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还能收到君少谦的信件,很难想象这样冷漠的人居然会写信给他,信上的内容不多,每次来信都会大概讲述落枫的美景,偶尔会附上几幅画,都是随兴而做,照着这风景,景辰看得也很喜欢。
偶尔那人会随兴而为地写上些许的枫临这个国家的文化习俗,也算是提前让景辰了解枫临的风俗。
景辰觉得别人好心写信给他,给他讲诉枫临的文化和习俗,要是他不回信会不会稍显无礼。
君少谦终究是一份好心,于是他想了想,便在收到信的时候提笔回信,信上写的却是他与一众文人的交流心得,也算是把自己这些日子的生活写了一些,送了过去。
毕竟,君少谦虽然是枫林人,但是因有一位留在漠源的师父,也算是经常来到此地,这漠源的风俗,估测他也是极为熟悉了的。
腊月寒冬,景辰的生活在茶楼与景府中消磨,有时候看看君少谦在信中描述的枫临的美景,也算是惬意,而景辰的回信,从一开始的只言片语,到了后面言之不尽,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间,他极为喜欢与君少谦分享自己的快乐。
偶尔小侄子们不用去学堂,他就会教导这孩子们习武,或者是和他们交流学问。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小孩子的想法虽然大多幼稚,却也不失趣味,往深处看去,就会发现这些幼稚的想法并非都是毫无用处的。
现在连景忠都说,两个孩子,老大承了其父亲的性子,老二学了他二叔的习惯,但是这学问,却是随了他们三叔的聪慧。
景辰也是喜欢这两个侄子,他们天资聪慧且极为懂事,他大哥也是个稳重的人,但是对待孩子也是稍稍宠溺了一些,不过这两个孩子像他,即使再怎么备受宠爱,也不会因为而张扬跋扈。
暗卫把景辰这些日子的作息习惯全部都写进信件寄到了辉京,任泽煊看着那些信件,脸色也越来越黑。
但是那些信却被他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景辰离开第四个月,他首次踏入了景辰之前住的宫殿。
那里随着主人的离去而变得清冷,其实即使它的主人在的时候也不见热闹。
宫殿的宫女原本就不多,景辰离开之后更是被调去了别处,五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却是让这里布上了灰。
曹顺说,景辰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
可是如今进了这里,却是空荡一片,只剩下些许名贵的花瓶,却不曾有花枝点缀。
原本这里挂着很多名画,可惜如今也见不到了。
景辰还在的时候的那些茶具,随着他的离开,也被宫女收了起来,这宫殿看起来空旷得很,竟不似五个月前曾经住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任泽煊看见这空旷的宫殿,心生怒意。
即使他这些年很少来看他,但是他确信不曾有人敢亏欠景辰,不然的话,那个至今没能把疯病治好的皇贵妃,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皇上,公子离开前,把能烧的全部烧掉了。”曹顺轻声说道,公子焚毁那些东西的时候他不在,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据说他只是带走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剩下来的那些……无论是皇上赏的还是嫔妃送的衣物,全部被烧掉了,那些字画……估计也是吧。”
他想,公子当时必定已经是死了心,彻彻底底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心狠,这焚毁的东西,哪一样不曾是公子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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