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慢慢凑过去。试探性地挪动了一小步又抬头看了看骆洲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才继续靠过去。
小洲。
小洲。
小洲。
他的脑袋全部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嘴巴里铁锈似的咸腥味道愈发强烈,明明这样就可以“真实”地存在着,为何总是觉得不够呢。
心心念念小洲的名字才能让那种不真实暂时变得淡些。
但是还不够!
还要更靠近,还需要更多!
更多更多小洲的气味!
“单九。”
是小洲在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语气这么愤怒呢,是生他气了吗。
他只是想把那些占有小洲的东西全部毁灭掉啊。
他没有错啊。
“伸出舌头。”
语气怎么冷硬得可怕。
小洲又要惩罚我了吗,我只是想让小洲看着我一个啊有错吗?
可是我怎么舍得违抗你呢小洲。
触碰我看着我就好了小洲。
他睁大眼睛等待新一轮的痛感。
骆洲却突然凑下身子,伸出舌头碰了碰单九伤痕累累的舌头。
他瞪大了眼睛。
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余震从发尖到脚趾再来回重复。
“痛吗?”
骆洲的声音很轻,像怕击碎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出这个奇怪的动作。
他细细地舔着单九的每一个伤口,一点一点添干那一些猩红的血液,神情认真得让单九痴迷。
他的唇齿也全部染上了这种红色,单九嘴上的颜色。
他这是疯了吧。
骆洲把满嘴的血液全部用舌头舔掉吞下去,麻木地看着同样满嘴是血或者更盛的单九。
舌头上的每一寸都被暖热的东西一一舔过,轻微的触感通过神经末梢放大数倍传入大脑。
单九瞪大了眼睛,无法处理这种全新的陌生的感觉。
这实在太美妙了吧,美妙的太不真实。
每次伤口被舔过带来一阵痛麻感却是被一朵棉花包裹起来。
舌头的温度太温暖,每一下都像在灼烧着撕裂的伤疤,尤其是在心上。
第一次这样被人主动地舔吻,被人这样怜惜,一次一次慰籍着他不可被触碰的伤疤。
他突然很想哭。
却不知道原因。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出来,融杂进血里。
骆洲顿了顿,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一下子像是什么把他全部塞满了,一阵风吹来却又吹散了,有个漏洞不停贪婪地说不够啊不够。
舌尖的温度如此炽热真怕它突然就凉了。
不敢伸回去怕骆洲清醒,唾液顺着舌头往下滴滑到下巴。
骆洲眼神斜了斜凑过去把它舔掉。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疯了还是什么。
看见单九湿着眼睛看着他的脆弱表情时,他脑袋里的某根弦一绷,所有意识都没有了意义,身体的动作全部变成本能。
嘴里全是血的味道。
还有另一个人的咸得像盐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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