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致治对着夹起的一颗西兰花——仿佛提问的是它,“我在天桥卖唱,董樑经过时给了一百块。那个天桥底下的车站是他转车的地方,后来只要我去就能看见他。”
“当时你在唱什么?”
“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林清平心说怪不得,“蒋谷川很喜欢这首歌。”
俩人不再说话,饭桌上变得极其沉闷。待到吃完饭,林清平玩笑似的说了句,“咱们去喝酒吧。”
应致治的头往他的方向转来,目光着落在他面前的桌面,点了点头。那副舍却一身剐的架势,引得他更加想作弄人了。
换来侍者结账,应致治温柔地说谢谢,付了小费。林清平微微惊讶了下,在国内倒是鲜少见人付小费,而对方的熟稔显然是惯于如此的。还有那个笑,耀眼的像天边的流星,却也转瞬即逝。
先后出门。心思活泛起来,一种亲近感很自然地出现,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揽上应致治的肩。被轻柔地拿下来,他便再放上去。如此数次,应致治生气了,仍然目视前方,手却猛地拍了下去,响声太突然,吓人一跳。
林清平终于被迫拉开一些距离,五道显眼的红痕已经印在上面。火辣辣的痛,把最后一道防线也点燃了。他迅速向在前面继续走着的人扑去,双臂倾注了巨大的力气,以猛禽合拢双翼的姿势,将人裹在臂肘之中。
他们踉踉跄跄跌进一条幽深的巷子。
本来也是玩闹的成分居多,林清平笑的很开心,将人抵在墙上,附在对方耳边说,“你的眼睛可不要看我。”
应致治像个陀螺,在他手臂中轻易转了一圈,眼睛紧紧闭着。手下的动作也没了在乎,毫无章法地一阵乱打。一拳击在他的颧骨上。
像不轻不重的提醒,两个男人初次见面,即使不够友好,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他自然很快就怀抱了别样心思,但也不能说多重。可应致治所有的自然反应又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像喜欢男人的,又不像喜欢男人的。林清平食指和中指抵在颧骨上,用复杂的眼神静静地瞧着对方。
巷子里几乎是漆黑的。即使应致治注视着,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他自己,圆圆的眼珠在远方隐约的昏黄灯光下显得诡异的亮。
只一瞬间,林清平拉过他,“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还要去喝酒,走吧。”
应致治跟着走了,声音不大但是很具警告意味地说,“再有下次我就揍你。揍到你爹妈都不认识。”
“OK。你认识就行了。”他嘴上说着,心里想的是待会不灌死你这小子。
大学路的酒吧每一个林清平都熟稔的很。当年的客人和老板换了一批,但还是能见到不少熟面孔。他率先走近“寻常”,这里的老板是他的朋友。
有时候林清平觉得诧异,为什么人越长越大,对于生活,对于人生,依附力却越来越弱。‘世界是我们的’的感觉逐渐褪去,个人的形象变得愈发渺小起来。周围那些尚未零落的关系,像玉米的气根一样,竟成了我们存在的依恃。
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酒吧二楼走去。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他敲了两下,然后径直进去。应致治跟着,顺手关了门。房间隔音效果极好,与外面的沸反盈天不是一个世界。
“不错吧,请你喝酒,专门包厢。”
“为什么要把房间做的这么隔音,来酒吧不就是想像外面那样?难道有人专门来酒吧找清净吗?”
“这是老板的专用房。”林清平笑着解释道,然后拨通了内线,让侍者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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