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僵持中,那急促又沉重的“咚咚”声,已辨不清是谁的心跳。
“你当真不明白我心意?”这声音低哑干涩。
苏远山的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花满楼忽然又近上一步,将她堵在了墙角,他的手紧紧压着她的手,他的气息满满密密地盖住了她。
苏远山这下当真怕了。
她想低下头,却已晚了。
花满楼俯下身来。
她所有慌乱的叫喊,都被他唇间炙热的气息侵蚀成了不成章的句子。
“花……花满楼……你……不……不要这样……”
——听起来不太像是拒绝。
更像是诱惑。
她逃不开,挣不脱。
她已融化。
她任凭他把她的身子抱起,连勾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颤抖着瑟缩在他怀中。
而他,正朝房间走去……
以上,是花满楼想象的版本。
(路人:花花怎么会想出这种东西……
某涂:……以上,是某涂想象的版本……)
下面,是真实版本:
事实上在花满楼的想象中,苏远山会静静地跟他去院里,或是淡淡地说声“我要睡了”……咳咳……
——因为她一向是不太关心别人的小异样的。
如果你因为看她有些病西施的模样,就想跟她讨论些伤春悲秋的情绪,那是全然找错人了。
她若瞧出你有这个意向,一定趁早躲得远远的。
若没有成功躲开,她当然也是会听你说的——但也就只是听你说说而已。
因为人一旦哀伤,说出来的话就难免麻。
她最怕的就是麻话。
所以花满楼以为,当自己恢复正常的温和样子后,她也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她却开口了。
她说:“是你自己到处招惹女孩子的,干嘛生我的气?”
花满楼停下了步子。
“她们既要跟你说话,我只好让个地方给她们说话。”苏远山继续道:“就像有人要找我说话,你也一样会让他们说的。”
——她说的,是上次在一个小酒馆里的事。
在此之前,我们有必要说明一下苏远山减肥成功的过程。
自从柳四儿与杨逍给出的经验来看,**皮疙瘩的失落,对她是十分有利的。
花满楼毫无悬念地担起了这个责任。
“有些话,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
苏远山抖了一下。
“我们认识了这样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心中对你……”
又一下。
“我一向过得平静安乐,但与你一起的日子,却是……”
一下。一下。又一下。
……
几天之后,苏远山心情很好地挑了一身蓝紫色窄袖束腰的衣衫,外面罩了件轻飘飘的浅纱。
花满楼第一次遇到她那样欢乐地在镜前比划来比划去。
忽然之间,很希望有一双好好的眼睛。
苏远山停下动作,转过身来,轻声对他道:“这些天那些话真是……辛苦你了。”
果然是饱含歉意的口气。
“没关系。”花满楼笑了笑——多少有些苦涩罢。
于是自己一身亮丽的苏远山,也逼着花满楼换了身符合年少得意公子哥儿身份的行头。
她甚至亲手替他梳头,系上了她早年送他的那条束发带子。
那鲜亮的蓝色更衬得他的容貌清朗,苏远山细细地看着他,看不出一丝瑕疵。
就像单冰冰说的“比女人还美,却又一点也不像女人”。
只有那一双眼睛,那不相称的黯然,揪得人心酸。
似是瑶池里丢失了几种颜色,似是相会的鹊桥上,少了相映的星光。
花满楼微笑:“想不到你还心灵手巧。”
苏远山轻轻抽了抽鼻子,笑着拉起他道:“我们去吃饭罢。”
他们一起出现,本是容易引起注目的。
于是这一日……就更容易引起注目了。
正巧,那个小酒馆里又有那么个不知好歹的小胖子。
一个人在外行走,一定要牢记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三类人,就是和尚、乞丐,和那些看起来很伪善的书生。
这个小胖子竟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除了不知好歹也没话形容了。
可这次他运气竟是很好,因为苏远山一点儿也没有生气。
“我才发现……”她叹着气道:“我实在是有点怀念被人调戏的感觉的。”
“好吧。”花满楼微笑道:“那我只好再让你再听一会儿。”
于是花满楼果真让她听了,直到那小胖子说的话已经开始不太好听时,他们俩仍在自顾自地夹菜吃饭。
——苏远山自小听这些话听多了,并不如一般女孩子家那么敏感的。
而花满楼,一向认为不懂是蠢,懂而不胡来才算得纯,说他有多介意那也是不至于的。
直到后来,那个勃然大怒的小胖子一拍桌子,骂了句:“你个##&@¥的瞎子!”
一阵白烟飘过,他的脸顿时肿成了一个很胖的猪头。
苏远山淡淡放下衣袖,花满楼便轻轻把他扇飞了。
“女孩子家出手轻一点。”花满楼摇了摇头道:“我不会为了这个生气。”
“我会。”苏远山冷冷道。
漫长的回忆后……终于回到此刻。
此刻,花满楼没有说话。
他无话可说。
“如果你想要我留下,就应该告诉我。”苏远山于是继续:“你既没有说,我怎么会知道?我既不知道,你怎么能怪我?”
花满楼长长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实在是个呆子,一个疑神疑鬼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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