称帝了。她知道大顺势如破竹的局势已经让朝堂上的这些狐狸不安许久了,若真的等上三年,方才能决出女帝的人选,这般内忧外患的局势,自然不是老狐狸们想要见到的,因此,她们二人索x就不再争斗了。可谁都没料到李冉冉会这般说,她杀进g中,难道不是为了夺下帝位?

而李冉冉如烫手山芋般的问题,直接抛给了右相谢云銮,这黑狐狸虽然j于算计,可到底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看,问她,自能问出些东西。

“启禀女皇陛下,当初先帝立下遗诏之时,并未料到天下的局势变化的这般快,而且,国中的明争暗斗也日趋严重,若是让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蓝昭的未来,后果不堪设想。我等便擅自决定,凡从这门中走出之人,无论是谁,都将誓死效忠,团结一起,攘除外患!无论何种结果,臣等只觉,江山社稷大于一切。”谢云銮原本支持蓝芷便是先帝受的意,只为国中的势力平衡,不可一方太过独大,最后一句话,更是将事情直接升华到了国家,人民,社稷的层面,让李冉冉无法再以此事降罪在场的任何人。

冷笑一声,李冉冉心中又有了想法,道:“既然这般,那先容孤去将身上的污秽之物洗净,稍后再议,国家大事!”

“臣等,遵旨。”

李冉冉刚刚想要离开寝殿,却见祁璃急急忙忙的赶来,他来这里作甚,这时候摄政王不应该不宜路面的么,若不是她活了下来,而是蓝芷,见到他定然会将他拿下,甚至是灭了。

“你这般急急忙忙的作甚,赶着投胎,下去找我么?”李冉冉挡住祁璃的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他这般完全没有头脑的赶过来是做什么。

“你勿要胡说,里面,是不是有刚死的人?”祁璃也不多同李冉冉解释太多,作势就要越过她的肩膀,事态紧急,不容的半点耽搁。

“是有三人刚死,怎么了?”祁璃给李冉冉的印象一直都是淡然温润的,何曾见过他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情?

“我,我能,救,有一个,还,还活着。”祁璃拍拍因为猛烈的奔跑而起伏的x口,好容易才将一句话说完整。

“什么!谁还能救,是,是沐阳么?”见祁璃g本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就要越过肩膀朝寝殿内,可到底是能就谁,要是蓝芷那她绝对不会让他救活的。想到这一点李冉冉也紧随其后,不顾得还要去将身上的污血洗净。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国师说里面的人他能救,里面除了三殿下以外还有什么人?若是他真的能救回三殿下,是不是蓝昭还要一直动乱下去。

谢云銮和玊怀梦二人对视一眼,一点头,也迈开步子上了寝殿的台阶,跟在李冉冉的后头。刚进入寝殿那会儿,就算两个老狐狸知道这里面必定是经过了一场厮杀的,可在看到地上那具无头尸体和流了一地鲜血的血腥场面,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若此血腥残忍的画面,不忍直视啊!

祁璃进了寝殿,也不管不顾地上的两具尸体,径直朝被影风抱在怀里的箫沐阳走去。急急的道:“快将他放在床榻上。”

影风见是祁璃来了,知道他是神医花无用的弟子,即使怀中的人早已死透了,可还是不由分说的将人放在床榻之上。

祁璃上前,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卷银针,大大小小数不甚数。刚想上前将箫沐阳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却被李冉冉阻止道:“等等!”

李冉冉藏在血污下的黑脸,转过头看着两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瞪着眼看着的老狐狸,冷声道:“孤的爱妃,你们还要看多久。”已经确定能救的人是箫沐阳了,李冉冉自然宽了心,可就算此刻救人时间紧迫,她也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两只老狐狸。

玊怀梦在李冉冉喊停的时候就知道是为了什么,识相的转身已经走到门口了。而谢云銮则完全没看清状况,眼睛睁得老大,一脸认真的看着祁璃是如何给床榻上的箫沐阳施针的。

听到五殿下这般说,才急急的收回目光一脸的尴尬。转头一看,才发现玊怀梦那个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叫自己一声,现在五殿下登上帝位已经是铁钉钉的事实了,原本自己就因为要支持三殿下而开罪了她,现在若是再安上一个企窥帝妃的罪名,这不是要自己不得翻身么。

李冉冉这般做祁璃是很不同意的,一蹙眉,见二人都离开了同影风一起将箫沐阳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去,原本裹在衣物下的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一旁原本已经消了气的李冉冉瞬间又感觉自己要疯了。

走到蓝芷的身边,对着她的尸体就又是一顿踢打!只恨不是自己亲手杀了她!

祁璃怒了!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不在旁边帮忙就算了,还制造出这么大的声响打扰他施针救人,对着还在虐待尸体中的李冉冉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儿,不帮忙就把身上那一身血给洗了,再让g里的太医给你的手上药!”祁璃怒瞪着凤眸,看着李冉冉还在滴血的双手,若不是箫沐阳的x命危在旦夕晚一刻都不行,他早就上前抓着她好好包扎一番了。

即使生气,祁璃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银针一针针的落下,x位丝毫不差,而影风则在一旁往箫沐阳的身体内输送真气,李冉冉本想上前,也助二人一臂之力,可,刚要上前两人竟不约而同的怒瞪自己。

心中叫苦,自己有这么不受人待见么。低着头走出了寝殿,却见一个个大臣和g人们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前面刚受了气终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你们一个个都傻跪着做什么!太医呢,伺候的人呢!里头要是有一点闪失,都那你们陪葬!”

底下的人被这么一吼,脚下一哆嗦,起身的时候差点儿就给摔了,好在都是做惯了伺候的事儿的人,只乱了小会儿便一切都进入了仅仅有条的状态,g人们在寝殿中进进出出的,李冉冉则只能坐在门廊之上,举着两只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掌,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多余。

透过g门呆呆的望向远处,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刻她的心无比的安定,有种比信念还要坚定的东西在她的x口滋长,她知道,箫沐阳一定会没事的。隆冬的天,在这一夜突然下起了雪,洁白冰晶的片片,飘落下来,一点点的集聚堆积着,为寝殿的石板路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幔,夜风起雪花飞舞,偏偏飘雪如同追逐嬉戏的j灵,给这漫长的雪夜带来无限的生机,原本站在外头战战兢兢的等待着的大臣们也不知谁喊了声,“此乃祥瑞之兆啊!女皇陛下千秋万代,蓝昭国运武昌。”

有了这般的开头,便是众人齐齐附和着,今年的第一场雪,都说是瑞雪兆丰年了,李冉冉勾起嘴角,想或许这真的是个好兆头呢。扬起被包的和粽子一样的右手,摆了摆示意众人不要太大声,又轻声的道:“都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了再说。”

连女皇都发话了,得了大赦的众人有序的离开了寝殿,这一次蓝昭的变天很是平静,而那个坐上高位的人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乎,她的眼眸中从未出现过对权利的渴望,和得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的时候的兴奋。这般的表现,反而让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安,似有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要发生了。

李冉冉一个人坐在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睛都看直了,身体好似失去了知觉,直到有人坐在她的身侧她才意识到,这寝殿之中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忙碌的景象。

“情况稳定了,你也别担心了。”这般寒天雪地,可祁璃的额头上却不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自前殿的门口便见到了她一人独坐看雪的模样,背影竟是这般的孤单,似是这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李冉冉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无表情的面容在看到祁璃的那一刻方才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她抬起被裹成粽子一般的手,轻轻的擦拭着祁璃额头上的细汗,柔声道:“外头冷,你在门口喊我一声便是了。”这般的安静淡然无所求的李冉冉是祁璃从未见过的,印象中她一直都应该吵闹着,没心没肺的笑着,可今日的她,仅仅这般坐着简单的微笑竟让他如此的心疼。

也不顾还有g人在场,一把拥住那瘦弱的身躯,她的背影太过孤寂,周遭又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势,没有人敢给她送御雪的大氅,独留她一人在这门廊上坐着,肩头早已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身子也有些冰凉,连这般将她搂在怀中祁璃都感觉,有些飘渺,不真实。心,颤抖着,道:“别这般,沐阳没事了,过些日子就会醒来,你莫要害怕,只要有我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谁离开。”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这般是因为伤心过度,可祁璃知道,她是害怕,她害怕失去,怕到那种宁愿不要拥有过也不用承受失去的伤痛的地步。这般的她怎么不叫人打心底里的心疼和爱。

“嗯,我相信祁璃。”斜靠在祁璃的怀中,李冉冉才觉得,无论多么瘦弱的男子,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都会变得异常强壮,让人心安。

“那就早些休息吧,这里我让人看着。”一句我相信,这般平静却深深的振颤了祁璃的心,冉冉,得你吾之幸也。

“不急还不太累,明日早朝我想将登基之事暂缓,然后带兵直接攻打大顺,将冷夜接回来,你看可好。”虽这般询问,实则早已决定了,沐阳无碍了,那便应该让冷夜回家了,顺道再把司马晔那家伙给带来蓝昭,即使不知道他是为何会被打入天牢的,可李冉冉知道,定与自己有关系。

“嗯,军队一直都有在c练,蓝芷已逝,右相也已归顺,红燕自然不会有二心,大顺那边司马将军因与天顺帝争吵,还大打出手已经被打入天牢,除非这次是由天顺帝亲自领军其他人也不足为惧。这般,说不定能一举拿下大顺。”虽说事出仓促,但是祁璃知道自己若是阻止甚至是将开战的时间押后,李冉冉都是不会同意的,现在的她只求用手上的权利用最快的时间寻求安稳的生活。

“看来,我是捡了蓝芷留下的一个大便宜。不错,真不错……”似是终于安了心,李冉冉方才闭上眼,安稳的睡去了。

待李冉冉熟睡了,祁璃才起身将她抱起,走进寝殿中放在铺着一整张白虎皮的贵妃榻上,吩咐人拿了被子来给她盖上。直到做完了这一切方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二皇女,蓝钰。

“她还是不愿意的吧。”蓝钰没头没脑的开口,但是她知道,祁璃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这天下本不是她要的,而此刻她想要利用手上的权利,也只是一时的。”祁璃知道,从刚见到她时便知道了,她从不是一个能被责任束缚住的人,若不是此刻霍冷夜在天顺帝的手中,若不是她真的气极了,绝对不会动用这蓝昭女帝权利的一分一毫。

影风收起输送内力的手掌,替李冉冉掖了掖被子,又对着祁璃报以感谢的一笑,便离开了寝殿。

她说,有些事情无法逃避的时候,其实是无奈的吧,既然这么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作为她的男人自己也太没有用了,连给她创造一个安生之所的能力都没有么?这般想,影风自觉有了打算,先安排着,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祁璃也对影风报以礼貌的一笑。又看了看蓝钰道:“到时不知二殿下可否……”

话还未说完,蓝钰直接就打断了,“别,爷闲散惯了,到时候还有劳国师继续担任摄政王了。”蓝钰一甩衣袍,一副耍赖的模样,她也是不喜欢朝堂争斗的人,且有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她便也可以去过那潇洒不羁的生活了。

这段时日她特意联结影阁的势力探查了关于四皇女的事情,才知自她出生之后便被送去了寺庙之中,更是在得知先帝驾崩那日出家为尼姑,她的父妃则是将先帝一手带大g人,那位g人实早已有了妻子,更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亲手带大的孩子给……还怀上了她的孩子,多次寻死最终妻子被杀,人也被软禁在g中,直到生下孩子。

这本是皇族的丑闻自然不可宣扬,奈何先帝的心从来装的都只是这g人,可他地位低贱,太祖皇帝甚至以帝位相逼,不准先帝立他为妃,更有传闻说当年太祖皇帝驾崩之事,与此事有莫大的关系,只,事情已到这种地步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了。

而蓝凤帝继位后,可以说一生都为维护他们父女二人而谋划,算计着,一步步的将两人隐没于世人的视线之中,平衡朝堂的局势,让她的其他女儿们一个个忙着你争我夺,无暇顾及其他,保二人一生平安。

便有了接下来的一步步局,原先备受宠爱的三皇女因为李冉冉的父妃灏妃的出现而将他怀恨在心,不知从何处得来了热蛊,可以她小小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下成功,若不是有蓝凤帝在背后推了一把,还残忍的搭上了自己大女儿的x命,激起最优秀的小女儿的斗志,这般,她便会看到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手足相残。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小女儿并不是不知人心险恶,只是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不愿意去算计罢了。

那一日,她早已将什么都看的通透,竟也知道了后面始作俑者是在所有人眼中,将她宠上天,疼到骨子里的母皇大人!

更是在面对那个一心守候着她的男子的时候,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大,而这皇位无论结局如何,她也只想给小女儿一人。

立位的诏书早已下了,而这件事情也只有左右二相知道,可他们分别有不同的任务,便是权衡朝中的势力,不可让一方独大,为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训练自己的小女儿,成为一位优秀的王者。

只,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计划会有漏洞,从霍将军死的那一晚,有些事情开始离开原本计划的轨迹,在最终询问先祖之后,才知道,这一切是他一手安排的,既然如此,那便这般吧,渐渐的放开手中的权利,有些事情不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

第二日朝堂之上。

李冉冉一袭明黄色的凤袍,头上是金镶玉的冕旒,黑色的长靴上绣着祥云了金龙,大有将男子踩在脚底下的意味。

还未登基,这般的装束应当是不合理的,她想换了,却遭到了g人们的无视,总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大殿之上,她站在凤椅之前,双手负在身后,底下的官员早已跪倒一片,底气十足的嗓音朝拜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李冉冉回忆着电视里的皇帝是怎么做的,抬起两只手虚扶了一下底下的臣子,声音中竟也透着威严。等大臣们都站好了,李冉冉坐在凤椅之上,将下面的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有几个早已跃跃欲试的想要启奏些什么了,可她哪里会让他们得逞。先下嘴为强。

“众爱卿听命,孤决定亲自披挂上阵帅我蓝昭的儿女,前往大顺,救出孤的王后和长子,孤不在凤都的这段时日,一切全权由国师代为执政,即刻启程,不得有误。”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李冉冉说的是什么,只看见那一袭明黄色的凤袍早已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原本还想着商讨登基大典之事,怎,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有,什么时候有王后了,等等,还有长子,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好在国师大人还留在这里坐镇,那些个年纪大的已然跪在地上,开始哭天喊地了,什么国体未稳啊,现在贸然开战会到时候若是还有人有异心,后患无穷啊!

诸如此类,祁璃只能坐在一旁的红木雕花靠椅上,揉着太阳x。

*

三军的令牌自蓝凤帝死后便有蓝芷保管,而她就算任命了红燕做三军将领,可却依旧未将这令牌交由红燕,这般反倒方便了李冉冉现在拿着令牌直接号令三军。

凤都的子民g本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礼部连皇榜都还未来得及准备,自然无人知道,这蓝昭在昨夜已然变天了。

可,又有谁会想到,这一国之君第一日上朝的时候就扔下朝堂上的一干臣子,带着影风陆澈,和暗中尾随他们的影阁之人和鬼域之人,一道出了凤都,一路策马,前往蓝昭的边疆。

这些日子以来,李冉冉一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她的眼下那片青灰色的y影清晰可见。

可,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她只知道,越晚对冷夜来说就越危险,她有了记忆,自然知道了原先和长乐曜祀只见的恩怨纠结,若是让他知道,冷夜怀了自己的孩子,以他那般极端的x格,直接将他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在驻守边疆的将士们一片惊诧的眼神中,李冉冉手持三军令牌,骑在马背上,傲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上次,她们已然知道原本在军营中一同训练,看似c科打诨却实则强的吓人的女人,是外界传闻争夺帝位人选的五殿下,可谁知,这次的消息更加劲爆,只见红燕将军亲自迎出,摘下头盔,双膝跪地,高喊:“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冉冉g本不吃这一套,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整装待发,孤要亲自帅军,攻上大顺!”这般狂傲的语气,竟然在场无人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原先和她同一战队的人更是深信不疑!

只这般突然出战,出兵无由啊!

“我知道你们疑惑,为何突然出兵攻打大顺,可,我若是说你们的王后,怀着孤王的孩子,被大顺的狗皇帝给绑架了,这个理由够不够!若是还不足够,那孤王的王后还是你们的霍副将,再加这一点,够不够!”李冉冉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将冷夜立为后的,只,这般好似最和她的心意。

“够!”场上的士兵并到齐,可这一声回答却是响彻天际,战意十足的!

她们这几个月来早已被训练的斗志昂扬,身体里好似有无尽的力量等待爆发。

“好!众将士听令,红燕上前,原j兵队的一千人,此刻还余多少人!”虽说她不喜欢红燕,可到底这军营中的事情她最清楚,只得问她。

“回禀主帅,剩余八百六十三人。”红燕跪在地上,李冉冉未曾让她起身,就是心中不爽,却只能跪着。

“怎么只有这一点!”李冉冉记得她原先还在军营中的时候,绝对不会少于九百八十人的,才半月不到的时间竟然就少了一百多人。

“十日前我等入‘无回之地’训练,夜里瘴气大起,才死伤有些严重。”红燕低着头,她本从未将这无回之地放在眼里,何曾想若不是跑的快,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混账!孤王来的那日,为何你不禀报要去‘无回之地’之事!”死了这么多人,这些个可都是个中好手,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这本就是定好的训练项目,主帅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虽死伤有些惨重,但是红燕可以保证,只要是白日,‘无回之地’的传言,已然被我军打破。”只要不是在晚上瘴气起的时候,他们j兵队毫不夸张的说可以自由的出入。

“损失惨重已然是事实,既然如此,革你将军之职,贬为普通士兵,可有不服!”这摆明了的威胁,红燕要是敢说不服,李冉冉现在已经是女帝了,谁敢抗旨那便是杀头之罪。

红燕脱下头盔,递给了一旁的将士,嘴角的笑很是无所谓。

这一刻李冉冉才发现,原来红燕这个人自己至始至终从未了解过,本以为她是蓝芷的手下,可现在看来,对于蓝芷的死她并没有多少的不服,反倒是有种解脱的感觉。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再用红燕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臣服于蓝芷的,现在,她不能冒一点点险。红燕识趣的退下了。

李冉冉又喝道:“叶贪欢听令!”底气十足的声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带军打仗之人。

叶贪欢早在看见李冉冉的时候两只眼睛就开始冒星星了,没想到再次见到老大的时候她已经是蓝昭的女帝了,好在当初她慧眼识英雄,跟对了人啊!

“属下在!”叶贪欢屁颠屁颠的上前,引得身后的众人一阵干呕,这家伙,简直就是小人得志。

“嗯,孤王现在命你担任三军统领,立刻整兵,驻守边疆地区。并汇集汇集其他各师。我要大顺之人若是踏上蓝昭的土地,便c翅难逃。”她这般的阵仗,是真的想要一举拿下整个大顺军队拿下啊!

“属下遵命。”叶贪欢不由的有些出汗,这么多的兵给她带,到时候万一自己一个抽风,看打不过了弃军而逃,是不是会死的很惨!

李冉冉看叶贪欢低着头不说话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没打什么好主意,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说,“叶爱卿,孤王对你有信心。”随后又郑重的将统领三军的令牌交给了她。

对臣子这般坚定不移的信任,这般平易近人的模样,顿时感动了在场的战士,这些常年在外的士兵,训练时的艰苦,背井离乡的忧愁,在这一刻似是一切都值得了,有待她们这般的帝王,一切都值得了。

也只有叶贪欢知道,自己的左肩快要废掉了,老大明显是看出自己要当逃兵了,才假装激励自己的么!眼中忍着痛,含着泪水,接过令牌,为逃离她的魔爪还不忘深深的一跪,撞得膝盖生疼啊!

叶贪欢领命下去了,李冉冉又道:“秦瑞妍上前听令。”

“属下在。”秦瑞妍就是早知道李冉冉的身份在见到她的这一刻还是惊讶无比,这种混饭天成的帝王之气,虽说已然见过蓝芷的威严了,可在看到她的时候,那种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心悦诚服的感觉,竟然让这般最喜欢忤逆的人都完全没有要反抗臣服的想法。

跪在地上,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无比的兴奋,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有什么历史x的时刻她亲自就要见证了。

“喬倩上前听令。”李冉冉突然看向一旁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喬倩,此话一出果然引得某人肩膀微微一颤,这家伙现在知道怕了。

李冉冉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来,而她已然是蓝昭女帝的消息这军营中并没有人知道,若不是红燕在出来的时候直接给自己跪下行礼,高呼万岁,若是她不这般做,自己想要号令三军,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属,属下在!”喬倩以为自己可能会被贬成普通的士兵,没想到这时候李冉冉会特意叫自己,还是和她的亲信秦瑞妍一同叫出队伍,难道……

“好!由你二人担任j兵队队长之职,秦瑞妍主要负责骑s营,挑选出三百人,做弓箭手,埋伏在‘无回之地’外围。”在蓝昭境内的‘无回之地’无疑是一块天然的屏障,之前红燕说只要是白日j兵队之人已然能够自由出入,而她现在受伤有祁玥给的解药,只要给j兵队的人一人发一个药袋,瘴气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而好好利用‘无回之地’对于蓝昭的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

“属下遵命。”秦瑞妍本就擅长骑s,让她带个弓箭队自然不在话下了。领命下去之后在j兵队中挑出了j通骑s的三百多人,便立在一旁,等待下一个命令。

“喬爱卿,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克制住了对狼犬的恐惧?”李冉冉看着喬倩,并没有直接命令她做什么,而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问着似是无关的话。

“已经克服了。”喬倩只觉得这般跪着,此刻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可为什么……自己忍不住的颤抖啊,接下来的命运会怎么样?都说历代新帝登基之后,都会将前朝曾经明里暗里和她作对的党羽一一抹杀掉的,她,是否会成为朝代更替之中,一颗渺小的,随风而逝的沙砾。

“好!余下的五百j兵队由你带领,深入‘无回之地’,埋伏其中。”李冉冉这一命令,让在场所有的将士都惊诧的瞪大双眼,虽说j兵队打破了‘无回之地’的传说,可也仅仅是白日啊,若是晚上,瘴气大起的时候,这些埋伏在林中深处的人,不是无疑在自杀么。

“蓝灏,你要杀要剐,随意,为何还要带上这j兵队的五百姐妹!你!”喬倩对于李冉冉是发自内心的敬畏的,可在听到她的命令的时候,不由得恼火起来,若是只对付自己也就算了,其他五百人都是无辜的,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让人怎么服气。

“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入了‘无回之地’数次,难道就没有发现林子的最深处有一座茅草屋!”似刀子般的眼,划过底下的众人,终于有个像是军医一般的人站了出来道:“老生研究过从那茅草屋中带出的灯油,发现里面添加了一味未曾见过的草药,老生猜想,若是有人能在‘无回之地’夜晚的瘴气中生存,约莫就是因为这一味草药。”回答之人大约五十岁,两鬓花白,说起话来也不紧不慢。

“很好!还请军医同孤王来。”李冉冉对着那老者招了招手,便引她入了营帐之中。喬倩好奇自然也跟上了,好在李冉冉只是横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

营帐之中只有这三人,李冉冉便也不掩藏什么。

叫了声:“影风。”

影风又一次似大变活人一般的出现,好在那军医的心脏承受能力好,又秉持着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知道的绝对不去知道,低着头一声不吭。

喬倩则瞪大了眼睛,她虽说武功不是顶好,可这么个人竟然一直在营帐之中,而她进来的时候竟一点知觉都没有,可见此人的武艺之高。只见来人是个男子,修长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之中,脸上也带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带着浓眉的眼,平静的不带一丝波动,他的身上背着一个包袱,而李冉冉叫他出来之后,那人将包袱放在桌子上,便又一次消失了。

喬倩见此还特意随着他的气息去探查,明明知道此人没有离开多远,却仍旧感觉不到一点气息。索x罢了。

“你且看看,那灯油中,所掺杂的是不是这种草药。”李冉冉打开包袱,让军医前来研究。

“正是,此药老生未曾见过,可这沁人心脾的香气却牢牢的印在了老生的脑中,敢问女皇,这药是何处而来?难道是只有在那‘无回之地’中才有的生长?”见到这草药,连点拨都不需要,那老军医直接就想到了药的出处。两眼大放光芒,看着这一包袱的草药像是见到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不愧是行家,不错这草药正是长在‘无回之地’中,因为多年来未曾有人进入过,自然不会知道有这药才存在,而草药的功效,则是解瘴气之毒。”

“恳请女皇,准许老生进入‘无回之地’研究。”这时候的医生就好像是现代的科学家一般,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有着强烈的探索欲望,就算眼前的老者已然年过半百,可依旧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李冉冉又怎么会不答应。

“孤王可以准许你,但是,你也得先把这五百人进‘无回之地’的草药给包好吧。不然人还没进去,就真的死了。”

“是,小的糊涂了,小的糊涂了。”那老者此刻就似孩子一般,憨憨的笑着,手上动作麻利的干着。

喬倩现在清楚了,原来她早就有了解瘴气之毒的草药,才会将自己派到‘无回之地’并非是刻意要残害自己啊!想到这里,不由得背后又出汗了,刚才在外头自己这般不给她面子,她会不会很记仇?

“怎么现在知道老娘有多大度了,不过这瘴气每日都会起,也不知道要让你们在里面埋伏多久,去将姚琳叫上来,你和她一起学学怎么倒弄这些草药,到时候万一这些不够,可以就地取材。”对于喬倩,李冉冉说不是讨厌或者是真的像其他帝王登上王位之后,便将前朝的那些不支持自己的党羽全都抹杀了,在她看来,喬倩虽说当初是蓝芷一伙儿的,可她到底也算是个正直之人,从未在暗中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她断定,这家伙绝对不会是个小人,只是单纯的跟错了人罢了。

“是,属下这就去。”李冉冉这般的不计前嫌,一下子让喬倩忘记了反应,随后,只觉得心里充斥着慢慢的感动和受宠若惊。

埋伏在‘无回之地’虽说是十分艰险的任务,可若是好好利用这一天然屏障,它完全能在战争中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自己本不是她一方的人,而此刻却给予自己这么大的信任,又怎么不让人想要誓死效忠。

姚琳听见好不容易叫到她了,那样子叫一个得瑟啊,让原先那些个瞧不起她冷嘲热讽过她的人,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未有人想过五皇女会是李冉冉,会是现在荣登大典的女帝,而那些原本与她为伍之人,也都得了高升,不由得拍拍x口,好在没有的罪过她。

可姚琳不一样啊!这家伙就是个二愣子,有时候人家不招惹她,她还要贱贱的上前招惹别人啊!所以她在这军营之中的摩擦可不小,树敌也多,只现在她得了势,到时候苦的可就是别人了。

进了营帐,姚琳一把上前抱住李冉冉的大腿道:“老大,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啊!贵人啊!小的愿意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那痛哭流涕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冉冉将她给甩了呢。

“停,给我正常点!”李冉冉扶额,都说做了帝王之后,有些事情就没有原本那么自然了,原本若是姚琳这家伙一见到自己就抱大腿,她自然会觉得无比的骄傲的,可此刻,总觉着,这家伙有那么点儿阿谀奉承的味道了。

“靠!老娘还想着多拍拍马屁,可以长点俸禄早些退伍回家娶夫,你丫给你脸还不要了!”皇帝对于姚琳来说好像有点远,她的潜意识里还没有将李冉冉和皇帝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李冉冉一听这话,脸都黑了,这姚琳正是越来越无耻了!

而李冉冉脸一黑,瞬间,军医被吓得跪下了,喬倩也一脸正经的跪在地上,姚琳m了m脑袋,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原先和自己一起玩闹,c科打诨,在军营中捣蛋的李冉冉了,此刻她已然是整个蓝昭的主人,受万人敬仰的女帝,自己这般没大没小,不是欠揍的表现么。不由得双腿一软,也跪在了地上。

李冉冉只是习惯x黑脸,没想这么多,回过神来,脚边已然跪了三人。

“都跪着做什么!姚琳,你丫骨气呢!见到老娘就跪了当心不给你发俸禄。”这般的说法自然是表明了她压g没有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的意思。

姚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马起身,道:“老大啊,别这样啊!你知道我还要回去娶丈夫的,若是不给我俸禄,到时候那什么给我婆婆下聘礼啊!”姚琳听连俸禄都要没有了,立马站起身,对着李冉冉又是一阵勾肩搭背。

“恩,知道就好,现在给我看着好好学,到时候入了‘无回之地’你和喬倩相互照应着些。你这家伙胆大心chu,有她在后面看着我也放心些。”怎么今日才发现这二人竟然正好可以互补,一个x格冲动,又不顾小节,另一个则心思缜密,可又差了些冲劲儿,这般配对干活,正好弥补。“若是这次杖打好了,倒是后老娘给你上个几万两银子,回家去风风光光的将相公娶了。”

“好,一言为定,不对,我们都有活儿干,你一个人做什么,难道就吃饭喝茶,看我们卖命啊!”姚琳没见过真皇帝,只是山里有唱戏的人,他们的戏文里唱的,什么亲自领兵出征,皇帝一般都是在军队的最后方,喝着茶,等消息的。

难道她也来这出。

“我,我明日就去码头,前往大顺都城。”有些事情,她要一个人去解决,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不出面只是派兵攻打的话,长乐曜祀自然连冷夜的脸都不会露给人看的,再者就是司马晔还在大顺的天牢之中,她也要去救他啊!

“请女皇三思啊!国体未稳,您这般贸然行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蓝昭无主可该怎么办啊!”喬倩到底是喬尚书的孙女,若是这时候在朝堂之上说这话的定然是喬尚书无疑了,这般的刻板无趣,连语气都近乎一模一样啊!

“我说,喬倩要不你不要带兵打仗了,我将你祖母的官位顺袭给你可好。这般古板啰嗦。”挖了挖耳朵,一脸的不在意。

李冉冉径直出了营帐,见众将士依旧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的,英眉一皱,喝道:“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哎哟,虽然自己没有下令让她们解散,见她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也该看清楚局势,抓紧时间的么。

众人一听,吓得撒腿就跑,心中暗道,女皇啊,您又没说准许我们离开啊!

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李冉冉方才招来众人,于主帅营帐之中,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明日一早,我会独自前往大顺,不出意外,会将大顺帝引到这里。”李冉冉一脸认真的指着位于蓝昭西侧的码头道。不出意外,此话一出,引来了此起彼伏的反对声。

“都给我住嘴,老娘要活捉长乐曜祀!你们说除了这个办法最快,还有什么办法!老娘的男人,将来你们的王后此刻还在大顺,生死不明,万一日子久了,腹中的胎儿显了怀,你们说,到时候岂不更加凶险!”

“可!”秦瑞妍也没有想过李冉冉会有这么疯狂的计划,一国之君孤生一人在两军即将开战之时前往敌国,还要能安全的回来,并将敌国的皇帝引来蓝昭,这般,怎么总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可行么……

“可什么!都给我好好准备着,若是到时候有一点差池,你们很可能就没有了我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帝王了。”李冉冉一手m着自己的x口,一手贴在脸上,一脸幽怨的对着在场的众人。

引得一些自制力差的,差点儿就呕吐当场了。

商议好了战术,天已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躺在床榻上的那一刻,李冉冉才发觉自己原来已经累的不行了,又觉得躺着床板太硬,后背又没什么r,隔得有些疼,索x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第一次发现了x小的好处,居然都没有觉得x口有压迫感。

夜渐渐的深了,李冉冉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昏暗的营帐中一个人影闪入,察觉到一丝异动的试图睁开双眼,可又觉得那气息是自己熟悉的,便也就继续倒头睡了。

冬夜外面无意是寒冷的,身上寒气未散的陆澈只进了主帅的营帐,却没有马上靠近李冉冉,而是在火炉旁将身子烤暖和了才慢慢的靠近。

摇曳的灯光,照s在李冉冉巴掌大的小脸上,她的英眉微微的蹙起好似睡得不太安稳,陆澈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抹川字抚平,眼中带着痴迷,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两个多月了吧,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想到这里,蒙在面罩下的脸有些难看了,可看着李冉冉疲惫的小脸,就是像责怪她,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心一下子软了,手掌搭上她的肩头,轻柔的按压着,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温热内劲,这般能让她更快的放松。

陆澈暗暗的发誓,自己真的是出于想要给她单纯的按摩,才这般用内劲的,而不是为了让她……

“唔……嗯……唔……”温热的双掌已经来到了腰腹处,李冉冉只觉得周身一片舒适,睡梦中的她都忍不住轻吟,腰身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迎合着按摩之人的手掌,轻微的扭动着。

只,这般之后,那原本舒适的按摩方式,渐渐的变得生硬,李冉冉睁开眼,半眯着双眸,似是嗔怪一般:“陆澈,动作软一点,大腿里面也好酸。”

这时候的李冉冉半点防备都没有,迷蒙的双眼明明丝毫不带媚意,可却因为抬起头而露出的那一片x感的蝴蝶骨,和x口那若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的微微隆起,显得媚意十足,惑了的正是半跪在床上,为她按摩的陆澈。

在李冉冉宣布她会对自己负责那一刻开始,陆澈便将自己当做了她的男人,没错,不是她是自己的女人,而是自己是她的男人。这般的所属关系,让他下定决心非她不要。

这两个多月以来,忙碌的时候便什么都无暇顾及,可一旦停下来,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而听到大腿内侧这几个字的时候,陆澈就好似被电击了一下一般,身躯一颤,手掌更是颤抖到不行的贴向女子内侧的大腿,那里好热,好温暖。

隔着亵裤,揉压着,原本还是单纯的揉压。在感受到大腿g处的那一抹湿意的时候,陆澈觉得自己已经乱了,无论是气息还是心,都叫嚣着,凌乱着,不顾一切的附上趴着的女子。

李冉冉只觉得,睡梦中陆澈在为自己按摩,而且好舒服,舒服的她直接有了感觉,本还以为夜里能藏住自己羞人的反应,可,身上趴着的身体,还有那某处搭起得的小帐篷,宣告着今夜有一件事情,将会无休止的进行。

“别,你这么太急了,我还……唔……”她还没有准备好,毫无前戏的进入,又是这般后入势,李冉冉忍不住蹙眉,丫的,就不能温柔一点!技巧技巧很重要啊!

伴随着床板的吱嘎声,还有身上男子的喘气声,李冉冉有些懊恼的捂住嘴,这家伙难道就这么喜欢菊花么!每次,每次都是那里!

得到了一次释放,陆澈方才趴在了李冉冉的身上,有些怜惜又有些自责的看着她要的红肿的下唇,温柔的吻着,添啃着,可埋在身体中的炙热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澈,你丫就知道爆老娘菊花!”李冉冉压低了嗓音却丝毫不掩饰咬牙切齿的语气,更是蛮横的一转身,强迫某物离开自己的身体。

“唔……”瞬间的抽离,让陆澈一时间不适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身下的李冉冉,她怎么这般狠心,说起来他对菊花情有独钟,是因为他上次惊奇的发现,只要一触碰那里,冉冉就会忍不住的呻吟,扭腰,且高啊潮的很快。

“唔你妹啊!睡觉,明日一早,老娘还要赶路呢!”许久未见到陆澈这双小鹿斑比一般的大眼,李冉冉也着实有些想念,暂且不计较他第二次爆自己菊花,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侧着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便闭上眼继续会周公去了。

虽说小兄弟还没有低头的意思,可看到李冉冉那张疲惫的小脸,陆澈也终是不忍心再扰了她的好梦,拥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今夜他又会是一个无梦的好眠。

第二日清早,若不是床榻上有一丝可疑的y体干掉的痕迹,李冉冉还以为昨夜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呢。

冬日的早晨天亮的有些晚,李冉冉跨上马背出发的时候,营地之中还到处都是火把,只燃了一夜,火势不太迅猛了,策马一路向西,没多久便到了蓝昭的西码头。

影风和陆澈早早的便等在那里了,船也已经准备好。

船只一路向东,迎着晨曦明媚的阳光,直行向前,李冉冉勾起嘴角,心中道:“冷夜,我来接你回家了。”

一到大顺,三人才分开行事,他们靠岸的地点是在平水镇的最右侧,那年人迹罕至,就是有驻关的军队把手,也有许多处的死角。

李冉冉知道长乐曜祀定是等着自己的到来,索x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大顺。

似观光一般的游了一下平水镇,又一路走马观花,明明去大顺帝都瑧瑒若是正常的行程的话最多十日,可她却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第十五日方才到了瑧瑒的西大门处,这一路上自然能感觉得到有多双眼睛在暗处观察着自己,这在暗中潜伏着的人都已经着急的不行了,还以为她入了皇都之后定然会第一时间冲进皇g,谁知李冉冉这女人居然找了间破烂客栈,又要了些热水,关上房门开始洗澡了。

李冉冉也是通过影风告诉自己才知道,原来箫沐阳一直住的这些个破旧的客栈也都是他自己旗下的财产。从中更是看出箫家生意做得有多g深蒂固,就是明面上你以为将箫家的产业在整个大顺都剔除了,可这大街小巷之间,一间破旧的小客栈,一个不起眼的卖纸钱香烛的老妇人,都可能是箫家的产业。

入了客栈之后洋装要了热水,又从房间的暗道进入了地下,箫沐阳是出了名的铁公**,还是个十足十的奸商,或者不应该单单把责任推到他一个人身上,毕竟这是箫家祖祖辈辈们每一代的奸商头子,给流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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