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的天性就是爱作死,就算正经也没一会。
“最近总看你忙,也没怎么跟你说过话,”西维尔摸摸下巴,叹息一声，似乎十分惋惜：“哎……别说,还真挺寂寞的。”
西维尔其实也没说谎，最近莱利斯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基本说不上几句话就又要出门，西维尔也不好打扰他，多年陪伴左右的好友不在身边，一两星期还能忍，这都将近一个多月了，西维尔多少有点惆怅。
莱利斯顿了顿，随即意有所指的道：“我还以为少爷就足够填补您空虚寂寞的心灵了。”
不过西维尔没听出来莱利斯指的什么，只是咂舌：“能不用空虚寂寞这种词来形容么？你根本就是故意恶心我是吧？”
莱利斯微微一笑：“您想得太多了。”
西维尔觉得肯定不是自己想太多。
“您说要练习礼仪，那么就……先从坐姿开始吧。”莱利斯看了眼西维尔：“背部离椅背的距离，看人的角度，说话的音量，还有手臂放在哪里，颔首时的……”
“停！”西维尔抹了把冷汗：“我……我知道还有很多，慢慢来，一个一个来。”
西维尔好歹小时候也受过这些教导，也认真学过一阵子，虽然后来全扔掉了，但现在有莱利教导，多少拾回来了一点……就一点。
纠正了两个多小时，西维尔总算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但千万不能动，否则肯定得暴露西维尔的丝气质。
莱利斯对此只能微笑了。
“真不敢相信您居然是个贵族。”
“……我也不相信。”
西维尔始终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个平民，就算过的奢侈，那也只能算作有钱的平民。
……何况他没钱。
西维尔叹口气：“啊啊，明明艾泽的礼仪就很好啊，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差距太大，有点太逊了……”
“您能注意到这一点，我很欣慰。”
“……诶？这种时候你不是该安慰我吗？”西维尔不甘心：“应该立即否认我的自嘲！告诉我没那回事——”
“我怎么能欺骗主人呢。”
“……”求你骗我！！！
西维尔泄了气，横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十分没有勇者该有的模样：“都说当了官会变得圆滑世故……你什么时候对我圆滑点啊……”
“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圆滑了。”
西维尔啧了几声，挠挠一头乱发：“唉……当官啊……”
西维尔扭头看莱利斯，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正低头看他。
“您似乎不高兴我出任礼官？”
西维尔想了想，冲莱利斯笑：“没，挺好的，就是没你在身边……日子越过越没意思。”
还有没说出来的理由，就是西维尔觉得自己所有的亲朋好友，无一例外都被这个国家束缚住了。
不论是他家老头子那样的心甘情愿，还是菲尔德那样的不甘不愿，总归逃不脱这个国家……简直像是诅咒似的。
西维尔一直以来对这个国家都没有什么归属感，就算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十年也一样。
如今莱利斯也进入了国家机构，将来他儿子也得走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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