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夫人走了不多时,贴身侍奉的心腹女侍便过来请朱玉润过去。朱玉润心知定是娘亲交待得不够仔细清楚,便叫了琉璃一同前去。
琉璃本以为严宣徽也要去,便对朱玉润道:“堂主也清楚来龙去脉,何必还要琉璃跟去?”
严宣徽笑道:“小润儿原本就没打算带我。”
琉璃不信,望向朱玉润时,却见两人相视一笑,颇有默契。
见琉璃不解,严宣徽解释道:“皇家的事,还是越隐蔽越好。稍后若是问起你的身份,说是郡主的女侍便好。想来十九夫人也是知晓利害,不会把外人牵扯进去的。”
琉璃嘟囔道:“女婿又不是外人。”
严宣徽拊掌:“这可难说,妻妾是内人。”
夫婿却是‘外子’。这一里一外,却是分得清清楚楚。朱玉润不由得抿了抿唇。
琉璃是神仙堂的执事之一,想来年纪也不轻。日后到了神仙堂,还是搞好关系为妙。想到这里,朱玉润望着一头雾水的琉璃道:“帝王家的事,历来都是错综复杂。能不往里掺和是最好。”
言毕,贴着琉璃的耳轻声说了句什么,琉璃这才展颜,点头道:“没问题,郡主和堂主请放心。”
外墙,不老天女和长青仙子一面四处留神周围的动静,一面低声交谈。
“认识琉璃这么久,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好说话。”
长青仙子摇头:“郡主果然厉害,日后到了堂里,前景也是一片光明。”
不老天女白眼:“我看琉璃就是吃里扒外的,以前她就总帮着元玉气我。”
不多时,墙里传来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声:“我也想知道,郡主和琉璃说了什么……”
……
-
绕过正殿的宴席,是十九夫人专门宴请贵宾用的一处偏殿。
原本以为只有昭定帝和十九夫人二人,待朱玉润进了偏殿,才发现南岳王竟然也在一脸殷切地等着自己。
给二人见过礼之后,昭定帝便急不可待地上前两步道:“润儿,究竟谁才是颂王爷,你给朕说说清楚。”
朱玉润笑道:“皇帝伯伯莫急,我已经带了帮我查访的女侍,您仔细地听一遍整件事情可好?”
昭定帝和南岳王闻言,皆是点头赞同。
示意琉璃上前,朱玉润便退至一旁。
琉璃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复述了一次,听得昭定帝和南岳王皆是唏嘘不已。
“眼下情况,确实如十九妹所言,要尽快给颂弟安排一个要职或是认亲归宗。否则,怕是乔氏父子二人,都不会轻易罢休。”南岳王忧心忡忡地道。
昭定帝沉思了片刻方道:“关键是如果直接认亲归宗,怕是直接会激发江湖人士同皇室的矛盾。届时说我们保庇凶手,可就麻烦了。”
望向朱玉润,昭定帝灵光一闪:“不若找严堂主相商,严堂主毕竟是江湖中人,熟悉规矩。”
朱玉润并不想把神仙堂扯进这场宗室风波,笑着道:“皇帝伯伯忘记了,润儿也好歹算是个武林盟主。”
南岳王愣了下,便温和地笑道:“润儿一片好心,伯父们心领了。你一个宗室贵女,毕竟不如真正的江湖中人了解底细。”
朱玉润挺直了身,面有不悦,心道:如若没有我,你们现在连谁是颂王爷可能都搞不清楚。
十九夫人见状,忙对昭定帝道:“皇上,听听润儿的意见也无妨。严堂主毕竟还未与公主府正式结亲,恐有不妥。”
昭定帝想了想:“也罢,润儿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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