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
天下地上都是银装素裹,高大的雪山被浓浓水雾环绕,只能隐约望见个青郁连绵的轮廓,无论哪里都是寒气逼人的。
我裹着厚厚的毛毯站在院子里,看着白鹤手握铁锨勤快的铲起煤球,呼呼的白气从他的鼻子口中冒出,就像一口煮沸水的铁锅。
白鹤忙着往火炕里填煤,已然一副居家模样,看得我心中戚戚然:这人真是不把别人家当别人家,不拿人家的煤球当煤球啊,这么自觉,这么熟络,真是……叫人看着就心烦哩。
“我说……这煤可是要用一冬天的,你别给我一天就烧完了啊。”
“屋里太凉,我身上有些冷。”
“你要在外面再吹会儿冷风就会觉得更冷了,进屋去,怎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么?”
“就好。”
他扔下铁锨又弯腰捡拾没烧尽的煤渣,堆在笸箩里,又摇又筛。
懒得理他,径自转身进屋,屋里暖融融的,哪里有他说的那般冷,分明是他自己不知客随主便。
看见木案台上摆着几封要寄出去的信件于是坐下起笔,细细写上要寄的地址和老大夫的名讳之后黏封,还有一封是给师父的,上面记录一些好笑的小事,权当日常解闷的。
农忙早已过了,屯种所的气氛冷谈,师父人缘不好,别人找乐子也不会叫上他老人家仿佛生怕败兴似的。
虽然知道师父不在意这些,可做徒弟的如今做的也就只当是尽份孝心吧。
傍晚,白鹤又烧起来了,我把他放躺睡下,来到篷房翻出几味驱热的成药煎好,送到口边伺候他喝下去,等他迷迷糊糊再度睡下天已经黒隆隆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身边有动静。
“艾卡兄弟,咱们晚上吃什么?”
白鹤在炕上支起身子有些喘。
我摇摇头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看天色,知道自己睡糊涂了竟然忘记做饭。
“饿了么,有胃口哩?”
“饿醒的,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这天色,早已过了饭点,我去弄点面子吃吧。”
在外间把小煤炉上热的药取下来换上半锅水。
“喝药哩。”
等他喝完药收了碗,我去篷房舀面粉兑水和成面揪揪。
“艾卡,我帮你。”
“水开了,把面子放进去。”
白鹤把面揪揪赶进开水锅,等面子定型再把切好的白菜丝放入一起煮,加些盐巴黄酱,快出锅时再剜出一块猪油丢到锅中慢慢煮化。
咕嘟咕嘟。
热气腾腾的面子汤冒着粘稠的气泡,用勺子搅了搅,一阵阵香味扑面袭来,弯腰把火眼封住,撒下把香菜末,端下锅。我听见了白鹤在背后吞口水的声音。
“艾卡真是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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