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岁尾寒冬依旧,自从被家里扫出家门以来,现在已经是多少个冬暑呢?趴在办公桌上,我百般无奈的掰着手指数数,数着数着又觉得有点复杂,按冬和暑来数,那我不是数完冬之后再数暑,还是先数暑再数冬,再说我连被扫出家门那天是什么日子,什么季节都记不住了,算了还是数新年吧!
数着指头没一会,指头都掰完,好不容易给自己找的事也干完了,然后我又华丽丽的无聊起来,岁末啊!人人都想着放假,都没心情不工作,好好熬完这几小时我也就解放了,用脑门在桌面上左滚右滚,艰难的熬着时间,等下班,等放假……。
滚动间,眼角瞄到摆作喜庆装饰的人身高般橘子树,想起一把存放在脑海里,稚嫩的声音,嗓音软软的说道:“那个时候,你也不要太伤心,这是我的福缘。”
福缘吗?我扁扁嘴,要用死亡换回来的福缘,我不可置否。
看着老板买回公司的橘子树的叶子不断的掉,含着绿的掉,掉的我有点忧郁起来,撑着下巴,皱着眉想,过年的休假它能熬过吗?
“可能熬不过。”一把柔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对啊!可能熬不过,它都已经存了那个心思了。沉浸在思绪的我,顺着这声音思考。
垒满橙色果实的小树,在格式化的办公室里,在惨白的白炽灯下,孤单的立在一旁。美丽趣致的饰物没能让它神起来,而满室二氧化碳的温暖同样没能让它神起来,这本是植物最爱的东西。
“再浇点水看看。”我喃喃的说,实在话,既然我无法改变它的决定,那么至少一天,至少在我仍在这的时间里,给它延续些生息。
拿起旁边的小水瓢,小心不碰到那些脆弱的叶子,往土上浇水。
“浇也没用。”那柔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白东西从我脑袋旁边飞出,绕着小橘子树上头飘,慢悠悠的。
一个白团团的……,恩……棉花糖?
定定看着它思考了一会儿,对这类东西已经见怪不怪的我,再去舀了瓢水,蹲在小橘树前往盆里浇水,没想搭理它。
“都说浇了也没用。”它又说话了,我看了它一眼,继续浇。就是这个岔,不小心地撞到了一树枝。
连锁效应,枝连枝叶连叶,小橘树像打了个抖,就这么‘唰—’的一声后,啪啪啪的脆裂声响起,片刻就落了一地的叶子。
含绿的叶子落在地上,没发出和地毯碰撞的声音,只是声声叶子从枝头断裂声音,就像是它在为自己生命最后的倒数。如果它的生命是用叶子掉落的次数来计算,那么1千片叶子的生命点,刚才那一瞬,它的生命已经少了20多片的叶子了。
我看着那地的叶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你为自己最后的时光在倒数吗?缓慢的放下手中的瓢子,看着熟悉的生灵,往死亡之路迈去,却又无能为力,心里头堵堵的,真是可笑的福缘!
疑似棉花糖状生物,此时,围着橘子树上上下下的浮动,然后深沉的说:“生命之光似乎要熄了。”
似乎要熄了……,目光越过它,茫茫然的,脸上渐渐有悲伤之色浮出。
原本按捺的心伤,被它一句提起,自欺欺人的动作,不过是想掩盖住心底的伤苦。有些东西,无论是谁,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只是有些时候,自己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认清它,想借由某些行动疗慰自己的伤心。可,一旦有谁清清楚楚的在你面前将那东西说出来之后,就是一张捅破的白纸,积储的负面情绪都会通过那破洞,冲涌而出。
如果小桃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又会说我太多愁善感了,如果换是其他人估计能一笑置之。但我是决不能,缓缓的闭上眼睛,一个清晰带着冬日稀有温暖的午后,一个小小的树灵裂着笑,问我要了一滴眼泪。
那滴眼泪,估计是当做纪念吧……
可能它那时,就已经知道了吧,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橘树,深深的,深深的将积郁的闷气吐出,这始终是它的选择,不如就笑笑的送它吧,这么想着,尽量的将心放宽慰。
“喂,你能看见我吗?”那不明生物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音调不再深沉,而是愉悦。
仍然没能从那淡淡的哀伤中,完全走出来的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理会它,就让它在一边表演自己的单人相声。
蹲下身子,低着头收拾着掉地的叶子,1,2,3的数着片数,既然你收了我的泪,那我也收些你长的叶子当做纪念吧,希望在下一辈子,我们仍能相遇。
不明生物,见我没有回应它,开始做些动作想要引起我注意。它在空中翻转了个180度,再来围着我不断的自转360度,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做出各种形状,不过由于我依然维持原状态,就是低着头数叶子,所以,它的一切动作我都没看见。如果看见了,大概只会总结一句:我看到了棉花糖的制作与形成全过程。
估计是累了吧,它停了下来。改变战略,而此时此刻,我终于见识到,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比唐僧还烦的生物,你说,唐僧他再唠叨也不会老是重复一句话吧!
而这个不知名生物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的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的问着,这么一句,“看见我吗?看见我吗?看见我吗?……”,这是什么?麻痹战术?不对!应该是苍蝇战术!!嗡嗡嗡的吵的烦人!
烦啊!很烦啊!超级烦啊!!!最后,终于,在它无数句“看见我吗?”的话下,我的诸多负面忍耐情绪严重超标,直接晋级为愤怒状态,如果形象点用漫画人物来形容的话,我就是超级撒那人了!
猛的站起来,挥起手,啪~的一声,将它又上至下,pia到地上去了。
高高的藐视地上那团才一个球大小的东西,冷冷的说了一句:“吵死了”
因为过于愤怒,本来情绪就不太平复,所以,我这句话不觉中使用了些言灵力量,这世界忽然清静了许多,就连空气的流动也变得缓慢下来,那生物更是可怜的被人打在地上,连句“痛”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见它慢慢的起来,轻轻的离地浮着1厘米左右的高度,含着眼泪仰视着我,使劲的要发出声音,但它嘴巴却被不知名的力量掐的死死的,一条隙缝也打不开。
努力半天后,依然连点哼唧音也发不出来。知道是由于我的缘故,它只能讨好的飘起来,浮在我鼻子底下,然后用它自以为最讨人怜的样子,含着两泡大眼泪,默默的看着我。话说……,它都发不出声音了,不是默默是什么?
注视着它那可怜的表情,我的情绪开始缓和下来,怒过一怒后,悲伤的感情也不翼而飞,某种意义上,它还无形中帮助了我。再想想,它也没干什么坏事,只不过单细胞的烦人点,一下子将人家禁言了,好像有点不太好,虽然我是无意思的,终该是自己干的有点过。
“对,我能看见你。”我开口,力量自然就会消失。
它的嘴巴慢慢的张开,在一个幅度停顿了一会儿后,试着哼唧出一个小音,发现有声音了。下一刻,一阵刺耳的音调传来,“饿滴娘啊!!”如果办公室有梁这东西,我估计这声音,绝对能在上面绕它个三天两夜,旅游一番。
边捂住靠的最近,被声音冲的不大舒服的耳朵揉了揉,边说:“饿不是你滴娘,别吼!”
放下手,看着眼前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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