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了,吼大声了我那乖孙子要揪我胡子呢。”
“老师的生活好令人羡慕呢。”
“羡慕?羡慕你还不赶快也去找个贤妻良母,生个大胖小子?!”
丁太傅瞪起了眼睛,文玘没想到他顺杆爬得这样快,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丁太傅摇摇头,叹息道:“陛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子嗣了。”
文玘默然。
过了年他就二十八了,贵族男子到了这岁数儿子快能讨老婆了,可是文玘身为一国之君不但没有子嗣,连皇后、妃子都没有,这可让当初拥护他登基的大臣们郁闷得谢了顶。
文玘道:“老师不必太过忧心,学生已有打算。”
丁太傅依然摇头,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也是他今天来的正题:“陛下,老陈听说你想让商人入朝为官?”
“是。”文玘也很干脆,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全国士子的非议,他想说不是都不可能,“老师也觉得不妥?”
丁太傅捋了捋他的胡子,道:“这倒也不全是。不过,陛下,老臣观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颇有一代明主的气象,陛下如此做定然是有所计较,只是如此莽撞行事只怕适得其反。”
文玘低头喝茶,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是急了。
“陛下,老臣不才,这次确实猜不出陛下此举之深意,陛下可否解释一二?”
文玘思量片刻,斟酌着慢慢试探道:“老师,您以为当今国家之弊为何?”
“呵呵,陛下也要考考老臣吗?”丁太傅笑眯眯地开玩笑,思忖片刻,道,“这可是难题。我大雍立国近两百年,要说国之弊端,那可真是不少。”
文玘笑笑,接话道:“是,萌祖上洪福,我大雍立国两百年长盛不衰,时至今日依然国运昌隆,实属罕见,但细细追究起来,依然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吏治腐败,政令不达,灾荒,外患,都是有的。”
丁太傅点点头:“是,这些问题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着,不论是哪位明君雄主都无法彻底解决这些问题。”顿了顿,他带着些许诧异问,“莫非陛下今日之举和这些有关?”
“是。当然,不是全部。”文玘道,“地方上政令不通,这也是从古自今就有的弊端。其次我大雍的国库也是日渐空虚。国库主要收入都来自农税,然而随着地方土豪愈发根深蒂固,被隐报的土地、人口越来越多,这税也就不得已乐手越少。而且这百年来修生养息,人口众多,无地可垦,一旦闹起灾荒,各地粮仓根本难以为继。”
丁太傅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难道陛下是想以商税填补农税?”
“这……倒也是一方面。”
“哦?”
文玘抿抿唇,道:“老师,您曾经告诉我,地方上政令不通和当地土豪乡绅把持土地有关,朝廷要收税,就不得不向他们屈服,因此如果政令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就难以实施。我记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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