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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大人。”田福安走到天牢里晏敏住的那一间门前。晏敏盘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神态平和。
“晏大人,我奉陛下旨意来给您送来些宫里的点心。天牢里的食物粗糙,陛下怕您吃不惯……”
“谢谢田公公,不必了。”
“大人这是何苦。”田福安叹气:“天下间有多少人为沐天恩耍尽手段,而陛下一直对大人情有独衷……”
晏敏充耳不闻。田福安也不是第一天识得他,晓得这些话他不想听,多说也无益。只是……
田福安清了清嗓子:“有几人能得陛下亲手替他换鞋,又有几人能让陛下牵手游园。大人昏迷时,陛下片刻不离身边,执手相看。陛下这一遍情真意切换不来大人分毫情意么?”
晏敏依旧不动。
“纳木尔王子已死,大人又何必固执……,欢爱这种东西……”
“公公也懂欢爱?”晏敏不急不缓的反诘了一句。
田福安被噎,无语应答。往牢里看了一眼,摇摇头:“大人心意已决,老奴也不再多说了,请自保重。”
田福安的脚步渐渐远去,晏敏倚着墙,身子萎顿下去。虽然已经到了暮春时节,入了夜依旧清寒,牢房的地面上升起阴冷的寒气,透过草垫直入骨髓。犹记得在斯兰时身陷冰窖时的情形。司马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晏敏眉头紧蹙,眼角发酸,双手穿过地上的草垫抠住冰冷的青石地板。他当时只回应了司马空一句: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司马空笑而不语。现在匈奴已灭,斯人也没。世事总好像是一抹冷嘲。坚持和毁灭,原都是在一线之间。欠下他的,只用一条命能还得清么?
田福安走到天牢外,看着伫立在夜风中的郦宸风,拱手:“陛下!”
“他吃饭如何?”
“正常。”
“气色怎样?”
“还好。”
“离了朕他便一切都好。”郦宸风阴戾的笑道:“他想求死,朕就遂了他的心愿。”
“陛下……”田福安惊了惊。
郦宸风甩袖坐上轿子回宫。
闻到饭菜的香气,晏敏坐直身体:“奶娘。”
奶娘将小碗鸡汤从牢门外递进来,闷不吭声。晏敏爬到牢门跟前,食盒里还有几样家常小菜在面前一字摆开后,郑武把筷子碗递进来,奶娘倒了一杯酒给晏敏:“敏哥儿,吃饭。”
晏敏心里一紧。自入天牢已经十来天,奶娘和郑武都是头一回进来。一进来奶娘没有骂他,也没有骂郦宸风,只摆好饭菜叫他吃。晏敏吁了口气,接过酒杯将酒一口饮尽,笑了笑。以郦宸风的性子,兴许也该结束了。
“这酒怎么样?”奶娘也笑,淡淡的,像是在掩饰。
“好酒。”晏敏赞了一句。世上最好的酒已经喝不到,余下的,无论是什么酒喝到嘴里统统都是同样的滋味。
“再来。”奶娘坐在牢门外,拿过他的酒杯,又替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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