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轻手轻脚走过去,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等我回家。”他低声耳语,说得满心欢喜。
转身出门。
门锁传来“咔嗒”的响声,程子青睁开双眼。
纵欲过度的身体无比酸疼,略微抬一下胳膊就要调动全身的力量。他屈起手肘做支撑,艰难地坐了起来,身体深处有粘稠的液体流出,顺着难以启齿的位置淌在床上。
也许是他嗅觉太过灵敏,总觉得这房间里全是严冬的味道。
被子上,枕头上,甚至自己身上。
让他窒息。
他把枕头扔在床头,一点点挪动着靠了上去,腰疼得几乎直不起来,想捶几下都使不上力气。
坐直身子时虽然已经很小心,但仍然让后面受到了刺激,钻心的一阵痛楚让他紧紧地皱起眉,目光接触到床头柜上敞开盖子的润滑剂,他想也没想,伸手扫落在地,泄愤一般。
玻璃罐子碎成几瓣,透明的膏体黏糊糊地贴在地上,缓缓滩开。
“等你回家?”他吃吃地笑了起来,“严冬,我这么有耐心,当然……会好好等你!”
三日来,严冬为救杜三忙得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石诺笑脸迎人,每逢见他无不寒暄,谈到此事也没二话,只说高林祥脑震荡压迫左胳膊神经,要是能痊愈那两家摆桌酒还是好兄弟,要是没法痊愈,杜三就赔一条胳膊给他。
严冬不置可否,提出要见杜三,石诺又是一通兄弟情深,说这事还没出结果,他肯定好酒好菜款待杜三,毕竟仍旧是自家兄弟。
说到底,不管高林祥到底残没残,只要石诺一句话,杜三就得留一条胳膊。
杜三这一条胳膊没了,等于严冬的一条胳膊也没了。
严冬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没胳膊,况且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
事情求到叶香山那里,他却搭飞机去了美国参加表妹婚礼。再去求帮会德高望重的叔伯,却也没人愿管。
到他们那个年纪,江湖争斗自然是越远越好,况且石诺风头正劲,他一早放出风声说自家兄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里头的暗示谁不明白。所以叔伯们对严冬多半好茶相迎,劝他莫要年轻气盛,要懂得弃卒保车。
这四个字在严冬心里向来被定义为异端邪说,应予以严厉取缔。
他想不出办法救杜三,眼瞅着日子水一般流过去,他急得热锅蚂蚁似的。三天时间,嘴里冒出两个大泡,疼得他连水都喝不下,一宿一宿抽烟。
直到邱五打来电话,说已经查到石诺关杜三的地方,他心里才敞亮些。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豁出命去救不出兄弟!
严冬从衣柜下层取出枪,仔细藏在腰间,要出门时下意识看了一眼程子青的房间,门依旧紧紧闭合着,三天来,一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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