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也给凌青原提了个醒,不管宏新和岱山雅居在他死上是否动过手脚,但程鹤白此身是要千万小心不要陷阱这条鳄鱼的森然大口。
他信步沿着下坡的山路,朝地势低平的地方走去。如果他是一个单纯的游客,左右风景则可用美不胜收来形容的。刚不远处,是一片瑶池般波纹粼粼的水泊,炎热天里,看不见蒸腾的热气,但不难猜测那是一群温泉。
峦嶂修林与竹木房屋掩映,让人想到是守林人的栖息地,就地取材,浑然天成。不用怀疑,也知道这些处所是供宾客休憩的地方。凌青原走了一段木栈台阶,两边成片的阔叶林如一扇大门一样相对敞开,豁然可见岱溪水库一岸。
凌青原感觉自己心里有根拧得很紧的弦动了一下。雅居离水库这么近,岸边还停泊着快艇和秀气的游船。倘若自己脚下正是当日的不归路……被人从这条路架上了某条快艇,行至湖心抛至水中……凌青原想着想着,便觉得毛骨悚然。
风又起了些,树木晃动的声音仿佛呜咽,太阳徘徊在地平线上,山地里被群山遮挡,除了影子和余晖没有更多光亮。周遭荒无人烟,却似乎又有眼睛暗中监视着他,“再死一次”的奇妙错觉诡异地附加在他的身体上。
“……”
凌青原不相信树会说话,不相信在这浑然天成的静谧中会有人叫他。他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看着几十米开外水库泛起的零星波浪,汩汩潮涌。
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他的尸体被水藻缠身,污泥遍体,话说回来,他还能衣着蔽体吗。他死后没几个小时就被发现,应该还不至于十分丑陋吧,恶臭,应该也没有……
“程鹤白……”
“程鹤白……”
有人叫他,真的有人叫他。凌青原双肩一颤缓缓转回头,看见一个男子拾级而下,隔着距离都能看到他纯亚麻的手工长袖衬衫从胸口至领口三颗敞开的扣子,匝得紧紧的裤腰以及修身的西裤。
“邵……”凌青原皱了皱眉,在想那个人的名字。
“维明。”邵维明两步一个字儿,话音落下的时候刚好走到凌青原身边。“在下姓邵,贱名维明。烦请记牢。”
凌青原的第一反应是这位风骚公子哥电视剧看多了,转念一想他就是干这一行的,于是顺着他的话回道:“邵先生。”
“鹤白是在这里看风景?”邵维明作势环视了一周,而后视线落回到对面人的身上:“好景,大伯这里果然有好景色。”
凌青原对对方不请自来的熟稔十分不感冒,他客套道:“岱山雅居自然非同寻常。”说完之后就点了个头,侧身要走。
邵维明拦下了他,一只手按着程鹤白已经背过身的肩膀,力道不重却摆明了不让他走。踱了两步画个半圆转到程鹤白的正前,显而易见地拦住了去路。
“邵先生?”凌青原不露痕迹地卸掉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哦,没什么,我只是说你的衣领被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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