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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体力和潜能，白芷妍被甩退，趔趄几步往一边倒了，蓝沫汐拿起袖子胡乱的用力的擦拭自己的嘴唇，好像用力的话那种受辱的感觉就不负存在了一般，而蓝沫汐毫无章法地涂擦也只使被吻的微红双唇变得更加通红了，嘴唇沾上的白芷妍的淡粉红的唇膏也分散在了嘴边，蓝沫汐的脸上一片零乱。

蓝沫汐冷眼注视白芷妍，就算白芷妍被自己狠狠的摔倒在地，猛烈的冲力致使手掌与地面摩擦时剥掉了一层皮，掌心有刺眼的鲜红色液体流出，蓝沫汐一点也没觉得愧疚，睥着白芷妍，也没有要上前去帮忙扶扶的补偿心理，这些都是白芷妍自找的，这是她的惩罚，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责任和代价。

白芷妍看着蓝沫汐冷冷地视线，一动不动地仇视着自己，白芷妍艰难地站起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疯狂的事后，白芷妍带着认罪般的认命：“对不起。”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白芷妍承认错误的态度也没法让蓝沫汐大发脾气，而蓝沫汐本身就不会骂人，即使白芷妍不是这样一副要就义的样子，蓝沫汐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这个不可理喻已经是蓝沫汐的极限了，只是从来没想过，蓝沫汐有一天会对着高贵典雅的白芷妍说这种话。

相对于被蓝沫汐冷漠的视线审视着，白芷妍宁愿蓝沫汐对她使用粗言烂语来羞辱她，或是使用粗暴的拳打脚踢来宣泄自己的愤怒，都会让白芷妍好过一点，即便现在的白芷妍正被自己的伤口折磨的死去活来；白芷妍怎么受得了这种更刺痛人心的精神折磨，蓝沫汐和别的女孩亲近一点都会让白芷妍发疯，白芷妍怎么能忍受蓝沫汐的凌厉凶狠的视线，这样的对待和凌迟白芷妍无异。

白芷妍颤颤巍巍的朝蓝沫汐走去，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蓝沫汐可以瞧见那鲜血一滴滴地在手掌的纹路上蜿蜒滴落，前一刻还修长白净的双手，下一刻就是鲜血淋漓面目全非了，每一步都很困难，每一步都像在剥离白芷妍的意志，或许受伤的不止是手，脚应该也有所损伤，蓝沫汐知道白芷妍的脚是不方便的，旧伤加上新伤，不能，不敢想象。

蓝沫汐凝眸于白芷妍，白芷妍一步步的逼近，很短的距离，却花了白芷妍很长的时间，这样的时间在蓝沫汐来说也是很长的，看着白芷妍这样的惨状，蓝沫汐的心里也开始不好受了；蓝沫汐的负罪责任说才在脑中泛起，就又被搁置一旁了，蓝沫汐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太用劲了，给白芷妍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蓝沫汐能感觉到白芷妍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痛苦，白芷妍煞是麻烦的行为动作看在蓝沫汐的眼里也是一种对蓝沫汐的惩罚，正常人看到那么一个衣着光鲜的人带着累累伤痕及其艰难的行走已经让心中的同情怜悯折磨的不行了，何况，何况这些伤痕都是自己弄的呢，蓝沫汐心中很难熬。

明明那么难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傻要站起来呢，还想走过来干嘛呢，不会痛吗，痛不会说话吗，哼吱一声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走过来呢，蓝沫汐不懂白芷妍的执着。

蓝沫汐很想上前两步，很想搀扶住白芷妍不让她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很想很想说算了，我原谅你了，正如轻易原谅陶雅欣一样不责怪你了，真的，我不怪你了，你不要再动了，你留了很多血啊，蓝沫汐看着那么鲜红的流体从白芷妍的身体流出来，蓝沫汐没有了任何的多余想法，只祈求白芷妍不要再用这种折磨自己和她人的方法了，快点去检查吧，快点去看医生吧；偏偏蓝沫汐身体像被定住了一般，蓝沫汐看着白芷妍身上的鲜血肆虐流窜着，看着白芷妍坚定地朝自己走过来，只像个柱子一样看着心中却早已为白芷妍担心死了。

第66章第六六章

白芷妍在蓝沫汐的跟前停下，很用心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蓝沫汐想不通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这时候怎么还可以笑的那么灿烂，蓝沫汐急的都不知所措了，白芷妍这样不仅是在折磨她自己，也是用这种折磨间接地让蓝沫汐备受煎熬；还是快点停止吧，在医生面前才能让蓝沫汐安心，才能让蓝沫汐心里不再受罪。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白芷妍笑的明媚，一点也看不出来受伤的样子，这模样就像是正在和旷日不见的深交朋友叙旧般正常，白芷妍始终把笑挂在脸上，那笑的含义太深刻了，有放松的释然、有救赎后的解脱、有放下重担的轻松、更有誓约般的凝重；未等蓝沫汐开口，白芷妍换成了一种比较激动的语气复又说道：“我在！我在！”一连两声的自问自答，蓝沫汐完全听不懂白芷妍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这儿，我们先去看医生，好吗。”蓝沫汐带着急切的恳求规劝白芷妍。

显然，蓝沫汐完全没有理解白芷妍索要表达的意思，白芷妍表情瞬间黯淡，变的有些失望惆怅，这样的表情倒是很符合她现在的境况；白芷妍摇摇头回绝蓝沫汐的提议，也像是摇走对蓝沫汐的期待。蓝沫汐终是忘了吗，那两声呼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的爆吼，白芷妍只恨自己没有在当时回应蓝沫汐，所以，现在的蓝沫汐已经改变心意了吗？在应该当时就作出反应的时候却没有，于是机会就这样悄悄被自己错过了吗？

“你可还记得那两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你是如何喊我的？”白芷妍问的不是非常直接，也不是很隐晦，白芷妍相信蓝沫汐可以理解自己所说的，蓝沫汐必须理解自己所说的。

两个夜晚，喊白芷妍？蓝沫汐对晚上的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年前的暴风雨的夜晚，那是蓝沫汐绝对无法忘记和忘怀的夜晚；或许还有一个由那个最伤痛的夜晚带来的第二个夜晚，那也是个和白芷妍有关的晚上，蓝沫汐带着试探性地答案回道：“白，芷，妍？”

“我在！我在！”白芷妍抓着蓝沫汐的手，兴奋的回复，还是两句重复的两个字，只因为蓝沫汐没有忘记那些，蓝沫汐说出了自己想问的，说出了自己要回答的。

白芷妍虽然身上挂彩了，手上还缠着几层绷带，脚也是勉强的硬撑的走路的，白芷妍在家疗养了几天，但是今天白芷妍很不愿意在家继续休养了，白芷妍还是选择了来学校上课，因为今天的课有蓝沫汐班的。

而蓝沫汐看上去很正常，至少不是自己这样的狼狈，一切都是有序的进行着，白芷妍想到自那天自己作出了最大胆的回应后，蓝沫汐就一言不发了，蓝沫汐送自己去了医院，陪着治疗，始终没有再谈及那件事了，自己也没有那样的勇气去追问什么了。

白芷妍想那两声回应应该可以算是自己这辈子最勇敢的表白了，可是，换来的是蓝沫汐的大逃避，既不正面回复，也没有任何的暗示，完全和个没事