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怎么了?又不是房地产公司老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玉瑕拢了拢鬓角,挪了挪屁股道,“刘憬,你别老是紧张,我又不想跟你怎么样,就当朋友之间帮帮忙不就得了。”
“你说的好听!”刘憬挥着手,毫不客气地道,“下午刚帮我点儿忙,就跑来要工钱,还是这种要求,你也太过分了吧!”
妈妈和新爸爸吵了起来,多多有些怕,呆呆地望着。
玉瑕拿起旁边的摇控器打开电视,找到少儿频道。多多被动画片吸引,不再关注两人。
玉瑕表情有些痴怨,望着他道:“刘憬,你好歹是我男人,多多又叫你声爸爸,借我个房间住几天,有什么过分的?”
刘憬这个头疼,紧皱着眉道:“玉瑕,别的都好说,可这事真不行。我不瞒你,我现在和小老虎已经基本确定了,你突然住进来,这叫什么事?要是她知道了,还不得翻天!你总得为我考虑考虑吧?”
玉瑕拢了下鬓角,委屈地道:“有什么可翻天的?你上过大学,有多少大学生有男女朋友还跟人合租,我的情况在这摆着,你跟她说清楚不就得了!再说我又住不了几天,顶多也就两个月?”
“那也不行!”刘憬酸着脸,没好气地说:“我们情况不一样,还有个避嫌的问题呢。”
玉瑕心内一通翻搅,脸色瞬间黯了下来:“那算了,就当我没说。”刘憬意识到有些失言了,缓了缓语气:“玉瑕,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
“如果你脑子里没这么想,能这么说吗?”玉瑕幽幽地说,带着淡淡的凄苦。
“我想什么了?根本就是你自己在想。”玉瑕动不动这个态度,刘憬也有些来气,“我说避嫌是正常的男女避嫌,跟你什么身份有关系吗?你动脑子想想,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说你,随便换个女人,跑来跟我借房子,这在外人看来,都跟同居差不多了,我可能答应吗?那我跟狗屎有什么区别!”
玉瑕没说话,低眉垂眼,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刘憬喘了口气,又说道:“玉瑕,不是我说你,你太在乎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没人在乎你寡妇不寡妇,就象你自己说的,你是寡妇,这不是你的错,可你不能什么事都往这上联系,这不给自己找别扭吗?”
玉瑕眼睛红红,睫毛激烈地扑闪:“你说的好听,可你是旁观者吗?跟其他人一样吗?我可能不在乎吗?你早晚要跟别人结婚成家,做别人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我借你房子,不就是想你多陪我几天,我能多看你几眼,我要的很多吗?”
刘憬不吭声了,不知说什么好。从不明不白的酒后,那一夜的风情,到如今这份错落的情缘,他理解归理解,但总是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两人静坐,空气在周围恍惚地流动,好多含糊的东西来回缠绕,只有多多兴致勃勃地看电视。小孩子真好,什么也不用懂,只有高兴和不高兴两种心情。
玉瑕情绪稍缓,轻叹一声站起身:“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东西都买好了,吃完再走吧?”刘憬望着她问。
“不吃了,以后都不烦你了。”玉瑕瘪着嘴,象个不高兴的孩子。
多多正看得来劲,就被妈妈抱了起来,小脸茫茫然的:“妈妈,不在爸爸家住吗?”
“爸爸不让住,咱回家。”玉瑕抱着孩子,闷头向门口走去。多多趴在妈妈肩头,巴巴望着:“爸爸再见!”
刘憬情绪低落而闷重,心里的滋味没法提。他知道玉瑕在半假半真地跟他赌气,或者干脆说是在逼他,要么老死不相来往;要么你让我住进来。他终于知道被人逼迫的滋味了,肯定比他逼小老虎难过得多,因为感情不相似。
玉瑕到门边,拉着脸给孩子穿鞋;刘憬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坐着。屋里的空气似凝住了,没有任何一丝带着人气的声音,只有多多惊惶的大眼睛来回张望。
开门的声音传来,刘憬依然端坐,冷静得象一尊石像;玉瑕也没回头,牵着孩子,不声不响地往外走。多多恋恋不舍,挣扎着回了下身:“爸爸,别忘了带我上公园?”
玉瑕咬着下唇,身形稍挫;刘憬跳了跳眉,面沉如水。
玉瑕面无表情,站了有三秒钟,终于叹了口气,将门一摔,抱着孩子头也不回。
“咣!”重重的关门声震得刘憬全身巨荡,心脏似被大锤狠命一击,几乎直不起腰。
刘憬很平静,但内心深处却在痛苦挣扎。从玉瑕说要走,到真正离开,短短两分钟不到,他象在地狱的炼火里滚了几个来回,一颗心被反复煎熬、烹炒,多多那声爸爸,几乎把他的心用火钳穿透。
他不是个残忍的人,从来不是,也不善于拒绝,是真的很无奈,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这道理他很久以前就懂。玉瑕的要求太失礼,也太荒谬,他没的选择。他相信,世上任何一个正直而原则的男人,都会象他一样拒绝。
玉瑕走了,应该是彻底断绝,这不是个很差的结果,刘憬却丝毫没觉得轻松。他静静独坐,空气和时间在他身边流淌,房间象坟墓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刘憬叹息着走到阳台,或许他觉得玉瑕已经走远了,或者他想看看远处的天空,总之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是去了。很多年以后,他曾重新再想,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也不知该不该后悔。
“爸爸!”玉瑕抱孩子站在楼下,多多大叫着挥着小手。
他站在窗边,清楚地望着这对母女。或许玉瑕根本就没走,一直在等他出现。
玉瑕笑了,拢着鬓发,性感的嘴唇弯弯的,美眸中释放着绚烂的光彩。这是刘憬见过最美的笑颜,所以他也笑了,只是不好解释。然后他看见玉瑕掏出手机,他怀里的电话响了。
刘憬掏出贴在耳边,里面传来玉瑕的声音:“刘憬,你好狠心!整整八分五十秒,太长了!数时间好累,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没说话,眼睛看着,等她继续。
玉瑕仰面望着他,用很轻但很清澈的声音说:“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所以我告诉自己再等十分钟,最后十分钟,等你出现,给自己后半生一个机会。”
玉瑕坚决的表情很美,长发在她头后挥洒。刘憬淡淡地笑着,手扶着阳台玻璃:“你这人有毛病,哪能用十分钟决定几十年的命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我愿意。”玉瑕笑望着他,好开心,也好羞嗔。
刘憬咳了声,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玉瑕,其实……我到阳台来,是为了收昨天洗的衣服,嗯,就是这个。”他顺手揪了双袜子。
玉瑕吃吃吃笑了,随即脸一板:“你少来!痛快把门给我打开,我要回家了!”
多多显然不明白这个回家的含义,大眼睛奇怪地望来望去。
刘憬拿着那双袜子,在手里缠来缠去:“那个……你说准了,就两个月?”
“对,两个月,我说话算数。”玉瑕咯咯笑,好得意的顽皮。
刘憬打开房门,又默默坐回原来的位置,就是玉瑕走前他坐的位置。
一个正直有原则的男人会不会做这种事,他不敢说,但知道不容再拒绝,也无法拒绝。玉瑕的八分五十秒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感动也好,幸福也好,总之是不能。
很快,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然后咣一声,房门比离开的那下摔得还响。玉瑕进来了,叭叭两下甩掉鞋子,抱着多多,笑嘻嘻地转了回来,还挺气势汹汹。
“你说你,早答应不就得了,非得整这么一出,多多还以为爸爸不要她了呢!是不,多多?”玉瑕脸大不害臊,还故做认真地问孩子。
多多没说话,睁着大眼睛望着新爸爸。去而复返,小家伙同样兴奋。
玉瑕得了便宜还卖乖,刘憬一言不发,那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明不白把人强暴,没有任何体会,还被跟到家里来。有句话怎么说,强不成反被操,他毫不怀疑自己是人类史上最蹩脚的强暴者。
“行了,别郁闷了,好好带孩子,我要做饭了!”玉瑕立在他面前,把多多向他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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