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马青彪啐了口唾沫…
——
半夜来的那位侯老爷跟他的保镖们睡了大半个白天都没什么动静,只有两随丛下楼要了些吃的和茶水。到下午的时候才见一个保镖骑着马出去了,黄昏的当儿才回来,带回来一个儒士打扮的人。那人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一点缝隙看路。花枕月睨了一眼,低声:“这脸怕是毁了不敢见人的吧。”
那人似乎听到,懒得理她,径直上了楼上地字一号那位侯老爷住的屋子。
花枕月眉尖一挑,看了看客栈四周。明明住了二十来号人了,却安静的跟没有人似的。司马空也不见人影。转身下了酒窖,果不其然看到他正抱着那坛子熏风,已经将泥封拍破,往随身的羊皮酒壶里灌了一壶。
“哟呵,竟然开封了。”花枕月轻笑。
“嗯。老板娘要不要尝尝?”司马空把酒坛子递给她。
“老娘这儿什么酒没有,才不稀罕。”花枕月鄙夷的哼了一声,又听到地面上有些脚步声。花枕月轻叹了一声:“混帐王八蛋,一个个都不消停。”
外头的风沙很大,太阳一落到地山后边,天地间立即灰蒙蒙的,看不了多远。花枕月跳出来,便见才来不久的那个儒士出了客栈。还是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由一个武士护送离开。没走多远,一个黑影儿回到客栈,肩上扛着个人,速度极快的跳进客栈的院子,飞快的闪到楼上的天字第一号房的屋顶翻身下去。
花枕月连声叹气,回来到屋里。
晏敏坐在暗夜里,那个儒士一声不吭的跪在他面前。晏敏轻轻的笑了笑:“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儒士看也不看他,闭上眼睛视而不见。
“先生最好是说了吧,在下的眼睛看不见,听不到先生的声音就不知道先生想些什么。”
儒士鄙夷的冷笑了一声。
晏敏冲凌落雪挥一挥手。凌落雪封住那儒士的哑穴,手里的匕首轻轻的挥,一根小指被削了下来。那儒士额头上冷汗印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色下泛着点点白光。晏敏嗅着血腥味掩住鼻子,让凌落雪替那人解开哑穴。那人抱着手指拼命的吸着冷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生何苦残害身体以全逆臣贰子之名。”晏敏掩着鼻子轻声叹息摇头。儒士微微抬头,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的半边脸,清秀俊逸里渗出冰冷诡异的美艳。看他初入军营的时候,还只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细想一下,京里的小皇帝又怎么可能倚重一个文弱不堪的人。儒士熬过了第一阵痛,轻轻的瑟缩。
“先生还不打算说点什么?”晏敏怜悯的看着那个儒士。
儒士咬紧牙关。
“在京里呆着,没处可去,眼睛瞎了也看不到什么好玩的,就爱听听故事。我听过不少大理寺给那些犯人用刑的事,先生要不要听听?”晏敏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是要听还是不要听,悠然:“不过大理寺的好多刑具这里都缺。我只记得一种简单的,咱们这里可以试试。把犯人的手脚全都捆起来,让他动也不能动。然后在犯人头顶上开一个洞,再抓几条毒虫放进去。毒虫自身的沾液会腐蚀脑髓,虫儿没吃的,又出不来也只好啃噬脑髓。据说痛是不怎么痛的,只是奇痒无比。此时把犯人的手解开,人就不停的去抓去挠去撞墙,狠不能把手伸到脑子里去把脑髓都扯出来。那虫儿食量不大,就那样一点一点的被吸干了脑髓大约要七天,人就足足在没日没夜的痛痒七天才死。听说死状很恐怖,头皮都已经撕扯完了,只剩下森森白骨……”
儒士打了个寒噤。
晏敏挥了挥手,凌落雪拿出一只水晶瓶,瓶里几条狰狞的蠕虫缓缓的蠕动着。凌落雪抬手封住那儒士全身的穴位,拿了一把锥子在他额头上轻轻敲打。一条血线从眉心滑落下来。头上痛痒起来,满头都开始有虫子爬动蠕走的感觉。偏又因封住穴道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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