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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头青年此时将一杯酒递上来:“Whisky,加了些苏打水。”

青冲他点头,然后挥手示意他不用招待了。刺猬头青年看了一眼炎冰,便走去别处招待那些天未黑就来买醉的客人。

Pub并不安静,却也不会太吵,青在这边说话,以他为中心的三米之内没有人经过。

喝了口酒,他的眼神开始涣散,飘到很久很久以前……

“五岁的时候,父母到处出差,最终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搬到了H市,运气真好,我就住老大家隔壁……呵呵。”青笑了,“第一次看到老大,是隔着栅栏,她总是在院子里,和那个温柔的叔叔练武。也就一丁点大的身躯,每一招每一式却都有板有眼,能跳上树,能用手刀斩断砖头…这一切无不让我目瞪口呆。所以每天的每天,我都会躲在栅栏的这边偷偷关注、偷偷崇拜她……

“于是,我迷恋上了武术,缠着父母送我去少年班习武。我很想拉近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所以我学得很卖力,老师的赞赏也让我有了接近她的信心。

“那天放学回家,我想早点回去所以抄小路走,无意间撞见四个大人把她绑在了椅子上。我很害怕,躲在那边不敢出来,想往回走,却又怕他们发现,所以大气都不敢出。那几个人想绑架老大来威胁叔叔和阿姨,老大一点都不怕,她说:‘四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真不知羞。’那几个人气得抽出明晃晃的刀子,我急得跳出来喊:‘警察叔叔来了!警察叔叔来了!’那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往外跑,我就解开她的绳子……

“可是,那几个人出去后发现附近根本就没有警察,而且,这条小路平时都不会有人经过,所以又折了回来。老大和我联手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说到这里,似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青掩不住笑意,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我们成为朋友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事,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我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事情。不过从那次之后,叔叔走了,阿姨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的。所以,我们就经常一起上学放学,有时候还玩玩闹闹打打小架。我们经常溜进电子游戏厅,然后被发现就一起手牵手,逃跑……过得很开心。

“虽然被人当作是小流氓,可是我们依旧快乐,所以对别人的评论丝毫不在乎。直到初中的时候,几个无二组的老前辈来找老大。原来无二组以前是叔叔他们组织的帮派,老大虽然想过要接手,但是那时候的无二组喊打喊杀,而且许多前辈都不服她,所以带着遗憾撒手……”

炎冰盯着窗边地上的丝缕红光,已是夕阳了。她曾经在资料上看过亚琪的事情,见青没再言语,于是接口:“所以,你为了她,将无二组改造,还做了许多功夫让她成为无二组唯一的领头人选。”

青又喝了口酒,灭掉已经燃尽的烟头。

忍不住叹了口气,炎冰将橙汁一饮而尽,潇洒自然。一双美目斜斜地望着青:“那……你和我说这些是要告诉我什么呢?”

“看来,你是真的很关心老大……”青又是一笑,“这些你都调查得很清楚,之前不打断我,是想听到更多吗?”

炎冰没回答,表示默认。

“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老大的,我信任你。”这是实话,不然不会带她来Mpub。青顿了一下,“所以,就算老大取向不同,我也只会承认你。”

这句话似乎凝聚了青的全部勇气,听得炎冰心里异常沉重。

秀眉皱起:“什么意思?”

“呵呵,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青说。

又是一片沉默。

夜色撒在窗口,炎冰站起身子,瀑布般的黑色直发长及膝盖,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然后,她说出了让青深刻在脑海的一段话:

“我不能因为喜欢她而束缚她,守护在她身边不也是你的愿望吗?所以,就算我会因为她们在一起而生气难过,可是下一秒,看到她的笑容,我就会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江青,你难道是因为她现在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后悔自己当初对她吗?又或是为自己之前付出的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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