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他是你哥哥,自然不会向你发火,于他而言不就是双份的难过么。”
程鹭白觉得有点绕,既然对方诚心诚意地讲这个道理,她好歹也得应一下:“好的。”
“那么再见。把电话还给你哥哥吧。”
挂了电话的程鹭白有点呆,她觉得这个“师弟”一点也不像“师弟”,因为他太爱讲道理有点气势咄咄。可是要说他到底像什么,程鹭白一下也说不清楚。
凌青原睡了一俩小时就醒了,鼻子堵得喘不过气来,说话也瓮声瓮气。他听程鹭白说了这件事后,拿起手机,又修改了通讯录。
他把谭岳的电话号码牢牢记住,又把联系人“师弟”俩字改成一串随机无意义的电话号码。
凌青原之前之所以把谭岳的名字改了,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偷拿偷看他手机的情况发生。谁叫他俩依然是地下情侣的关系。这回看来,叫“师弟”也不保险。干脆就让他的号码被认作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骚扰电话吧。
凌青原被感冒堵在床上,眼看从圣诞到新年,他都要在公寓里度过。就在这一年最后一天,袁薪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黑老大焦隆的戏份终于杀青,《虎斗》拍摄真的进入倒计时了。
程鹭白坐在程鹤白的床边凳子上,搅着保温桶里带着锅底味儿的白米稀饭。她最近跟袁大个子玩得挺熟,当然,一定程度上是袁薪人好甘愿被丫头片子欺负,只偶尔吐个槽反抗一下。
“鹤白,你新年愿望我来帮你决定吧,锻炼身体,强壮体质,拍好片,多扬名。”袁薪站在程鹤白屋门口看着感冒还没痊愈的人说。
“谢了。”其实袁薪所说基本也是凌青原的愿望,要他自己许愿,顶多再加上和谭岳顺利平安。
程鹭白理所当然地蹦来蹦去:“我哥人气大涨粉丝大增,这是必然的。”
“你俩说相声啊,吵得人脑仁疼。程鹭白,寡人许你一天假期,爱往哪儿滚上哪滚。”凌青原赶人:“袁薪你也是,拍完戏闲得慌就去遛狗,程鹭白归你遛。”
“哎哥,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啊。”
“你要是想听什么片场趣闻,演艺之道就问你袁哥。程贵人您大人大量,嗓门堪比炮仗声。在这辞旧迎新的大好时光,放哥的耳朵一条生路吧。”
程鹭白想反唇相讥,袁薪把她拉走了,让她给他留点清静。于是程鹭白把战火转到袁薪身上:“袁大傻,听到我哥刚说的没,叫你告诉我片钞趣闻’,来来来,赶紧的。”
袁薪帮程鹤白带上了卧室门,示意两人穿上大衣出去遛遛,别吵病人。程鹭白自觉戴上围巾穿上羽绒服,才发现着了道,出去遛遛是真成了狗。
“不说遛遛,不说遛遛,奉旨出巡,程贵人您看怎样。”袁薪连忙改口。
两人出门下楼,程鹭白念念不忘她的幕后花絮和片场故事,一个劲儿地求袁薪给他讲八卦,给他扒艺人演员各种好玩的事儿。袁薪想了想,说了几则趣闻,结果程鹭白都觉得完全够不上“内-幕”的级别。
“微博里圈子里传得消息都比你讲得新鲜。”程鹭白说:“你们不是和谭岳一个剧组嘛,有没有他的内-幕,大傻哥这才是你该爆料的啊。”
“谭岳……”袁薪皱着眉头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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