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猜猜。”慕容燕神秘地微笑。
“总不会是皇上?”花满楼似乎是在开玩笑。
“……”慕容燕不说话了,一脚踏进棺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不要啰嗦。只有一个棺材,只能这个样子。”
“我知道。”
刺眼的金色浓墨重彩地涂满了。
幽冷的空气稀稀疏疏地漂游着。
气派。壮丽。
空旷。凄凉。
你尽可以用各式各样相反的词句来形容这大殿。
可你却很难形容出大殿之上的那个人。
他自己也不知怎样形容自己。
有时,他高高坐在宝座上,那些他未曾亲眼见过的大好河山,合着壮阔的军角声,在他眼前一幅幅地铺开。
他忍不住在心中高喊:“这天下……都是朕一个人的!”
有时,夜半从梦中醒来,黄色的帷帐在沾着露水的凉风中招摇。那冷清的月光像要穿过了他。
他忍不住低声喃喃:“为什么……只有朕一个人?”
更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殿上,书房里,寝中。
很轻的年纪,却几乎是褪光了那些跳脱的浮躁。
他的眉头早已习惯微微皱起。
他的身旁总是摞着一叠一叠的文书。
他的脸上,没有软弱,没有寂寞。
他现在,就静静地坐在殿里。
手中细细的羊毫飞快舞动,面色却平静如水,那微蹙的眉头,宛若涟漪。
可是当他抬头,看见跟了他许多年的刘公公,从门口带进的那个人时,这涟漪便一圈圈地散开了。
它从眸子开始泛开来去,将他脸上的每一寸,都染上了喜悦的颜色。
然后再当他看到那个人身后的那个人时,这水便携着涟漪,霎时冻住了。
那两个人,当然是慕容燕,和花满楼。
“好久不见你了。”皇上站起身,慢慢走到他们面前,像是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位是?”
“这位是花满楼。”慕容燕微笑看着花满楼道,那语气就像天下人都该知道花满楼。
“花满楼?”皇上倒是真知道花满楼,挑了挑眉道:“你父亲是花如令?”
“回圣上,正是。”花满楼俯身行礼道,心中忽的涌上些不详的预感。
“哦。那么……”皇上又转向慕容燕,依然很不经意地又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带他来见我?”
“你不记得了?”慕容燕微笑道:“我答应过你,等我有了喜欢的男人,一定会让你看看的么。”
……来得还真快阿。花满楼默默叹息。
“是么?”皇上淡淡道:“我倒是不怎么记得了。”
“你仔细想一想,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我才特意换了个大一点的棺材么?”
……
一阵风飘进来了……
一阵风又飘出去了……
“当初……”皇上也默默想着:“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跟我玩笑阿……”
“你方才才说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慕容燕又微微嘟起了嘴:“现在却这么早就要我走?”
“我有些事要跟花公子说。”
“什么事?我不能听么?”
“一些有关下半年房产走势的事情。”
“那我为什么不能听?”
“这是男人的事。”
“女人也要住房子。”
“你们家房子,是你买的还是你爹买的?”
“……我爹。”
“你爹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爹是男人,你是讨厌的人。”
慕容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个公公急急地跟了过去。
偌大的大殿,顿时只剩下心两个人。
气氛很沉重……
“你知道朕留你是为了什么么?”
“请皇上赐教。”
“你看来是聪明人,朕也不必绕弯子。”皇上看着花满楼,目光犀利:“即刻离开,终身不得再见慕容燕。”
“这对草民倒不是难事。”花满楼行了一礼,道:“只是皇上心中所愿,恐怕并非如此。”
“什么意思?”
“若想得到一只鸟,就一定要先放它飞。”
“朕也可以把它关起来,日子久了,它自会知道谁对它最好。”
“对那些听话顺从的鸟儿或许可以。可是慕容姑娘,显然不是这样的鸟。”
“不必废话,你只需离开。”
“草民与慕容姑娘相识,只是因为草民一个朋友有些异症,普天之下只能求助于慕容先生。”花满楼行了一礼道:“等此事一了,自当离开。”
“朕有很多法子,可以让你马上走。”皇上冷笑了一声。
“草民知道。”花满楼微笑道:“可是如此一来,事情便更难办了。”
“难?”
“活人,是很难比过死人的。”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起眉,许久,问道:“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女。”
“年岁?”
“十七左右。”
“相貌?”
“不知道,心中猜想……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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