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笑:“你莫不是只会与我说这一句话?”灵筠“呃”了一声,卡住了。那还能说什么?见灵筠如从前一般抓耳挠腮的呆样,素钗也不难为她,坐下自开口道来。
待两人叙完各自这几年经历。灵筠方想起,“可你怎么会在这儿?”但见素钗面上笑容突然消失,起身环视着这凝色别院,似是轻描淡写却极为严肃道:“自相爷病后,我便被太子“请”来为相爷治病。”灵筠“哦”了一声遂自嘟囔:“素钗的医术难不成比御医还厉害?”说完后又觉不对,但哪不对具体又说不上来,只能自己心里闷着琢磨。
素钗见她皱着眉头冥想,便打断:“驸马爷的那位一品夫人现在何处啊?”灵筠一愕,尴尬笑笑:“素钗就别取笑我了。”素钗唇角带笑看着灵筠说:“我倒还真想见见这位懿德公主、一品诰命夫人,不知在驸马爷眼中这位公主是何样?”后者不好意思笑笑,“春颜啊,虽说人大大咧咧、豪爽不拘一格,却是很会体贴、关心人,外表看似坚强、粗枝大叶,其实内心却是柔弱、心思细腻,有时虽说刁蛮任性惹人生气,有时却又觉得极为可爱……”灵筠就这么全然忘我的自顾自叙述,完全忽略旁边人愈来愈凌厉眼神、微恼的神情。“这么说,倒是很讨驸马爷欢心?两位真是恩爱融融、情深伉俪!”听着这已有些生气的声音,灵筠怯弱看着素钗,不是你让我说的么,怎么还生气?却不知,素钗再怎么好的修养,再怎么大的度量,却也压制不住。本来嘛,人非圣贤,孰能不气?
半晌,灵筠才嗫嚅的叫了一声“素钗”,素钗一转身问:“干什么?”灵筠发誓保证般:“我对春颜绝无半点……半点……”半点什么?喜爱之情?可自己明明就是有点喜欢春颜,而且这么说也太对不起春颜了。灵筠一时竟觉得词亏,怎么也想不出个恰当的比喻。偏偏素钗又不肯放过,直视灵筠怯怯的双眼加紧追问:“半点什么?”灵筠不敢对视低下头,正在窘迫难当时,救星来了。
太子爷居然从别院门口出现,远远就招手高呼:“印大人,印大人。”灵筠即时来精神了,“呼啦”从凳子上站起来,冲着远远而来的太子爷打招呼行礼:“印灵筠参见太子。”太子爷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赶紧还礼:“印大人是太子太保,就不必多礼。”随后到亭子见素钗一愣,“素……哦,印夫人也在这?”素钗淡笑款款行了一礼:“这就要走了。”说罢瞄了一眼灵筠后转身离去。
太子当是打扰两人而惹了埋怨,直赔礼:“若是扰印大人与夫人,还请莫要见怪,洛着实是有紧急之事。”
灵筠赶紧道:“太子爷客气了,到底是何要紧事?”
“福建大捷!”
望着太子满面悦容,灵筠怔住了。太子完全沉浸在喜悦中,未发觉灵筠异常只顾着说自己的。灵筠慢慢回过神来,听太子所说,加上自己推测也明白一二。
于朝在大败后,派谢汉驻守江西,自己前往广东、福建招兵买马、筹集粮草。就在局势越来越紧张时,谢汉居然做了叛徒倒向玄军出卖于朝,而原因更是让人不齿。在玉华赶往福建帮助于朝时,谢汉拥兵要挟玉华成亲,又要于朝退位自己当大将军。于朝大怒飞书将谢汉一番痛斥,谢汉一恼之下便做了叛徒,领着玄军杀向福建。于朝想不到自己的兄弟居然会背叛自己,又气又急不等玄军来杀自己就先病死。杀的杀,逃的逃,散的散,为民请命的“冲天军”就这么土崩瓦解了。
“过不多久,谢汉就要进京听封了。印大人,你们曾是沙场敌人,此后可就要同朝为官了。”太子意味深长道。灵筠回过神忙问:“那……那右路将军后来如何?”太子皱眉道:“听说是,未抓住。”随后低声问灵筠:“我听说,那右路将军居然是濮尚书之女,印大人可知道?”灵筠淡笑点点头,“传闻而已,灵筠也不知其究竟。”心里却松了口气,只要玉华无事就好。
未过多久周嗣庆也回来,三人说了些朝政上的事后,又聊了些闲话直到日晚。周嗣庆仍觉意犹未尽,便强留灵筠留宿。“周大人好意印灵筠心领了,只是这……”似是看出灵筠为难,周嗣庆忙道:“印大人放心,我已差人送信给懿德公主,说你在此过夜。”说罢还别有深意一笑,让灵筠十分不好意思,也不好多说什么。
摆下酒席,酒过三巡,周嗣庆与太子对视一眼,开口道:“周嗣庆自作主张将印夫人接到蔽府,还望印大人莫见怪。”灵筠淡笑摇摇首,太子接道:“如此做,也是为印夫人安全着想,如此……印大人在外打仗……也好安心些。”灵筠一顿,也好安心些?是让自己安心,还是让……他人安心?从这话中听出话外之音,又听两人旁敲侧击的暗示,心里更是明白。
待用完席送走太子,与周嗣庆道完安后方慢步回凝色别院。灵筠心中反复想着周嗣庆与太子所说的话,这不是明摆着将素钗做人质要挟自己么?心里是又惊又怕,也凉了半截,自己那般信任他人,而将素钗托付,却哪知倒头来反成要挟自己的软肋。
见素钗房中烛火仍未灭,灵筠步伐有些踌躇不定,到房门口还是止步转身向书房去。进书房先是掌上灯到书桌前,磨好墨、沾饱笔、思忖片刻开始下笔写奏折。一纸奏折将要写完时素钗推门而入,灵筠仍皱眉思索也未发觉,素钗也不语轻步到桌前,探过身子来看不由摇头叹了一声气。灵筠方觉身边之人,慌忙起身:“素……素钗,你怎么还没睡?”素钗看着眼前满是疲倦却强作精神的人,不觉心疼道:“那你为何还不回房休息?”回房休息,听此灵筠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素钗自己先睡不必管我,我这还有事……”前者听闻不语拿起奏折来看,又摇了摇头:“灵筠这奏折写的欠佳。”“哦?”灵筠扬了扬眉问:“怎么说?”素钗拿起笔在折子上圈点起来,“这折子用词太过激,呈上必会冲撞圣上,届时难免会惹得龙颜大怒。这大臣因上折子惹怒万岁而丢脑袋的人可不在少数,因而写奏章为最难作之文,须得字字、句句反复推敲,既要言明所表,又不能太过激,既要措辞婉转,又不能含糊不清。”灵筠点点头,“素钗说的是啊!”素钗淡淡一笑道:“当官更要学会做官,尤是做皇上的近臣更是要学会如何保身。灵筠太过直而不懂委婉,确实让人担忧。”灵筠亦笑道:“愿听素钗教导。”“先教你如何写奏折。”说罢将纸笔递给灵筠,而自己在旁边磨墨边指教。
写完奏章已是近三更时分。灵筠伸了个懒腰对正整理书桌的素钗低声道:“素钗先去睡吧。”听言素钗心中一颤,“先”,独自一个人?转身看着灵筠默默不语,半晌方问:“灵筠准备何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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