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穗高应了一声,拿起放在自己眼前的威士忌酒,在听到冰块撞击着酒杯的声音中,听到透也开口道。
“——我们分手吧!”
“好,没问题。”
穗高毫不犹豫,且语气豪爽俐落的回答透也。
可是,对穗高表现的如此干脆,透也反而有些不习惯。
“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懂!倒是你!你自己真的明白,且真的想分手吗?”
“老师在这阵子流言满天飞时,可能就已有心理准备了吧?”
“我会谨记在心,你不用替我操心!你要说的就这些吗?”
“是的。”
“很好。”
穗高显得不慌不忙,很笃定的样子。
透也望着穗高已喝完的酒杯,感觉自己的心境一如那杯子般空虚着。
他不是不想留住穗高。更不是想这么挥挥手,就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透也心里很明白,穗高也是想与自己分道貌扬镳,才这么奸淫他的。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只是,透也仍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能向穗高道歉?向他赔罪,或许还有挽回的空间?所以,他愿意在此一搏。然而,透也却呆楞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我先走了。”
穗高从口袋取出钱包,放了一万在吧台上。
“不需要付这么多钱吧?”
“但若当作是慰问金,又嫌太少了!”
穗高说出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后,淡淡的笑了。
“我才不需要慰问金……”
透也压低着嗓门说,且不看穗高。
烙在透也内心深处的疼痛,又岂是金钱能抚平的?
穗高应该亦了然于心吧?
“我也知道。”
穗高说说,站起身。
透也却开不了请他留下的口。因为他没有留住穗高的理由。在这种状况下,对双方彼此也是最好的选择。他不能再重蹈覆辙。也许穗高亦有意与自己分手,他自然要尊重对方的意思。
透也对自己这么说。
既然如此,就可以潇洒挥挥手道别,心里又何以会这么痛?
胸口仿佛被尖刀所刺一般!痛到他连穗高的身心,都想彻底毁了!
希望从此不会回忆或怀念他的温柔体贴。
身体的伤痕,会随着时间而愈合,但心伤及对穗高刻骨铭心的爱,恐怕永难复原。
“天野老师!”
当透也在店内找寻天野而喊着他时,对方正伫立在浏览书籍的角落开心的看着书。
回过头的天野,见到透也后,脸上就一付很惊讶的神色,第一句话便是——
“哇哇!你的气色可真不好!”
“我还好!你在看马尔代夫吗?”
“对,我想去采访资料,樱井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天野是否真的是去采访,透也是有些存疑;但天野的开朗笑颜,似乎很适合南海风光。
“这不失是个好主意。”
“咦?”
天野有些不可置信地大叫出来。
“能和天野老师去一定会很开心。只是,我对海上的运动一点也不在行。”
大野仍旧盯着透也在看。
“你真的还好吧?”
“我吗?”
“你看来就快要病倒的样子哦!”
天野关切的声音,极其温柔。
“樱井先生……你真的是很天真。所以反而让我怀疑,你只是说着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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