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逆光处那个黝暗僵硬的剪影……
想起他平平的问我:“为什么不能谈感情?”……
一切都还仿如昨日,可转眼间已是荏苒了一载多的光——果然是古人说的那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电话里的伴奏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听见他还在清唱着使劲重复那首歌的最后一个小节:“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一直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听到好象有人稀稀落落的在鼓掌。
然后他跑过来拿起手机问我:“圆圆,听到了吗?”
我心里很感动,但嘴上却说:“听到了听到了,狼嚎一样的”。
他好象很高兴,问我:“你还想听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听那首《让我拥抱你入梦》”。
他愣了一下,说:“没有这首歌的伴奏”。
我笑说:“那你就清唱呗。”
他静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说:“我不唱这首歌了”。
我一下子怔住。想问他为什么,可张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我的头又开始犯晕了。
我觉得我又做错了事——就象我今天不该自以为是的喝醉酒——不应该闹着要周总坐出租车回来一样——我好象总是在关键的地方犯错——这感觉让我觉得很不安,很愧疚,很难受……
静了会儿,我对他说:“我困了。想睡了。你陪客人继续玩吧。”
他说好。
然后我说:“谢谢你”。
他说:“不用谢”,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说“你能在有事的时候想起我,我很高兴”。
我故意打岔说:“我把你当好兄弟呗”。
他没做声。
然后我说:“我挂了啊”。
他还是没做声。
我又重复了一句:“我挂了啊”。
他轻道:“你先挂吧”。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按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用冷水敷过略略有些浮肿的眼睑才敢出门见人。
在办公室里见到周总的时候,我笑嘻嘻的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
周靖安一如往常的温和亲切,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却似乎闪过一丝紧张。
我看看左右无人,略略靠近他,有些期期艾艾的悄声问道:“周总……额……我昨天……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周靖安看了我半晌,在我的紧张和不安之中略挑了挑眉角,笑说:“没什么。你一路醉得厉害,直嚷着要回家。”
“哦。”顿了顿,我又不放心的追问道:“还,还有吗?”
他有些戏谑的说:“你在车上吐了一路,还使劲敲司机身后的防护栏呢”。
我大吃一惊:“不,不会吧?!……我这么猛??”想了想随即又疑问道:“什么防护栏?”
周靖安笑说:“出租车的防护栏啊”。
我又想了想,奇怪道:“我们坐出租回来的?孙哥没去接吗??”
周靖安叹惜着笑道:“你不肯等孙涛开车来接啊,闹着非要直接坐出租车回来不可”。
我一顿,有些无地自容的尴尬道:“不会吧……还有吗?”
“没了。”周靖安似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还真是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呀?”
我微弱着申辩说:“我记得的……我记得我是从包厢里走出来的,我没醉倒丢人……我就是不记得怎么回来的了……”越说声音越小。
周靖安似是不在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着笑道:“好了,没事了。以后喝酒注意些,别那么急,悠着点。”
“嗯。”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做事,坐下来时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我把一切不该记得的记忆顺利的“丢失”了,换来周靖安和我自己一份不能言说的踏实和自在。
44、歌声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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