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岳父,我没有拒而不见的理由。
抬头,是绮沂的笑意盈眶。
转头,满目金线绫清水菊,黑丝绸紫云冠。
又入虎穴了么?刚从狼窝爬出来。
“请。”
我依旧抱着被子,希望多一秒的温暖,但背后依旧冰凉,身上毒素在为我保命时消耗甚多,此时已没有更多来让我觉得舒服。绮沂的内力进到我的身体中,是续着我元气,却也伤着我,东海老尼的心法属阴派光系,而我的,却是阴派暗系——且那么分吧,既然别人是这么说的。
两股内力纠缠的后果,就是废掉我的腿,留住我的命。
一直逼迫着所有热源向下,再向下,然后我就如此了。功力失了一半,能力失了大半……希望?没了。
无论我再费尽心思审时度势,那个斑斓夺目的金色的梦,却依旧是没了。
她不知道的,也不想让她知道,可我还是按捺不住那些怒气,泄到了唯一能让我泄愤的人身上。
膝盖处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让我失声喊了出来,真的很痛,不是撕裂的痛,而是被一根铁钉生生钉入的痛,那铁钉的尖头就卡在我的皮肉间膝盖骨间。整条腿顿时就酸软了去,只剩力筋是僵硬的。
“绝袖,”绮沂一把搂住我,却不知到我的痛处在哪儿:“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没事,”我怎么告诉她,这是因为她的过错而造成的气血淤结?
“手肘碰到墙了。”
她医术盖世,却并非无双,师傅医术不比老尼,伤却只在我身上。
况且这过错,也不过就错在让我活下来而已。
让我活下来继续我的青天白日梦。
“着衣吧,绝袖,父王一会儿在前厅见不着人会到卧房中寻的。”绮沂强硬地翻过我的身子来,揭开了覆在我身上的薄矜,顺手朝我腿间抚去。
从掌心到指尖,一线鲜血。
沂儿……
只见她用食指撩起床单,就势以中指捏住那皱叠,将那掌间血就那么抹到了那处指甲盖大的青绸上。
我的脸莫名其妙就烫起来,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昨夜情景,于是连身上都好似被火再次燎过般。
“沂儿……你这是做什么?”
“纪念。”就听呲啦一声布匹被撕破的动静,那方染了血的青绸便被她用勾爪生生从单子上抓了下来。
纪念?
正在我满头雾水时,房门被敲响,沂儿原本凝结在我脸上的视线立刻涣散起来。
是谢儿。“六少爷,九王爷已经下马了,您还不快去迎?”雕花红木门又被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随后被阳光映上糊门纸的影子退走,门上所有镂空又能被清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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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九王的随行阵势果然壮观非常。
百余绣着神兽的幡旗,石青墨紫的伞盖,十几匹高头大马上端正地坐着些尉官,马后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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