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登基之後,萧凤鸣著手进行大范围的国制改革。但她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剔除大唐朝政陋习非一朝一夕可成,於是便从最简单最易入手也最不容易落人话柄的後g"/>开始。
首先,解散後g"/>妃嫔。其实,在娟妃的血腥统治下,在後g"/>活下来的妃嫔已经寥寥无几。萧凤鸣听取了她们个人意愿,除一位容嫔自愿出家外,其余的都出g"/>另配。其次,年老或多余的g"/>娥g"/>侍按年龄和服役期限领取一定的养老金後放出g"/>去。这样不但让後g"/>一片j"/>简清明,还省下了大量开支和院落。这部分开支和院落被用来发展帝国教育,为帝国培育可用之才。
其中,萧凤鸣下旨另吏部、工部与国子监联合著手督办直属朝廷皇帝的皇家书院,招收全国各地优秀学子,学满後直接入朝廷供职,不必参加科举考试。皇家书院的院址就设在皇g"/>空出的部分院落里。此外,每逢科举,朝廷都会出资供赶考学子进京,并在皇g"/>中专僻院落供学子暂住。
萧凤鸣此举一出,赢得举国上下赞誉,尤其是文人墨客。在他们心中,萧凤鸣所实施的一系列措施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实际的鼓励和支持。
此时,陶浅就坐在经过重新整修的枫林殿内,与一众参加此次科考的学子们讨论课业,只是不知什麽时候开始,话题从今年科考的主题猜想过度成对新帝的歌功颂德。
陶浅很安分地呆在小角落里,听其他人说的慷慨激昂,恨不得把萧凤鸣说成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一代明君!
很显然,萧凤鸣这一次将人心笼络的很彻底。
她已住进枫林殿二十余日,其间国子监传信来,今年科考如期举行,但原先指定的几本典籍全不作数,任学子凭以往所学自由发挥。
这是预防作弊的好办法。
陶浅笑著想。
“哎,陶姐姐,你笑什麽?”与她坐在一起的另一位参考的世家小姐好奇地问她。
这枫林殿以中间主殿为界分为南院和北院,南院供男x"/>学子生活起居,北院供女x"/>学子生活起居,两院之间设有围墙,但都与主殿相相通。主殿主要是用来学子聚集讨论学问用的大堂。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方才发言的哪位葛公子所言甚是。”陶浅随口解释。
谁知那位世家小姐一听,顿时小脸微红,点头道:“我也这麽觉得。”话落,还含羞带却地偷偷拿眼打量那位葛公子。
陶浅大汗,估计考试还没开始,这枫林殿里就成了好几堆佳偶了。
学子进g"/>待考的圣旨一下,又有许多世家子弟纷纷报名。他们的目的不在功名,而在学子。尤其是这些世家女子,她们自己和家人都希望能通过待考这短暂的相处,能够结识几个有为青年,最好是将来的状元人选,那样她们的後半生就不用愁了。
这段时间来,经过陶浅仔细观察,北院里抱有这样心思女子不下六成。
正说著,大殿里又进来几人。原来是国子监的许掌印带了新报名的学子来。科考报名结束在考试前一月,就是今的匾额吸引了注意力。
“绝舞倾城?”这四个字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听过的一个故事,一个有关皇家秘辛的故事。
陶子元随著她的视线看上去,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神色,在陶浅发觉之前,他低头将陶浅又揽回怀里。
“这里不错,收拾收拾是个好地方。”
陶浅的心思全被他这句话给打得七零八散,好地方?做什麽的好地方?
陶子元笑得别有深意,拉著她在这荒殿里逛起来。
这里占地面积很大,从残留的家具装饰来看,原本定是富丽堂皇。
他们在东侧的寝殿里甚至找到一张还算完好的金丝楠木床。床上的被褥早已被老鼠啃得不成样子,但隐约可看出原本的颜色。
“明黄色!”这是只有皇帝和储君才有权使用的颜色。
陶子元好笑地看她一脸探究的表情,道:“怎麽,你还要研究出个子午来不成?”
陶浅白他一眼。
说实话,陶子元觉得自己有点儿犯贱。陶浅惧他胃他他不喜欢,但陶浅这样对他不假辞色甚至使x"/>子翻白眼他倒觉得可心的紧。
他不禁笑著从身後将陶浅抱住,咬著她耳朵低声说:“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陶浅刚想问哪句话,就觉得小腹一热,一股y"/>体流了出来。
陶子元以为她在装糊涂,於是直接用行动表示──
“兄长大人!”陶浅按住他的手,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窘地说,“您对碧血洗银枪有什麽看法?”
“……”陶子元愣了愣,随即无语地将脸埋进她的颈子里。果然,每次被叫“兄长大人”都没有好事。
作家的话:
大姨妈来了,各种疼各种头晕各种乏力。在笑爷一生中,也就每个月这几、尘埃和残留的纱帐,发出病痛呻吟一样的声响。
陶浅打个寒战,裹紧了陶子元的外袍。回头,仿若寻找什麽一样,在殿内打量一圈,然後决定去院子里等人。
她此刻位於寝殿,要出去,势必要经过更为y"/>暗的偏殿,从正殿的大门出去。
在穿过偏殿时,敏感的神经全部绷紧,她好像感觉有人在黑暗处紧紧盯著她。
陶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突然,看不见的黑暗处,传来一声叹息。
陶浅一惊,厉声道:“谁!”
回答她的,风吹穿过偏殿发出的呜咽声。
陶浅松了口气,随即,她隐约看见一只穿著绣鞋的小脚定定地出现在方才声音发出的地方。
她背脊一片冰凉。
好奇心却驱使她一步一步靠近黑暗,光明在她身後褪去,适应了昏暗的眼睛顺著那只脚往上,是如蝶翼般展开的纱裙,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如兰花儿般挥动的素手,婀娜饱满的a"/>线,纤长优美的长颈,以及……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陶浅下意识地捂住嘴,惊吓地後退好几大步,正好撞进回来的陶子元怀里。
“浅浅?”陶子元在抱住他的同时,叫出她的名字,避免她经受二次惊吓。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体温和熟悉的声音让陶浅的恐惧在短时间内迅速褪去,她转身搂住陶子元的脖子,将脸埋进他a"/>膛,怯怯地道:“後面有个女人!”
陶浅依赖的举动让陶子元很受用,他像抱小孩子一样将陶浅抱起来,让她双脚远离冰冷的地面,坐在他的左臂上。同时,拎著包袱的右手拍了拍陶浅的後背,安抚道:“别怕,咱们去看看。”
陶浅此刻乖巧地像是一只幼猫,紧紧揽著陶子元脖子,点了点头。
稍稍走几步,陶子元就看清那将陶浅吓得噤若寒蝉地东西是什麽。他想坏心地恶作剧一翻,但视线往那东西上仔细一看,随即脸色大变。
幸亏此时陶浅没有发现,他急忙收敛情绪,笑著对陶浅道:“浅浅,只是一只花瓶而已。”
陶浅迟疑地回头看看,却什麽也看不清,央求道:“你靠近看看,别是看错了!”
陶子元无奈地说:“我怀里有火折子。”
陶浅意会,伸手进他前襟里/>索一会儿,找到火折子,打开,一吹。
微弱的火光,恰如其分地提供了足以让她看清的光亮。
果真是一只落地大瓷瓶。瓷瓶一人多高,瓶肚上画著一个翩翩起舞的g"/>装女子。在火光照耀下,陶浅先前看到的惨白的脸,也变得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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