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女孩子还有点良知,警察也够机灵的发现了真相,我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我放下毛巾,把佳佳从新抱在怀里,道:「天主让妳遇到我,大概是要让妳管好我这迷途羔羊。我只服妳的管,所以妳不可以这样偷懒啊。」
那天在我的疯狂和小芬的惊恐中,林沙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口道:「方先生,何小姐,这种时候原本不该打扰你们的,不过我们刚找到张小姐出事的原因了,我觉得应该尽快给你们交待一下。」
我猛地转头瞪着他,声音嘶哑得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回事?」
「刚才我们的伙计在现象附近逮住一个女孩子,她承认今晚在维园树林里自杀的人是她才对。据她说,张小姐当时发现了她,想把她从绳圈上解下来,怎知道绳圈断了,她跌下来压在张小姐身上,自己也撞晕了。当她清醒的时候,听到有人赶过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就匆匆忙忙地逃走。事后担心张小姐的情况,于是又回到现场附近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然后被我们的伙计发现,唯有和盘托出。」
小芬呆呆地问:「不是自杀?」
林沙展点头:「是的,张小姐是因为见义勇为而受伤的,虽然我知道她现在情况危急,受伤原因没这个重要,不过…」
「哈哈…」视线被涌出的泪水淹没,我疯狂地大笑着,笑得全身抽搐,笑得喘不过气。
好!好!好!!!
不是带着绝望和罪孽去自杀,而是为了拯救生命挺身而出,这才是那个我倾慕的傻女人──什么时候都活得那么坦然、那么正直、那么坚定…
即使她真的为此而死,我敢说她一定不会后悔。
为了她,为了自己,我高兴,我真的高兴…
把头埋在佳佳的颈窝里蹭了蹭,我呢喃道:「前几天阿恒终于打过电话来问候,不过就一句也没说要来看看妳,这臭小子还真凉薄,枉妳跟他一起那么久。我知道妳听了一定会说,人家新婚燕尔,这种时候去关注旧爱搞不好老婆会吃醋,反正他又不是医生,看不看也一样。妳说,他会不会是小心眼,听到我变成妳的未婚夫,不忿妳也有归宿了?妳没听到,他的语气有多酸溜溜!怎样也好,反正我也不乐意见到他,永远消失了最好。」深吸一口她身上的味道,结束了胡思乱想,呢喃道:「佳佳,我们该去洗澡了,晚了人就会多了。」
我收拾了一下用具,抱着佳佳到了浴室,把她放在专门为瘫痪和昏迷病人设计的浴床上,关好门开好暖气,自己先脱了衣服,换上t裇短裤方便做事,然后帮佳佳逐件脱下病服。想起第一次由李姑娘站在一旁指导,我亲自动手替佳佳洗澡的样子就好笑──第一次看到我朝思暮想爱人的胴体,我提醒自己要冷静,幸好还没出洋相。但想起一旁还有人看着,脸上就不由自主火辣辣的发烧,全身硬梆梆的,动作像机械人一样。李姑娘看我笨手笨脚又紧张尴尬的样子,就取笑我:「瞧你这样子,看来你们真是一双守礼的小情人。其实男人力气大,照顾病人比女亲友安全多了。你要用力抱稳,支持着她的身体的重量,让她安心地倚靠着你。身体湿了会容易滑手,绝对不要因尴尬害羞而松手。最重要的是保护她的头颈,千万别让她的颈部过分后拗而导致颈椎受伤,不然后果很严重。其实昏迷病人不一定完全没有知觉,有些病人醒过来,会记得亲人跟他们说过什么话,身体接触也会让他们安心,所以平日即使不洗澡,也要多些她、抱抱她,这对康复是有帮助的。」
我她的头,轻声道:「佳佳,我先帮妳洗头发。」
李姑娘说,照顾昏迷不醒的病人时,每做一个动作都得跟他们说说。她说:「你试想想,如果换了是你,在自己浑身无力又睁不开眼的时候,忽然有人把你摆来弄去,你又没办法叫他停手,那有多难受?所以你要做什么,先告诉她一声,让她知道是谁在照顾她,让她不要怕。」所以我习惯了每做一件事,就先跟佳佳说一声。
我试了试水温,用莲蓬头先把她的头发弄湿。动脑手术的时候把佳佳的头发都剃光了,为了方便洗伤口和减低感染机会,拆线前一直维持着剃光头,现在才长回寸许,洗起来并不难。我在手上倒了一点洗发,慢慢揉在她的头发上,短发上去有点刺刺的扎手,但头发在指缝间溜过的感觉很温馨,让我的心情有点愉快。难怪李姑娘说替病人洗澡其实没想象中的难受,有时甚至是快乐的──手上感受着佳佳的体温、脉搏、皮肤的弹,就等于感受着她的生命力,比看着她一动不动塑像似地躺着,感觉好得多了。我小心翼翼地托起佳佳的脑袋,清洗脑后的头发,手指到微突的伤疤时,力度自然轻了几分。
「佳佳,脑袋的伤疤好像平了一点,医生说那里可能会秃了一块,不过也不用担心,女人头发长,那疤痕也不大,盖着就看不到了。」
洗发一定要冲干净,不然皮肤会溃烂。我仔细地冲洗干净头发,然后开始洗身体。我熟练地在佳佳身体上涂上沐浴,这是院方介绍刺激低且有消毒功能的配方,然后用海绵轻轻擦洗,这样做可以促进皮肤的血循环和新陈代谢。擦洗时要仔细留意皮肤上有没有异常情况,特别是有绉折的地方例如耳后、腋下、/房下和大腿内侧,容易因出汗而发炎,而经常压着受力的位置如臀部、膝盖内侧等就容易坏死溃烂,仔细检查身体也是帮病人洗澡的其中一个目的。冲洗干净之后,我拿出消毒药水和绵花,帮她清洁下/体。因为经常着导尿管,会容易发炎。
终于洗完了,我满头大汗全身湿透,苦笑着瞄了瞄自己神奕奕的部位──虽然神上我不觉得自己欲/火焚身,也确实没有那个心情,但男人就是这样,生理反应总是很直接。除非是太监,大概没有任何健康男人像我这样子抚着、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裸/体,还会毫无反应吧?换个角度来想,也许我该庆幸,自己十分健康正常。
帮佳佳抹干了头发,穿上浴袍,我背过身去随便冲了冲身上的汗,顺便冷静一下──总不能以这种有伤风化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在外面走动。重新换好衣服,我把佳佳抱回病房,拉上窗帘,锁上门,继续进行余下的工作。
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我让她的脸倚在我的颈窝里,用吹风机慢慢帮她把头发吹干。手指拨弄着她的短发,忽然想起:「对了,前天我去见客的时候,刚好看到妳以前说过的那种长长尖尖还有个毛球的睡帽,我买回去洗干净了,差点忘了拿出来给妳。」看头发差不多干了,我伸手在包里把帽子掏出来,帮她戴好。大概因为洗过澡血循环好了点,她原本苍白的双颊明显出现两团红晕。我亲亲她的脸,笑道:「果然很可爱呢,怪不得妳会喜欢。」
拉开腰带,我把佳佳身上的浴袍脱下,然后把她抱回床上放下。拉了个枕头让佳佳趴在上面,我在床头拿出,开始帮她按摩。
昏迷病人的新陈代谢缓慢,皮肤会比较干燥,血循环也不好,所以洗完澡最好帮她用全身按摩,尤其是长期卧床受力最大的后背和臀部,还有容易出现静脉血栓的小腿,更加不能忽略。我抓着她的脚,稍为用力地沿着她的小腿向上推。卧床三个月,她的肌越来越少,越来越软绵绵的缺乏弹,似乎要给她多一点运动才行。按摩完毕,我把她翻过身来,帮她穿好防止静脉血栓的压力袜,继续按摩。
记得阿明有一次来探望的时候,知道我给佳佳洗澡,挤眉弄眼地打趣我:「你这小子,给你占尽便宜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倒是楞住了,然后嗫嚅道:「好,我闭嘴,你别这样的眼神…我就是不想看你这样子,才跟你开玩笑的。」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握着佳佳的手贴在脸上,说道:「没事,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确实值得高兴。」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从手臂推揉到肩头再向下移,轻轻在她柔软嫩滑的脯上抹上,美好的触感让我情不自禁地抱着她,把脸颊贴上她的左,耳畔听着缓慢但有力的心跳,我的神慢慢放松下来。
「佳佳啊,我乘人之危,把妳全身上上下下都非礼遍了,妳怎么不起来跟我算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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