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大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问:“听管家说,你谁也不见,在房间里练书法练了一天一夜?”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还没想出究竟该怎么把大白给搪塞过去时管家就快速赶到,站在敞开的纸门前毕恭毕敬说:“家主大人,白兰少爷……”
大白没有回头,淡淡问:“拿来了?”
管家怀抱着某狐狸的书法弯着腰进门,放到大白面前又说:“白兰少爷练的很刻苦,我随便挑选了几幅……”
在管家的言谈间,大白已经放下手中的茶杯动手去翻阅管家拿来的那几幅字。他的脸被宣纸挡着所以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我隐约可以从管家那张俯视的脸上看到不断流下的汗水。
管家一定在心里咒骂自己,作为一个效忠了朽木家那么久的家臣,怎么能亲手拿来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侮辱家主大人的眼睛!
在我把这个棘手的难题无情地抛给他之后,他独自面对着那一室垃圾,那颗已经饱经风霜雨雪历经风吹雨打的心经历了千百年不曾遭遇的狂风巨浪,面临了千百年不曾遇到过的艰难抉择。
他满怀着憧憬,用最快的速度翻阅了我的呕心沥血之作,结果绝望的认清了一个现实:一口不能吃成一个胖子,一天也不能练出一个书法家。
那些数不清的废纸,完全体现不出哪张是苦练之前的,哪张是苦练之后的,如同一条流水线上印刷出来的乱码产物,统统不堪入目!
而他眼中的罪魁祸首,已经把这个难题丢给他大摇大摆的先行一步了。他一个人,站在被风吹过的房间,默默的文艺望天,默默的蛋疼,最后费尽心血在那一地垃圾中随手挑选了几幅纸面尚算干净的废纸来。
对面挡在大白面前的宣纸缓缓的落下,露出大白那与宣纸融为一色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来。
我紧张地看着大白,惶恐不已说:“写得不好,让兄长大人见笑了。”
大白把我的书法递给候在一旁的管家才转头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白兰你是人吗,这是用手写出来的吗?!
大白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开始呈现出化学反应般的色彩变化,一阵白一阵青的,长长吁出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才把那满腔怒火给强行压制下去。
过了片刻,大白缓缓开口,声音里流露出丝丝无奈:“白兰……”
这种口吻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原来每当我在学校里闯了祸犯了错或者成绩离经叛道的时候,我的双亲总是用这种有气无力带着无奈的口吻叫我,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思想政治教育。所以,每次一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叫我,我就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恨自己不争气,把自己陷进这种无边无尽的神改造的痛苦中。
就在我已经惯的开始头皮发麻的时候,大白做了足够的停顿之后话锋一转教导我说:“书法造诣绝非短期之功,重在持之以恒。”
我不禁暗自松了口气,讪讪地笑着说:“兄长大人说的极是……”
大白示意管家退下,又问我:“我知道你对市丸队长心怀歉意,所以想要做些事情来弥补……”
原来如此,害我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兄弟连心,你连我对市丸银心怀不轨都知道了,差一点就主动向你坦白从宽我对市丸狐狸的企图了。
“他还能如期升任队长,只是受到队内通报批评这种的处罚,我们朽木家为他做的也够多了……”
莫非市丸银杀人未遂之后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逃脱严刑峻法的制裁是出自大白的手笔?
后来我听管家说,大白得知我与市丸狐狸关系十分暧昧……是交好之后,四处托人,上下活动,最终在授织仪式举行之前,摆平了中央四十六室那群企图借此事大做文章铲除异己的老古董,为的就是不让我成为这群老男人的政治斗争中的借口和牺牲品而感动的热泪盈眶,禁不住对苍天长叹一声:大白,你真是我亲哥!
不明真相的人暗自下定决心明天起早到三番队去围观市丸狐狸的处分时管家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大白瞥了一眼又对我说:“下不为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白就已经起身走到那张铺开的宣纸前跪坐而下,一手执笔,一手轻提着衣袖,架势十足的挥毫泼墨了。
当我拖着僵化的身子走到大白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收笔动作,就势放下笔,随后带着一种白兰你看这才叫书法的表情站起身。
大白离开前对成功折服在他大笔一挥之下的我淡淡说:“今晚送给蓝染队长吧。”
我俯身去看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脑子里瞬间闪过生前老白称赞书圣的那句话“行云流水,轻裘缓带,如风流儒将,若利剑长戈”。
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私心,舍不得把这幅字送给蓝染来答谢他于我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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