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失神地听着女儿问她跟着谁走,脑海里掠过这些年曾善庆的温情,再联想到前几天他站在对面无奈地表情,那天收粮食的人口口声声说的“曾哥”,最终只剩下相遇那天曾善庆腼腆的笑容,多日来的迷茫否定一瞬间消失。
她眼中放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再次成为平时聪慧美丽的女人。她坚定地说道:“桑桑,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一定很讨厌你爸爸,这几天妈妈消沉,也是因为想不通你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桑桑,我相信你爸爸不会害我们的,他要我们跟着那个军官,一定有他的道理。桑桑,你别生爸爸的气,相信妈妈好不好?”
曾桑的所有经历让她执着于生存,常年缺乏安全感让她对其他任何人都有着很重的不信任,外表看着懒散,心中执拗得要命。这种人很好相处,很难交心,前世的心结让她这种心理疾病愈加严重。曾桑自家知道自家的事,纪柔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亲情都不能让她为此改变决定,更何况已经黑化的曾善庆。经历过背叛的人更加不能原谅背叛者。
曾桑闷声不说话,纪柔紧紧地握着曾桑的手:“桑桑听妈妈一回好不好?你忘了?你那次生病,爸爸连续守了你两天两夜没合眼,他绝对是爱你的!就算你不相信爸爸,难道你要和妈妈分开吗?”
她声音幽幽:“看到桑桑这么懂事,妈妈打心眼里高兴。妈妈知道,之前几天是妈妈不好,但是以后不会的。”
柔情攻击……这才几天,怎么感觉她和纪柔的角色掉了个个儿。陷入爱情的女人难道就这么无条件信任爱人?无感情史的心理病患者纠结不已。
纪柔见曾桑不为所动,思索了一会说道:“桑桑,你想想,小区剩下的这些人家中能有多少存粮?他们……他们可是支撑一个星期!就算我们家中准备得稍多些也不过四天的分量,还有那些压没有存粮的人呢?”
曾桑心中一动,纪柔这几天看样子恍惚,其实事事也都留心,分析得很在点子上。不过当初曾善庆是在超市,那里的食物恐怕比我们各人家里加起来的都多。那帮人里头曾善庆等人算是一股力量,军官带领的算是一股,那些从每个楼出去的幸存者算是一股。曾善庆那几个人出来时并没有带着任何食物,不知道之后有没有人去寻找过。
“他们说不定是在帮我们呢?”纪柔恍然大悟地样子:“虽然他们一直在威胁我们,但是并没有杀过人,对吧?”
曾桑无视纪柔的无害论,可那群人似乎真的有些怪怪的。年纪轻,阅历浅就是不好,像现在,她就本闹不清如何抉择。纪柔的倾向太重,还是问问李盛霖吧。
一团墨黑之中,白炽灯算是比较刺眼的,尤其在烦躁不堪的曾桑看来。偏偏有人跟鉴赏文物似的盯着她看。
“你果然是穿的吧?”李盛霖着下巴说道。
曾桑瞪大了眼睛,后来又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
“别扯了!是我妈妈推敲出来的。你看呢?”
李盛霖晃了会脑袋:“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你妈妈说的有道理,那么你是要跟着你爸爸妈妈走?那我们可是要分别咯!”
“我还没想好。”曾桑蹙眉,楼下似乎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声。
“你?你个小毛孩,还想着独闯天涯?哦~你是舍不得李大哥是吧?我……”
“嘘!”曾桑止住他的胡言乱语,指了指楼下。
李盛霖疑惑地看过去,隐约有三个黑影在楼下窜来窜去。路边的灯光不强,却能够让他们两看清楚那三个黑影在做的诡异事情。
一个星期前的两场大战,楼下遗留了不少赤甲虫的遗体。活着的赤甲虫也不食同类的残体,于是放到了现在。虽然没有如人类遗体一样恶臭难当,那些白绿色的□也让人恶心不已。
那三个黑影却蹲在赤甲虫的尸体上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直到有个黑影侧对着他们时,曾桑才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黑影用刀将赤甲虫丑陋的脑袋割开,将手伸进去搅着,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一个红色的晶体,放入口袋,接着又走到下一个赤甲虫身边继续。
曾桑和李盛霖对视一眼,虽说这几天赤甲虫的行踪他们也得差不多,可是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下楼取的东西自然获得的好处也是翻倍的。不提他们徒手接触赤甲虫腐蚀极强的脑,其中一个黑影甚至一只手就将一具庞大的赤甲虫翻过来,丝毫不费力。
等那三个黑影再次回到曾善庆和那军官所在的楼里,李盛霖慢慢地开口:“曾桑,要不,我们也去弄一个来看看?”
“你要下楼?”曾桑见到他眼里弥漫着渴望,知道刚刚那三个黑影给他亮出了另一条路。男人□中对力量的渴望,本不是她能劝得住的。要不是家中有纪柔,曾桑自己也会出去找一颗来看看的。不过现在既然李盛霖当头,她就先观看观看再说。
“呵呵,楼下的都被他们掏光了,我下去也找不到。”李盛霖笑笑:“不过咱们的楼道里也许还有,你等着!”
这一等,曾桑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李盛霖一身清爽再次回到阳台。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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