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自己趁刚智睡著时偷溜了,还在路上遇到小岛……莫非那些都是在做梦吗?可是这并不是他和刚智去的旅馆。
——不会吧……
头脑一团乱线,却以不愿再理清,只想赶紧穿好衣服,逃离这个地方。
如果这是一场恶梦,请让我快点醒来吧!
***
然而,恶梦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上帝似乎听不到他的祈求,从天降下一个大灾难来──贴切点说,是降给他父亲了。
上课时间,老师忽然冲入教室,打断了课程。
「松山彰季,你收拾好书包跟我来。」
彰季看到老师焦急的表情,似乎也受到感染,不发一语地迅速收拾好东西,步出教室。
「彰季,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刚刚接到一通电话,说你的父亲在工事中受伤了。」
彰季犹如晴天霹雳,震惊过度地睁大眼睛。
「详细情况我也没问清楚,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到医院去。我们已经帮你叫了计程车,安藤老师也会陪你一块儿去……松山,你还好吗?」
老师看到他动也不动地呆立,有些害怕地低头唤他。彰季维持同样的表情,微张的口里发出梦呓般的低喃:
「我还好……谢谢老师。」
来到前门,安藤老师和计程车已经等候著。老师二话不说,立刻把他塞进车内,门一关好便立刻行驶。
来到急诊室前,工头和其中一名夥伴看到他出现立刻面露歉意。
听他们说,没固定好的钢架从五楼掉下,那名夥伴逃避不及,眼看钢架就要当头墬下,松山的父亲用身子用力一撞,把同事撞开到一边,自己却成了受害者。
「他整个下半身被压到下面,目前医生们正在努力抢救……」接下来就没话了。
彰季茫然地听完工头的说明,什麽也说不出口。
不只声音,连头脑都停止活动,心脏也以极慢的速度一砰一砰地跳著,眼前除了黑暗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看到如牵线木偶似的彰季,安藤老师也不放心留下他离开,唯有一直陪著他,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
「医生,请问松山先生的情况怎麽样?」还是安藤老师率先上前发问,彰季才缓缓跟上。
「病人暂时保住了,不过还需多观察几天。只是,被钢架压碎了两只大腿和右边骨盆恐怕无法补救……」
终於,支撑住的最後一条线也断裂,彰季瞬间跪下,泪水由大张的双眼滚滚流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痛喊声贯穿整条医院走廊。
人活著的意义是什麽?
如果人活著是为了体验——体验各种喜怒哀乐、体验生老病死——他可以放弃他的权利吗?
在这个只有痛苦和悲伤的世界里,他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也不再有生存的欲望。如果可以,他宁可做个没有感情的「东西」,这样,是不是就不再拥有痛苦了呢?
「哥哥……」
好想就这麽死去……
「哥哥……」
好像是在叫我……?
彰季回过神,看到泪流满面的铃生担心地看著自己。
「哥哥,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小小的手捉著他的衣袖,仔细看的还发现她正微微颤抖。
对啊……我还有铃生……还有铃生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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