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客气,我们正好要路经清河镇,送姑娘一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水宁抱着玲珑进了马车,在男子的对面坐下。马车里被华叔称作二少爷的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面显苍白,身型消瘦,整个一副久病缠身的模样。尽管男子约显病态,但并不防碍他温暖如春风般的气质,就连他看着她时含笑的眼睛,也仿佛透着柔和的色彩,难得这世上还有像眼前这个男子般安详而平和之人。
水宁不禁腹诽的想要是路边来个卖身葬父的戏码,让眼前的这个男子遇上了,恐怕他也会二话不说掏出银子就将那人买了吧,这也难怪他会愿意让她这个陌生人搭顺风车了。
水宁想归想,但好歹人家同意送她一程,客套的话该说还是要说的,“公子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呢,否则我一个弱女子敢路,要是路上遇上个土匪强盗什么的,要是他们劫财还好,要是劫色,那我不死也没脸见人了,所以我这声谢谢,公子无论如何都得收下。”
男子对于水宁的这番劫财劫色的谬论不置可否,“呵呵,被姑娘这么一说,好象我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似的,既然如此,这声谢谢我就收下了。只是姑娘一个女子,为何会独自一人敢路呢,至少家里也该派个人陪同才是。”
水宁揪出怀里的玲珑,“我有人陪啊,这不就是么,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活的而已。”
水宁只是想表达除了玲珑,她没有别的家人而已,但听在男子的耳中却成了家中遭遇不测,只剩下她孤苦无依的一人了,男子皱了皱眉头,想要出言安慰,又怕提及人家姑娘的伤心事,于是欲言又止的不知从何开口。
水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现在只觉得两人坐在一个空间里,男子又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无聊,于是随意的问道:“公子不是清河镇人吧?”
看他那一身的儒雅气质就像是名门大家中的少爷,像清河镇这样的小镇又怎么会有名门大家呢,最大的名门可能得非清河镇的镇长家莫属了。
“我们只是顺路经过清河镇而已,并不是清河镇之人。”男子毫不避讳的道,可能觉得水宁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并不需要提防。
外面驾车的华叔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竖起耳朵警惕的听着车厢里的动劲,生怕水宁再向他家二少爷打听些不该她打听之事,虽然她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姑娘,可能在车厢里并不能对他家二少爷如何,但要是她只是别有用心之人派来打听消息的,那他就不得不提防了,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里面的两人并不知道华叔的心思,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原来马车里的男子名叫沈若涵,从小便痪有心疾,不能做激烈的运动,情绪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否则便很容易激发心疾的发作,这也导致了他平和的格。
他由于痪有心疾的原因,平时很少出门,老窝在家里子也变得寡言少语了,他家大哥,也是沈家的当家人,为了让他出门走走散散心,便派了个轻松的工作给他,让他到临州(清河镇就是临州其中的一个小镇)巡视商铺,说是巡视商铺,其实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让他不要整天的闷在家里,可见他家大哥对他的兄弟情深。
而驾车的华叔原名沈华,是从小跟在沈若涵身边的仆人,既负责照顾他的日常生活,又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因为沈华从小就开始照顾沈若涵的原因,沈若涵跟他的感情也格外深厚,连称呼也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加了叔字。
水宁自认为随意的问题却是让马车外的华叔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担心若是水宁再问得深入一些,他家二少爷恐怕连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给人家交代清楚了,他想冲进去阻止他家二少爷的有问必答,但二少爷没发话,他也是不敢自作主张,尽管二少爷尊称他一声华叔,但说到底他也只是沈家的一个奴仆而已,自然是不敢越矩。
好在水宁还没往下问,马车便到达了目的地清河镇。
水宁下了马车,华叔就迫不及待的道:“姑娘,清河镇到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水宁戏谑的看着华叔,道:“华叔,莫非我是蛇蝎毒蚁?能让你如此的避之不及?”
“呃,姑娘这是哪里话,我们只是还得敢路呢,所以显得急了些。”华叔不自然的解释道。
水宁觉得,华叔能对她一个陌生人解释这般,显然他也是个老实人,于是不再为难他的道:“我说笑呢,华叔可别当真。”
水宁也不看华叔听完她这话脸黑的表情,转头看向撩起帘布看着她的沈若涵,道:“沈公子,我们就此别过了,谢谢你的这一路相送。”
沈若涵点了点头道:“水姑娘不必客气。”
华叔见两人别也道了,忙对沈若涵道:“二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沈若涵再次朝水宁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帘布。
“水姑娘,后会有期。”华叔豪迈的跟水宁道了别,便驾着马车从水宁的身边远去,那速度可见他对水宁的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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