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里还有,你要,就通通拿去。
笑着说完,翎绮沂朝小叔子一鞠,即闪身回了房,动作间,满目寒霜被密密实实盖了起来,任谁也看不出她先前有过的森森之态。
踏入房中,翎绮沂一眼就瞧见了抱稳被子坐在床帐里的凌绝袖。
那双薄肩□着,肤色被淡青被褥映得只剩了惨白。
烛火不停闪耀,她的影子也不断摇曳,似乎有那瞬就要被折断。
凌绝袖的发早已被翎绮沂放了下来,淡淡的棕色,是中原人罕有的,倘若在月光下,很容易被错认为银发,只不过这些发丝都太柔软,太纤细,纵是错看了,也不会给人苍老的感觉。
此时,这些发,倾洒在床间,叫看的人不禁心痒难耐。
“适才唤累的是你,现在不睡的也是你,我的祖宗,你到底要做什么?”褪去外衫,翎绮沂揭帘上床,双手搭上凌绝袖的肩,唯恐她伤未小愈又染风寒。
“刚躺下了,身上又燥得慌,心里也不踏实,就起来了。”
凌绝袖说得委屈,清澈眸子里也像要淌出泪来,着实惊了翎绮沂不小一下,赶紧扳过她身子要探究竟:“是不是身上又疼了?”她就是重伤之时也不曾被见过如此萧然神态。
“没,还是刚那儿有些发烫而已。”
“那你怎么整副要哭的样子?”总不能是困狠了才成这样吧?
“打哈欠了。”居然真是困狠了。
翎绮沂沉手向下,托住凌绝袖的后腰,轻捞一把便将她重新置回被褥间,瘦成枯柴一堆的身子虽挣扎了几下,却无奈于四肢的无力,只好顺从地俯了首。
“你坐多久了?”
这身子冷得像从冰窖中掏出来的一样。
一手环住凌绝袖的腰,另一手横过她的肩将她整个后身纳入自己怀中,翎绮沂像夜夜睡前那样弹灭了烛火,慢慢拍着她的下腹,好让她安心睡觉。
“热。”
“热什么热,你都快冻成板鸭了,还喊热。”小腿贴着她脚背的地方隔着衣物都知道那儿的冰凉与僵硬。
“可身上就是燥的慌。”
凌绝袖被搂得死死的,想要转身都困难,只好不停以微小的动作在翎绮沂怀里磨蹭——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脑子里混混沌沌就光想着沂儿身上的青莲香。
自打进了这房,上了这床,凌绝袖这种奇怪念想就愈发强烈起来,适才没熄灯倒还好,这一熄灯,她下腹便涌起了阵阵燥热之意,却既不像中毒,也不像内伤,只就是不舒服。
感觉到凌绝袖呼吸变得短急,翎绮沂免不了担心,可被她这几番折腾下来,连自己也变得有些怪怪的,廊外花灯笼映进屋来的光照在凌绝袖光滑的后颈上,纵是平日里就看惯了的,这刻竟又被晃了眼。
此时,门外传进管家的问响:“六少爷,六少奶奶,奴才刚想起您二位还未饮过守年酒,便擅做主张给您送过来了。”
翎绮沂回神,慢慢放开怀里的人撑起身子低头问:“红枣酒,我去端上来?”
这酒和焰火斋饭一样,是年夜不可少的象征之物,虽不过讨个好彩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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