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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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回家途中,地上已经覆上新一层积雪,马蹄印走了一路留了一路。

口中呼出的气瞬间结成白雾吹到脸上,冰冷刺骨,气温随骤然降临的雪花一直下降,心中不禁为远行的人担忧……

快到家时,远远瞧见小院外等候着跺脚搓手的黑衣红头带的小兵客。

“艾药师……你可回来了!”

“有什么事进屋说,瞧这冻得。”

“急件啊……将军染了风寒,医师让我取参片!”

“咦!要用上参片!……你……你先回去报信,就说我马上到,让你们医师先准备着。”

“艾药师,医师说让我取……”

“叫你先回听见没?我取来亲自送去,不要再耽搁!”

我跑进屋翻出装老参的礼盒,揣进怀里赶忙快马朝军营赶去。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可是要吊命的呐!

骑马跑进军营栅门,直奔军医帐,就听见远处大声嚎叫:不要下马,过来!这里!

我下意识一勒缰绳调转马头,见到陆军医正站在一座帐篷外焦急的朝我招手,原来他在将军的中帐,几下奔到帐前,翻身下马,递过参盒……

“怎么样了?”

陆军医一怔,左右瞧瞧,拉我进账。

“嘘——小声些……”

“都什么时候了……”

我撩起帐幕,绕过屏风,见到了半坐着的将军,他肩头血污一片但看出是经过清理的,上面还着一柄折断的箭杆,脸色泛白,我靠近细细检查了伤口。

“嘶——谁这么毒,竟用这样的箭头……”

“将军随先锋官勘察地形遭袭,这箭头便是经由他们手出的,竟还是倒毛……要想把它拔下来少不得剜下一块。”

“要用参片吊着?”

“将军受伤已久形势危急,若不用这个吊,怕是……”

我过去试试将军的鼻息,平稳不乱,这样的男人要是死了怕是可惜了。

思忖片刻,陆医师的随身侍从把开水端进来,递过来一把弯刀,什么也没说安静的退出帐外。将军也睁开了双眼,看了军医一眼,然后将目光定到我身上,眼神带有一丝疑惑。

我切下参片送上去:“请将军压在舌处。”

“……有劳。”

将军咬好软布,陆军医施刀割,我在将军身上压制。伴着割裂箭杆附近的,血水涌出顺着赤膊流下染红了床铺,我感到手下坚硬的肌在砰砰跳动。

“快!”

待箭头周围完全割裂,猝不及防,军医握住箭杆将埋进里的部分倏然拔出,将军身体一挺,紧接着“哧”地一声温热的血喷溅而出,血迷了我的眼睛,我歪头眨眨眼示意无碍。

“药!”

陆军医立刻将敷上伤药的纱布紧紧糊住伤口一连盖了五六次才罢了,过后看向我睁大眼,我脸上全是将军喷的血,现在仍是一片温热滑腻,看起来应该很吓人。

“将军还好吗?”

“……醒着。”

这是将军答话,我和陆军医对视一眼,心中欣喜。

“将军把参片含住,那可是好东西哩。”

“别贫嘴了!将军,伤口已经止血,贺副官处理得很好,箭头无毒无铁锈,在吃食上切忌辛辣还应好生休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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