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铨大哥。”我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相互见了礼。
这时候从他家屋里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人,杨铨见了便眉开眼笑的指着妇人说那是他家的内子,我赶忙叫了一声杨嫂子。
可能是等了很久杨铨手下的煤炉还没升起来的缘故,妇人脸色很不好,仿佛随时都要吵架似的。
师父一看这样,表情也透出尴尬,责怪的瞅一眼他们,摇了摇头,看着他们夫妻在我们面前咬耳朵师父也觉得这对夫妇太不靠谱,于是替我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拉着我回屋去了。
进了屋里,人多了,就感觉很热,于是把门敞开,我拉着白鹤坐下。
“师父,这就是以前我跟说过的白鹤。”
师父笑着把白鹤上下打量一遍,他早就是对白鹤的一身刀法很感兴趣了,可现在也不是切磋的时候。不过,对着自己看好的后辈师父他老人家还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嘘寒问暖了一番。
穿过敞开的门,我望向院外,朝外边努努嘴,问道:“嘿,师父,那个杨铨……是怎么回事哩?”
“还能怎么回事儿,”师父语气毫不在意,“你走以后营里就没了药师,这是从外面又找来的,新打下来的草药都给他家送去了……家里就一对夫妇还带着俩孩子,每天都能掐几架,嘿嘿,热闹着呢。”
师父损的朝着外头笑了笑,继而变得几分讽刺,我有些担忧,因为走商时间长,临走的时候已经和军营打过招呼了,不过也没说不干吧,成药是一早儿就准备好的,只要按时送过去就成,他们怎么还找人来?
我在心底留下几分算计,看来是到准备后路的时候了。
小麦拴好骆驼,光着膀子跑进来。看见这小子上蹦下跳的模样连带着我的心情也欢快好些。
一下子想起了带回来的礼物,于是朝他招招手。
良麦倒是嘻嘻哈哈的,扭捏着凑过来:“师父,干嘛?……哦,对了,师父走以后可不知道我和师公有多想你呀,营里的陆军医也来了许多次呢。”
自动忽视他后面说的,朝他勾勾指头“过来!”,伸手把人拉近来仔细瞧了瞧,呵,可真没少长个儿,都到我耳朵了,当初一看他那两只大脚丫子就知道这孩子准是肯长个儿的。
我拉着看看,拍拍他头:“去,把师父带回来的鹰架拿来,那是给你的买的,”见他一脸跃跃欲试跑了,又赶紧喊道:“还有那个刀鞘,也带过来。”良麦听见了远远的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工夫人就跑回来了,不过手里只有一副刀鞘,他抹抹额头的汗,“那鸟儿我给放篷房了。师公,你瞧,师父给你找的,多漂亮。”他拿在手上一通显摆。
师父接过刀鞘上下摩挲一阵。
这是个金属刀鞘,外面严整的绑着一圈圈皮革带,刀鞘口包着一圈蝙蝠形状的银镶玛瑙,看起来挺致,不过主要还是手感太好了才买来送给师父的,当初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后来是越是把玩越是喜欢,就是遗憾不知道是哪位刀鞘师制作的,估计这在成堆的作品中也算得上是佼佼的了。
我见师父看刀鞘看得出神。
“师父,你觉得杨铨那个人怎么样?”
“恩,不正派,但也讲规矩。”
“那他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哩?”
师父抬头责怪的看我一眼,没想到我还问这些,犹豫片刻才回答:“比杨铨耿直,人也大方,就是泼辣些。”
我点点头,看眼白鹤,然后望向着师父,“您信不信,营里这是要赶人哩。”
良麦站在一边,担心的低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念叨着不会吧。
师父也变得满面愁容,不过也没反驳我,应该是早有感觉了。
我倒不大上心,因为走是迟早的事儿,说实话,干军营的活儿的确有些麻烦,好些小兵客是被我看着长大的,所以说凡事一沾上情字就变得不可理喻了,如今多了杨铨他们一家反而给了我脱身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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