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朱猛的宝贝儿子长得玲珑玉质,眉眼分明,十分调皮可爱,一看就是个很好的儿子。
夫妻二人之间更是不必多说。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个妈了。
说是妈,看起来也的确像个妈,但却比正经夫人还要矜贵娇弱些。下了马车后,一张脸煞白煞白。蝶舞窜得快些是因为不用抱孩子,朱猛窜得慢些是因为……呃……要抱孩子,而这位妈最后一个才上来,是被着蝶舞的贴身丫鬟给搀扶上来的。
蝶舞甚是无奈地开口:“我们本要去那有普陀寺上柱香,一上一下着实要不少功夫,没有她在恐怕麟儿要哭的。”
——通常父母为了避邪之类缘故,总是把初生孩儿唤作猫儿狗儿之类,这一声麟儿叫得着实有气魄。
朱猛也叹息着摇头。
这一个豪的汉子当了父亲后,连脸上的虬髯都染上了些慈爱的神色,却丝毫不损他威风,反倒更添光彩,叫苏远山看得好生钦佩。
“对了。”蝶舞似是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拉着苏远山的手笑道:“我将麟儿留在这儿,你替我照看一日罢。”
苏远山瞥了她一眼:“……你真的才想起这个主意么?”
蝶舞面不改色地点了一回头,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我把李妈也留下,你只要留个房间给他们便是。”
苏远山又瞥了那个兀自喘息低低喃喃着这车好晃我头好晕的妈一眼。
“哎呀。”蝶舞松开了她的手,道:“便当是我将麟儿借与你们两人预习一下日后生活罢了,何必这样客气。”
……
苏远山正欲答话,便听朱猛哈哈笑道:“那么便有劳两位了,那普陀山甚高,蝶舞她又笃信这些,非要一步三叩首地行正礼,我们眼下便得去了,否则实在赶不及。”
于是苏远山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既然那边朱猛开口了,这边花满楼也只好很是周全地一拱手道:“两位放心。”
“这便是你想出的法子么?”苏远山怀抱婴儿,神色哀怨。
“你不是想把他拿来玩一天么?”花满楼微微笑道:“为何又一直推脱?”
其实苏远山从来也不喜欢玩孩子,她想的是玩一回花满楼。
想到这个,她皱了皱眉道:“朱堂主事忙,难道真是被你一封信就邀来了么?”
“那倒不是。”花满楼笑了笑道:“朱堂主是有事来此与我三哥商谈。”
苏远山终于发现,自己当初想的那整人法子从一开始便注定整的是自己了。
那一个妈已在苏远山的房里安歇下了。
苏远山在花满楼房中替床上那并排躺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唱歌,心中凄苦得不行。
“远山。”花满楼忽然开口:“你近来瘦了不少。”
“刚好前阵子胖了太多。”苏远山闷闷答道。
“是我太累着你了。”花满楼柔声道。
苏远山想说什么,但想一想这本是实话,却也不好意思辩驳……
花满楼又道:“下来躺躺吧。”
他说着,自己往里面挪了一挪,把身旁的麟儿抱过来了一些。
那麟儿很有乃父气魄,花满楼动了他,他便一个小爪子扇了过去。
花满楼握住了,他又一口咬了过来。
小孩子这方面控制力不好,虽然没咬到,却很有些粘粘糊糊的体沾到花满楼□的脖子上。
看着花满楼愁苦的神色,苏远山心中略为松快了一些,拿起毛巾替他擦了一擦。
花满楼握住她手,将她拉到身旁——虽则是隔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孩子。
苏远山被他这么一说,也忽然觉得果真困倦得很,躺下便有些迷糊过去,又记起什么,从半梦里惊醒。
“花满楼。”她转头道:“你还没有吃饭。”
“不要紧。”花满楼微微笑道:“方才那一口,撑三天是够了。你饿不饿?”
“我困……”苏远山眼皮撑起来,又耷拉了下去。
“乖乖睡罢。”花满楼侧身,手掌抚过她暗自挣扎的眼皮,将它们合上了。
苏远山隐约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不对,但是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总之花满楼既不饿,她便很放心地睡过去了。
花满楼便没有那么安稳了。
那个麟儿似是很不待见他,动不动就小胳膊小腿地向他挥几下,他小心地护着不让他踹到另一边的人。
有那么一会儿,他差点忍不住要伸手,将身旁两人一齐揽入怀中——权当预习日后的生活吧。
他一向乐观,却不知为何,总觉那似乎是很远。
很难。
苏远山这一觉睡得甚是惬意,悠悠醒转来时日头都快落下了。
她往旁一瞧,竟是空空的,心上一紧,便赶忙起来了。
出了房门,却看到花满楼坐在窗前摇椅上抱着那麟儿,轻轻摇晃着。
苏远山一时有些感慨,立在门边没有过去。却听得那麟儿喉咙里却一直有些咕咕咙咙的声音,不知为何。
花满楼也是一脸疑惑,轻声问了句:“你刚喝过,又饿了么?”
一句话听得苏远山心中甚无奈。
心中却忽然记起,当初曾有个未婚有子的姐姐抱着她的婴孩儿来千芳斋,她那孩子好像喝了后总喜欢吐出来一点的,却不知……
想到这个,苏远山望着花满楼一尘不染的月白衣衫,淡定地笑了。
要说那个麟儿也实在不是一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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