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怎么都没料到屋里是这样一幅场景。当时就被那惨烈的颜色慑得愣住。那雪白的背上,一片猩红的鞭痕,而后股处也不断渗出红色的血和白色的。。。。
“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嘶——疼死爷了。”
我垂着眼,小心擦拭清理,很快,盆子里的清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我几次欲言又止。这园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我以为对这样的境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到底还是磨练不深,心境难平,我还是忍不住念了几句。“公子要保重身子啊。”
“我又不是浅秋公子那样的,随便弹弹琴说说话就能日进斗金。哼,多陪几个贪官睡觉,我就能早一日出院子。”
“。。。。。”
“妈的,再也不陪将军睡了,疼死爷了。”公子困倦地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抱怨着。
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屋里的炭火燃了起来后渐渐暖和,我端着血水走出了屋子。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我眯着眼看着远远挂在天边的太阳。
可是明明有太阳,为何这冬天还是这么冷,丝毫没有暖意?
我去厨房给公子熬上粥,又听见他在里屋喊了会痛后轻轻哼起歌来。
又想到等会得去前院给他讨些药来,要去见上院那几个狗眼看人低面目又丑陋的小人,实在开心不起来。
送粥的时候,公子果然已经发起烧来,还在迷迷糊糊哼着歌。
“暮林烟雾虫生哑,冤泪催新芽。”
我一早上忍着的泪就这样直直地掉了下来。我迅速了抹了把脸,朝公子说了声就往前园走去。
“哟,这不是虹彦公子院里的阿荣嘛?听说您家那娇弱公子昨晚接的将军老爷啊?身子骨受得住么?”
“怎么受不住了,虹彦公子不是园里最受老爷疼爱的角么,这日日夜夜的,哪里有受不住的。”
“几位爷好兴致,就爱开我家公子的玩笑。”我心里告诫自己,忍字当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只爱放狗屁的蠢猪,就让他们放好了。
“不知道虹彦公子的价格现在多少了,我们哥几个凑个钱不知道能不能和虹彦公子玩一晚上?”
“我家公子虽不能和大公子相比,但也是园里有些名声的公子,过夜金也不便宜。若是几位哥哥能凑上一晚良宵的钱,我家公子自然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这几只蠢猪也不过是上院负责采办的几个跑腿,简直是癞□□想吃天鹅肉。我虽然这么想着,但看上去我的确是极尊敬的样子。
我笑着递上钱袋。“这是给几位哥哥的酒钱,是阿荣的一些心意。”
几只蠢猪眼神贪婪地接过去,都是一口黄牙的猥琐之流。
“几位哥哥再不把药给阿荣,我家公子要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妈妈问起来,可就麻烦了。。。。”
他们这才把药包给我。
园里的规矩本是前院药材库的药包随意拿的只需备案就好,园子里人多是非多,磕磕碰碰的伤也不必请药师来,只要给上头管理药材的先生说一声。坏就坏在前几年,管药材库的先生带进来自己侄子做事,对这类事也不是不知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药才麻烦起来。
回了院子,给公子熬药,实在气不过,刷药罐的时候刷罐子刷得特别狠。
“阿荣,你干嘛呢?这是刷碗还是刷人!”公子穿着月白睡袍,倚在厨房门口,抱着手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我。
“诶,阿荣你早上做了些什么啊?”公子却只皱着眉,责备地看着我。
“啊?粥啊。”我没反应过来。
“太好吃了!做得太少了,爷都没吃饱。”他突然展颜。
公子名为虹彦,笑起来如雨后虹光,又温暖又迷人。此时他站在厨房的门口,身后是一地枯叶,被风打着旋。
“公子。”我皱眉。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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